“那個屍首是假的吧,我留了他的指紋,然後攻入到警方的網絡,和警方檔案中的指紋比對過,他的確是高飛。”
“我倒忘了,你是個電腦高手,你就是被這個威脅的麼,”張清皺着眉看着她,“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他對我們大家都是一個定時炸彈,你要是早說出來,我們自然會把他清理掉,你也不用受這樣的罪。”
“他……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吧,再說他還有一個癱瘓的妻子和幾歲的兒子要養。”
張清氣極反笑:“你說的不錯,他不罪大惡極,我和於博雨纔是罪大惡極,你是不覺得你連於博雨這個罪魁禍首都原諒了,所以也不忍心害他的性命。”
嚴露瑤眼簾低垂,低聲說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於瀟雨說,你們殺了他的同時,也會連他的妻兒一遭弄死。”
張清冷笑:“他倒是很瞭解我們,他說的真不錯,這麼大的威脅,我們的確會斬草除根,不然的話會後患無窮,我們誰會有心思這麼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可是,那不是又製造了一件案子,如果再有什麼疏漏,不是又一層麻煩?”嚴露瑤說。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處理乾淨的。”張清安慰她。
“可於瀟雨他什麼都會知道,他不會讓你們這麼逃過的。”
張清皺緊眉頭,咬牙說道:“他要不是於博雨的親哥,我早就……,不過,我不會讓他抓到把柄的。”
“你不瞭解他,我覺得他什麼都幹得出來。”嚴露瑤擔心地說道。
張清審視地看她,打趣地說:“你怕他,是不是?不過這也怪你,誰讓你讓他愛得發了瘋。”
“你……胡說什麼!”嚴露瑤怨懟說道。
張清微微一笑說:“你也真是多餘,白白讓你自己和博雨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罪,這種事就由我們這些男人來處理,你自己何必要這麼被他威脅。”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讓自己的手染上了無辜人的血,這樣會一輩子心靈不安。”
張清看了她一會兒,說道:“原來於瀟雨真的瞭解你,他就抓住了你的這個弱點,不過……如果你不想讓他的妻兒死,和於博雨求情就可以了,他也許會留下她們的性命。”
張清心想,“反正就是弄死她們,不讓你知道就行了,這樣你也不會心裡不安了。”
“你們就是害死她們,也可以騙我說她們還活着,反正我也查證不了。”嚴露瑤的話像猜中張清的心思,“而且她們就是真活着,沒有了高飛,一個癱瘓、一個才幾歲,也會艱難到生不如死。”
“你擔心那個幹什麼?”張清終於失去了耐心,“也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活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們也不是開善堂的。”
“我不只是擔心這個,我要是告訴了於博雨,他會把我關起來,然後自己去和於瀟雨處理這件事,我擔心他鬥不過他,博雨他做事雖然有手段,可他和於瀟雨之間,他沒有於瀟雨那麼心狠,而且於瀟雨他佔盡了先機,抓的是於博雨致命的把柄,萬一真有什麼閃失,於博雨不就完了。”
張清皺眉沉思,他覺得這倒真是個問題,以前沒有覺察,這幾年他發現於瀟雨辦事快、準、狠,這不只體現在生意場上,而且他對嚴露瑤有一種病態的佔有慾。
“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嚴露瑤接着說道:“即解決問題,又不傷及無辜,還省得後患無窮。”
“你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張清不相信地問,接着說:“算了吧,還是由我們來處理,我們這一大票兄弟,怎麼也能對付得了他。”。
“我不敢冒一絲的險,你不瞭解我的心情,於博雨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在電腦技術上很有天份,所以我研製了一種機器。”
“機器?什麼機器?”
“一種清除掉記憶的機器,你想什麼能徹底消除於博雨的威脅,殺了他們一家,或者殺了高飛,只會又有一樁樁和於博雨有關的命案,但是如果讓高飛做不了污點證人,如果即使他被警察抓到,可他根本記不得於博雨讓他做過什麼,記不得你們對他做了什麼,那他還能威脅到什麼?”
“你說的好像是科學幻想。”張清說。
“什麼機器都是人發明的,運用我的電腦技術,這兩年我一直在研究這個,而且真的要製造出來了。用催眠技術,尋找他頭腦的這部分記憶神經點,用微波脈衝徹底摧毀這些神經原,這是不可逆的消失,什麼技術也喚醒不了,而且他也不會變成癡呆,只是不能再做污點證人。”
“請你相信我,”看到張清置疑的眼神,嚴露瑤說:“我從小對電腦就感興趣,而且相當有悟性,在這方面,基本沒有我掌握不了的技術。而且我經過了幾年專業的訓練,當初我哥出事的時候,你們不是很難查到我的身份麼,其實那種手段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嚴露瑤懇切地對張清說:“這個機器很快就要成功了,快的話估計要一個月就行了,所以我想讓你幫忙,幫我找到高飛,讓我完成我的計劃。”
“你爲什麼不和於博雨說?”張清問。
“於博雨他不會顧惜自己,而且對於瀟雨這個人,我真是沒把握,如果我告訴博雨,我怕結果我掌控不了,怕於博雨會出事,我覺得只有照我的計劃這麼做,一切纔會萬無一失。”
“你怎麼會認爲我會幫你,這等於將我、汪坤、於博雨和我們一班兄弟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你的機器到底靠不靠譜,還是未知數,而我們會擔負着巨大的致命風險,你認爲我會幹這種傻事麼?”
“你是於博雨最好的兄弟,你一直很同情我,所以我覺得你會幫我。”嚴露瑤低聲說。
張清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