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十指相扣,心裡都有着說不出的安靜和愜意。
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些青菜和麪條,重又手牽手笑吟吟的回去,仍是鄒燁磊下廚,做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炸醬麪,兩人吃得香甜無比。
吃過夜宵,便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無聊卻很搞笑的綜藝節目,兩人邊看邊笑,夜已深,許晚晴沒有讓鄒燁磊離開,鄒燁磊自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彷彿心照不宣,自然而然的擁抱在一起,彷彿他們已經擁抱過千次萬次。
電視熒幕變幻的光影裡。
鄒燁磊抵着許晚晴的額頭,喃喃的說:“雨君,嫁給我,好不好?”
這樣的話,他曾經說過一次,只是,那時在許晚晴聽來,就跟他說過的其他話沒什麼區別,可是,這一次,不知爲什麼,心裡卻軟軟的,暖暖的,也許,那四五個月近百封信,早已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模糊。
電視裡的那些人在說些什麼,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屋子裡突然變得非常安靜,靜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嫁給我,好不好?”鄒燁磊再一次請求。
許晚晴怔忡着,爾後微笑,輕輕的應了個“好”字。
鄒燁磊大喜,手臂微一用力,懷中已是溫香軟玉微微顫抖的身體,他再度吻上她的脣。
然而下一秒,門卻咚咚的響起來。
許晚晴猛地睜開眼,細細聆聽,她沒有聽錯,那敲門聲確實來自自己的家門,其實,說敲門真是客氣一點的說法,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砸門。
彷彿有人拿着一隻大錘大拼命的夯着門。
那聲音,震耳欲聾,鄒燁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許晚晴卻靜了靜,沉聲問:“是誰?”
“許晚晴,許雨君,你這個賤人,你快開門!你勾|引我的未婚夫,你快點給我開門!”
許晚晴一愣,那分明是陸盈心的聲音!
她看向鄒燁磊,鄒燁磊眉頭微皺,低聲說:“雨君,你相信我,我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真的已經跟她解除婚約了。”
許晚晴唉了口氣,還是上前打開了門。
門外還真是熱鬧,不光有陸盈心,還有一臉平靜的蕭卓巖。他倚在一旁,不言不語,由着陸盈心鬧。生命中,再珍貴的東西都可以放下,但有些人,不是你說放下,就能放得下……或者,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放。放過一次,他已經後悔了……
陸盈心顯然是喝了酒,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手裡還真的拿了跟錘子,看見許晚晴,一錘子就這麼砸過來,鄒燁磊上前,一把把她的錘子奪掉,擲到一邊去。
“盈心,你瘋了!”他大叫。
“我就是瘋了!我到底哪裡不好?燁磊哥,我是沒有她漂亮嗎?還是沒有她對你好?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到最後還是得不到你的愛?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呀!”
陸盈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孩子似的哭。
鄒燁磊終究是不忍心,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