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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有五六分鐘,話筒裡才重又傳出來張偉的聲音,“老大,有人來鬧事,我暫時沒法再給你說了,我先掛電話,你抓緊回來!”
很快,手機裡只剩下一陣忙音,許晚晴心急如焚,迅速買了機票,直飛那座城市。
突然之間,覺得飛機飛得好慢,那樣漫長的旅程,她覺得自已似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一時又後悔起來,不該留下那幾家餐廳的,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捏捏自己的眉心,迅速的考慮着對策,照這樣的情形,停業整改是少不了的了,可是,如果真是停業整改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怕他們會再生枝節。
一時間真是惶惶不安,飛機一降落,便叫了車子,直奔咖啡店而去。
遠遠的,就見店門口圍了一堆的人,玻璃門也被砸得慘不忍睹,從透明的櫥窗望過去,裡面也是一片杯盤狼藉,她打開車門,走出來,剛到門口,便聽到一連粗魯不堪的叫罵之聲,卻是發自於一個體形肥碩的捲髮女人嘴中,那女人又叫又跳,拍着掌,扭着屁股,罵些不堪入耳的髒話,情緒失控,竟像瘋了一般。
許晚晴又急急的找着張偉的身影,他立在那裡,倒是一臉的冷靜,但滿臉通紅,顯然也是有些窘迫,許晚晴剛想擠過去,他卻一擡眼看到了她,不斷的使着眼色,不讓她近前。
許晚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她找到咖啡店的後門,無聲的走了進去。
大堂裡仍是鬧反了天,強烈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在角落裡坐下來,安靜的聽着。
總算聽出一點眉目來,好像是那個女人的老公得了乙肝。
許晚晴納悶得要死,得了病,去醫院治,爲什麼要跑到咖啡店來鬧事?
直起身,向大堂裡看了看,在那個胖女人的身邊,果然坐着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頭勾着,正趴在長桌上懨懨的,臉色蠟黃,一臉病容。
她只是不明白,後來,好不容易那個女人罵夠了,又踢了桌子幾腳,這纔將那個病男子拉着,耀武揚威的走掉了。
圍觀的人羣也漸漸散去,張偉拉下了咖啡店的捲簾門,給許晚晴打電話。
許晚晴說:“我在這兒。”
張偉抹了把臉上的汗,對着她苦澀的笑。
“怎麼回事?”許晚晴問。
張偉嘆口氣,說:“我只能說,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有計劃的蓄意報復行動。”
許晚晴安靜的看着他。
“剛纔那個胖女人,說他的老公,原先身體一直非常健康,什麼病都沒有,就是最近搬家到咖啡店附近,然後,就經常來這裡喝咖啡吃個商務餐之類的,最近體檢,突然查出乙肝。”
張偉再次苦笑,雙手一攤,“你看,多巧的事情!剛剛查出有乙肝患者,現在,又出現被傳染的活生生的例子。”
“她有什麼證據說明,自己的老公是因爲到我們這裡來感染的?那個男人,經常來我們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