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問:“請問,蕭卓巖在這裡嗎?”
“你找他做什麼?”那人頭也不回,但許晚晴卻已聽出來了,他就是蕭卓巖。
“我想來問你一件事。”許晚晴單刀直入。
“問。”蕭卓巖回答得也很利落。
“照片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蕭卓巖動作一頓,突地笑出聲來。
他終於轉過身來看她,黑黑的眼睛裡滿是古怪嘲諷,“這樣問別人的話,很傻,你不覺得嗎?”
她怎麼會不覺得?她知道自己這樣巴巴的來問他,確實很傻,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也一定不會承認,如果事情不是他做的,他當然更不會承認。
最終的結果,是白跑一趟?
可是,怕是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要白跑這一趟,站在這裡聽他的數落。;;h
“怎麼?還不承認自己傻?那不傻好了……”他倏地語句轉好了,可一下子,卻又冒出一句,“是蠢,蠢女人!”
許晚晴愣是無語以對,扯了扯嘴角,“是啊,我是犯賤了。行不?沒聽過說嗎?是人都會犯|賤!”
“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你——”存心氣她嗎?
“放心,現在犯|賤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例如,鄒燁磊,陸盈心,關詠蘭。”
“什麼啊?”
“你不明白?鄒燁磊明知你不愛他,卻還是要逃婚,哪怕惹火了重量級的準岳父也在所不惜。陸盈心呢?明知道鄒燁磊不愛她,卻還是要硬逼着他守在自己身邊。這不是犯賤是什麼?至於關詠蘭……不說也罷。”
說罷,蕭卓巖仍是轉身刷着油漆,再不理睬她。
她不得已又問一句:“那照片到底是不是你拍的?”
蕭卓巖充耳未聞。
她美眸一轉,試探地說:“好吧,蕭卓巖,你要是不肯回答,那我也就只能認爲是你做的了,除了你,也再沒有別人會做這種事。”
“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過來問我做什麼?”蕭卓巖平靜的一笑,不以爲意,說道:“你說是我,就是我好了,反正我在你心裡,也剛好跟那份齷齪相襯。不過話說……呵呵。還真是我。”
這叫什麼回答?
許晚晴只得敗退而歸。
在路上,還一直想着蕭卓巖的話。
離開時,他又扔了一最後一句。
居然是不准她見李部長……
靠,他是誰?算那一根蔥?她見誰還是他管嗎?
雖然,她也討厭見那李部長。
再回公司,張偉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她卻因心事重重沒看見,等到看見了,爲時已晚。
辦公室裡,那個頭髮微禿的男人粘粘的笑着,站了起來。
“小許,想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呀!”
許晚晴一怔,暗罵姓蕭的烏鴉嘴。
她迅速換上虛假的笑容,“李部長,好久不見。”
“確是好久不見呀!”李部長笑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目光,似是一條粘粘的蟲子在身上爬,讓許晚晴渾身發麻。
“李部長,您請坐!”她儘量離他遠一些,客套一些,說:“上次的事,李部長真是幫了不少忙,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