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商場摸爬滾打數年,其間的爭鬥,全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算上與陸盈心的兩次交手,再加上與蕭卓巖關詠蘭的數次過招,綁架再加上蹲大獄,兩度死裡逃生,這樣的生涯,怕是比殺手還要驚心動魄吧?
好在,那些終於遠去了,許晚晴是真心希望,那些事情,遠遠的離她去了,正好借這個小小的花店,怡怡情,養養性。
下午時分,訂購的花一打打的由送花車運過來,一陣陣花香撲鼻,她捲了袖口,用心整理花朵,修剪花枝,將那些芬芳的花兒,一束束,一枝枝裝到合適的瓶子裡去,做到一半的時候,江雨寧和顏瑩玉來幫忙。
“死丫頭,爲什麼不早說?”江雨寧嘀咕着,“開了家花店,也不告訴我們,好歹買個花籃熱鬧一下。”※米※花※書※庫※?h
“我這裡的花兒多着呢,本身就是做花藍的,還要你來送嗎?以後呀,多向你的客人給我介紹就好了。”許晚晴笑着說。
顏瑩玉在一邊擺弄花兒,興致盎然,嘻笑着說:“晴晴,明年我就內退了,到時,僱給你當賣花女好不好?”
江雨寧爆笑,“得了吧,顏姨,哪有你這麼老的賣花女!”
顏瑩玉啐一聲,“死丫頭,就是不用說句討人喜歡的話!”作勢要打,江雨寧兔子一般在花店裡跳,一派歡喜祥和之氣。
日子真的是沉靜下來了。
每日清晨即起,打理花店,招呼客人,店裡總放着舒緩的音樂,因爲人脈還算廣,所以,儘管這條路上也是花店林立,生意還是漸漸好起來。
一天鄒燁磊來找她,立在門口觀望良久,始終沒發現她在哪裡,於是又看了一遍,許晚晴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的眼睛真的很大,我就在你眼皮底下,你也看不到嗎?”她打趣的問。
鄒燁磊這才醒過神來,“我一直以爲是花兒,沒料到是你。”
“這叫什麼話?難道我開了間花店,還變成了花精嗎?”許晚晴笑得恬淡。
“那倒不是。”鄒燁磊搖頭,看着面前的許晚晴,一襲淺粉的碎花短裙,頭上又繫了一條淺粉的頭巾,這麼蹲在粉嘟嘟的花叢裡,還真是讓人疑心她本身就是一朵清香的花兒變成的。
見他只是傻傻的看着她,許晚晴又笑,說:“怎麼了?才幾天沒見,不認識了嗎?”
鄒燁磊黯然,“雨君,我們都快有半個月沒見了。”
“伯父的病,好些了嗎?”許晚晴拉了一隻藤椅給鄒燁磊。
鄒燁磊苦笑,“好了,他再不好,我也懶得管他了。”
“你可不能這樣。”許晚晴拿着花灑給花澆水,“他也不容易。”
“他是裝病的,還硬把我和盈心往一起拉,我真的不明白了,難道他不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嗎?當他年輕的時候,難道就願意會娶一個自己父母看中的但是自己卻不喜歡的女孩子嗎?”鄒燁磊憤憤的說。
許晚晴仍是輕笑,她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