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像是風雨之前的那一刻寧靜。
許晚晴看不明白,這個世上,最難看清的,就是人心。
時間又過了些天。
許晚晴本以爲自己可以恢復平靜。沒有料到,照例會有鄒燁磊的電話,約她去游泳,去吃飯,去看電影,去聽音樂會,總之,這個城市有哪些適合情人去的地方,他大約都已經想到了。
可是,許晚晴一直在婉拒,她並不愛鄒燁磊,甚至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實際上,經過蕭卓巖一次情傷,她對任何男人都沒了感覺。
可是鄒燁磊卻很固執,許晚晴這才發現,其實,論起固執來,這個男人,簡直是比蕭卓巖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他只固執,卻並不霸道,始終彬彬有禮,比如遭到她拒絕,就會說,明天再約你。
明天若是還是不同意,他仍然不動聲色,說後天再約。
如是幾次,許晚晴也有些承受不住,偏偏又發不得火,因爲人家一直是溫和有禮的,少不得就要去上一次。
去了,其實並不是談情說愛,也不談商場上的事,只說些無關的事,健身了娛樂了餐飲之類的,這個男人對任何事,都會有自己獨特的見地,偶爾一些話,也會讓許晚晴有驚豔之感,覺得如果純粹只是一個聊友,其實鄒燁磊真的是相當不錯。
這一晚,是週末,難得兩人都沒有什麼事情,鄒燁磊又一再相邀,她便隨他去游泳。
偌大的游泳池裡,人只有寥寥的幾個,很是安靜,鄒燁磊突然說:“我聽說,你學過花樣游泳?”
許晚晴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鄒燁磊笑,“能不能,讓我一睹你的泳姿?”
她拒絕,可是,卻奈不過有些技癢,畢竟也有日子沒在水裡舞過,遊着遊着,興之所致,便嘗試的坐了幾個動作,惹得那寥寥的幾個人也過來圍觀叫好,一個勁鼓掌。
她有些不好意思,遊了一會便上了岸,見鄒燁磊目不轉睛的看她,便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發現,你真的很美。”他直視她的眼睛,大刺刺的讚美她。
許晚晴只是笑,拿浴巾擦拭身體,邊擦邊說:“這種讚美的話,還是說給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聽比較好。”
鄒燁磊溫然一笑,遂又皺眉,“其實,我真的很不明白,爲什麼蕭卓巖要放棄你?”
“各花入各眼,我入不了他的眼,這有什麼奇怪的。”許晚晴漫不經心的說,多麼好,如今再提到這個名字,心裡居然沒有一絲波痕。
晚上吃了飯,鄒燁磊照例送她回家,許晚晴猶豫許久,還是說:“我不想報復蕭卓巖,因爲不值得,所以,如果你是因爲想要聯合我的力量,纔對這我樣,那也大可不必,因爲,也是不值得的。”
她話裡的意思,已經說得非常明白,可是鄒燁磊卻堅定的說:“不,雨君,你值得的,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好的東西。”
還有什麼話好說?
只得輕嘆一聲,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