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媽媽,他哪一點比阿巖好?你爲什麼,要跟他聯合起來,一起來欺負阿巖?你害得阿巖一無所有,公司沒有了,原來的家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告訴我,晴晴,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在蕭媽媽接二連三的追問聲中,許晚晴真正是啞口無言,百口莫辯,她只是死死的盯住蕭卓巖。直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他居然不惜把自己患病的母親拉過來,試圖阻止她和鄒燁磊的婚禮!
而蕭卓巖的眼裡有着死一般的寂靜,有着從沒有過的顏色。
或者是絕望,也或者是心死了……
他的嘴脣蠕動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是他,和不是他,都沒多少區別。
許晚晴漸漸冷靜。
對於蕭媽媽的指責,她冷笑,聲音也變得像冰塊一樣又冷又硬,她說:“蕭卓巖,我告訴你,你這麼不擇手段,到最後,傷害到的,永遠是你的媽媽,你的媽媽,終究不是我的媽媽,你認爲,她來了,便能阻止我的婚禮嗎?不可能!你做夢!”
她是真正恨透了,他知道蕭媽媽是她的軟肋,便又要拿她來要脅她。
蕭卓巖只是垂着頭,保持着死寂的沉默。
關詠蘭卻在一旁譏諷的說:“媽,你一直不喜歡我,一直不肯認我這個兒媳,一直唸叨着,你從前的好兒媳,那麼,現在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了嗎?”
許晚晴恨恨的看向關詠蘭,她卻挑釁般的斜着眼睛與她對視。
蕭媽媽上前一步,拉住許晚晴的婚紗,一把扯了下來。
許晚晴猛地後退了好幾步,鄒燁磊飛快上前,叫:“蕭伯母,請你自重!”
蕭媽媽卻並不理睬他,只是盯着許晚晴看,看了半晌,臉上又露出那種又溫柔又淒涼的神色來,她軟聲對許晚晴說:“晴晴,跟媽媽回家,雖然媽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只要你肯跟我回家,我就不相信姓關的那個女人說的所有話,我只相信你,晴晴,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她近乎是哀懇的聲調,讓許晚晴的眼淚奔涌而出,她垂下頭,一字一句的說:“蕭媽媽,我很抱歉,不能跟你回去。至於,我爲什麼要和蕭卓巖離婚,有些事我不想讓我自己說出來,你去問他會更加清楚。至於,我爲什麼又要跟燁磊結婚,跟所有的仇怨都無關,更沒有任何的陰謀,我們只是單純的互相喜歡而已。”
蕭媽媽怔怔的看着她。
許晚晴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酸無比,過去在蕭家的那些日子,在眼前不斷的搖晃着。如今,蕭媽媽扯着她的裙角,鄒燁磊卻緊緊的拉住她的手,讓她覺得心痛難安。
“安影,我們又見面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蕭媽媽陡地轉過身來,面前輪椅上的老人,雖然已是須發皆白,但是,她還是一眼認得出。她冷清的一笑,“鄒遠,你怎麼還沒死?”她滿臉的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