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老婦|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當時,我……也只是接到你父親的電話去了哪裡。有些事情,如果你想聽,我倒也可以告訴你。”程揚微微一笑,“只是,你父親真的太沒有用,太懦弱。欠下的錢,只想到一死了之,卻不去找辦法解決。”
“……”蕭卓巖還是沉默,但比起剛剛,神情緩了一些。
他也不能否認,自己的父親的確是太懦弱,承受能力太差。
投資做生意,虧本的事經常發生。
而失敗,破產跳樓的事件,也不是就只他一件。
只是,偏偏,程揚是其實債權人之一,還是目睹他父親死的人。
但是,其中的真相……
突然,程揚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時間咳得滿臉通紅,顫抖着手去拿身邊的痰盂,卻忘了自己指骨已斷,手使不上勁,咕咚一聲,人就栽到了地板上。
蕭卓巖第一反應是動手去扶。
只動了一下,卻又很快把手縮了回來。
只是這一縮,這一猶豫,卻讓剛剛進門的許晚晴看到。
“爸爸!”她吃了一驚,馬上衝上去扶。並查看程揚的傷勢。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額頭被地板撞了一下,立馬又開始流血。
蕭卓巖出去找醫生來包紮。
“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口綻開了線,不過以後要多加小心,人年紀大了,傷口癒合會比較慢不說,身體恢復的也慢。”醫生邊包紮邊說。
許晚晴默不做聲的聽着,目光在蕭卓巖身上掃了又掃,當着程揚的面,她終是什麼話也沒說,程揚倒是一再安慰她,“不疼的,就是綻開了線而已,就像螞蟻咬了一口,沒什麼的。”
“你是什麼意思?”醫院走廊裡,許晚晴對着蕭卓巖怒目相向,她又是不解又是難過,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在那裡掙扎而不施以援手?就算這個人不是她的爸爸,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他也不至於這麼冷血吧?
蕭卓巖無言以對,他沒想到會趕得那麼巧。
當時,他的確是有一刻遲疑了……卻剛好讓許晚晴看到。
他微微斂眸,不給辯解,也不解釋。
可是,許晚晴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只得再次出口相問,“蕭卓巖,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喜歡我爸爸!”
“沒有的事。”蕭卓巖終於出聲,眸子微微閃,卻猜不透想法。
許晚晴哪裡肯信,“我需要一個解釋。”
蕭卓巖在心裡苦笑,他能說出來嗎?不,不能。
何況……站在程揚的角度上講,似乎也不是什麼大錯。
可是,他覺得很頭痛,苼媽媽那邊一直在催着他。
而自己的母親那邊……
蕭卓巖微微擰眉,心思早已轉到了別處。
許晚晴苦候半天,卻只候得這個男人神思恍惚。
她轉身進了病房,把門緊緊的關上了。
然後就開始冷戰。
許晚晴直接搬到了醫院去住,本來住的就是高檔病房,各項生活設施一應俱全,而店裡的事,又有蕭苼代爲打理,她樂得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