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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卓巖斂眸,深沉的令人輕易就能感染到他的心情,壓抑又無力,沒有回答。
許晚晴見他又是如此,有着深深的失望,或者,她是真的不瞭解內情,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光是瞞着,光是活在夢中是不對的,因爲曾經,失去他時,她也崩潰過,或者那時候,她的情況比起蕭媽媽也好不到哪裡,可是,她走出來了。
突然,她態度堅決的說:“蕭卓巖,反正,我不管那麼多,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形,我一定會讓媽媽說出實情,一定會讓她從那種可怕的夢境裡走出來,纔不會管你怎麼樣!除非,”她冷冷的瞥了蕭卓巖,“除非你能管住媽媽,讓她永遠不要再來找我!”
她說完,憤憤的走到一邊,去整理花瓶裡的花兒,一直悶聲不語的蕭卓巖突然低吼,“許晚晴,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許晚晴頭也不擡,“你知道我的脾氣,我說過的事,我一定會做的!”
“你——你會害死媽媽的!”蕭卓巖急急的叫出來,上前一步,緊張的抓住了她的手。
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這樣緊張不安過,許晚晴倒是覺得稀奇,瞪大了一雙水意盈盈的眸子看定他,蕭卓巖在她的目光中漸漸黯然神傷。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晚晴固執的說。
蕭卓巖苦笑着點頭。
許晚晴引他去了花店後面的小小接待室,又沏了兩杯茶,坐在了他的對面。
蕭卓巖啜了口茶,緩緩開口。
“媽媽的那個惡夢,跟一場車禍有關。”蕭卓巖擡起黑眸,眼裡霧氣綽綽。
“是你去照顧江雨寧的那陣子,我記得,是你走的第三天,那天下了一場雨,媽說頭痛,開車去醫院,後來,出了車禍。”
許晚晴瞪大眼。
“她……她那段時間,精神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我聽傭人說,是收到了一封信,不知是從哪裡郵來的,看了那封信之後,她一直精神恍惚,可是,我找遍家裡所有的地方,也沒有發現那封信,我想,可能是被她燒掉了。”蕭卓巖焦慮的咕噥着,“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封信呢?到底是誰郵來的呢?我問過媽,可是,她就是不肯回答,心情也會因此變得很壞,所以,我就只好不問,可是,我一直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封信……”
眼瞅着蕭卓巖剛說了車禍,卻又在一封信上糾纏不清,許晚晴堅決的打斷了他的喃喃自語,“說重點,車禍怎麼了?媽不是活得好好的?”
蕭卓巖無力的笑起來,到最後,那笑變成了再苦澀不過的比哭還難看的笑。
“是,她是活得好好的,可是,有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死掉了。”
許晚晴只覺得頭腦裡嗡地一聲,她緊緊的盯住蕭卓巖的嘴脣,心卻在狂跳起來。
蕭卓巖說着,兩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眼神空洞的投注於某一處,而低緩的聲音卻仍在繼續,將一件他隱藏了將近五年的事情,緩緩地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