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終於再也不會笑,像是天生有了面部缺陷,所以,那時的她們,就以逗蕭卓巖笑爲樂,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彎彎的,嘴角也是彎彎,像極了兩彎美好的上弦月。
發現自己窩在鄒燁磊的懷裡,卻依然想着蕭卓巖的笑容時,許晚晴簡直就是有了驚悚的感覺。
不!她不可以這樣!絕對不能這樣!
她不能傷害一顆真正愛着她的男人的心,卻要把自己最好的那份情,給一個根本就不配擁有她的渣滓男人!
像是爲了得到某種保證,又或者,想急切的得到某種束縛,她扳過鄒燁磊的臉,急急的說:“燁磊,我們去領結婚證好不好?”
鄒燁磊一怔,使勁的點頭。┬米┬花┬書┬庫┬?ht
於是,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各自回家,拿了各自的身份證,發瘋一般往民政局跑,到了那裡,卻見大門緊鎖,一片靜寂。
“怎麼回事?平時這裡,很熱鬧的呀?”許晚晴怔怔的說,每天來結婚的人都很多,有時還會排起長隊,連空氣中都瀰漫着巧克力糖的甜膩香味。
鄒燁磊拉了她的手,去門衛那裡打聽。
門衛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正在翻看報紙,見到他們兩人,很是慈祥的笑了笑,“年輕人,後天再來吧,今天是週六呢。”
原來是週六!
許晚晴很是失望,鄒燁磊安慰她,“又不是沒有周一!”
“我只是很想把結婚證拿到。”許晚晴回答,“我一刻也不想等!”
鄒燁磊的眸中溢着滿滿的歡喜,“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迫不及待的,想做我的妻子?”
許晚晴轉身看着他,然後,重重的點頭。
不去管心裡某一個地方的怪異想法,她只是想,快點嫁給鄒燁磊,讓一切都塵埃落定,也就再也沒有後悔的可能。
鄒燁磊輕笑着吻她,摟她回車裡,仍是不肯放手,整個人霸道的將她圈在身體中,許晚晴渾身僵硬,彷彿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咚咚咚!”外面有人重重的敲着車窗。
兩人只得迅速分開,鄒燁磊往外看了看,看見陸盈心陰森森的眼睛。
許晚晴也看到了,只是,仍是窩在鄒燁磊身上沒有動。
鄒燁磊打開車門,陸盈心面無表情的說:“伯父心臟病又犯了。”
許晚晴下了車。
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鄒燁磊開車帶着陸盈心,飛一般的往醫院奔去。
原來每個人都有他的不得已。
一個人獨自打車回去。
還是她的花店好,安靜芬芳,與世無爭。
一進店就開始忙,忙着接電話,忙着上網,好不容易閒下來,拿了枝風信子,漫不經心的在那裡修。
新僱的店員小夢笑嘻嘻的說:“許姐,你知道,淺紫風信子的花語是什麼嗎?”
她搖頭,問:“怎麼想起來問淺紫風信子的花語?”
“因爲那位蕭媽媽的兒子,幾乎天天都來訂這種花!”小夢笑着說,“他好像很喜歡這種花,所以,我纔會想,那種花的花語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