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景姒和談崢,正找得起勁呢,談晉承回來了。
看到屋子裡這亂七八糟的丟了很多照片,他真是相當奇怪。
“在做什麼?”
談晉承走過來,問道。
顧以安看到談晉承,立刻就笑了,趕忙拉過談晉承,“你看看,這都是崢崢找出來的,都是被拐兒童,還有他們的父母,這是已經被崢崢配對上的!”
談晉承接過了顧以安遞過來的那些照片,看了一會兒,還是不太明白。
顧以安就又很興奮地給談晉承解釋了一遍。
談晉承這才恍然大悟。
他忍不住眼神複雜地看了談崢一眼!
他第一次見到談崢,還是在那個夜晚,他原本跟顧以安約好的回去大院跟談父談母一起吃飯的,結果在路上,碰到了帶着崢崢,焦急等車的雲靜筱。
崢崢的哮喘又犯了。
因爲當時下雨了,車子很不好打。
談晉承就送雲靜筱和談崢一起去了兒童醫院。
雲靜筱當時也說的,談崢又自閉症,是不會跟外人交流的。因此,談晉承就也沒有準備多跟談崢說話。
而談崢也果然跟自閉症兒童一樣,完全不說話。
但是讓談晉承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當時談崢總是喜歡偷偷地看他。然後他抱談崢上樓,談崢就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很是親暱。
而且後來醫生給談崢打針,談崢非常非常怕疼,也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當時那些醫生們還稱呼談崢爲小少爺,顯然是誤會了談崢是他的兒子。
不過後來,因爲談母還有其他人都說,是因爲談崢跟他長得很像很像,所以一看就是父子,於是其他的東西,他也沒有再多去深究了。
而現在看來,恐怕是在那一次,他第一次見到談晉承,就已經知道了談晉承就是他的爸爸!
不,應該更早。
談晉承抿着脣。因爲雲靜筱身上保留的有他的照片,所以談崢應該也見過那些照片的,所以還真是……
顧以安看了談晉承一眼,“崢崢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他父親了。但是當時你卻不知道他是你兒子,也不知道這小傢伙心裡會不會不高興。”
談晉承伸手把她臉頰上的一縷頭髮,順到她耳後,這才說道:“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顧以安翻了個白眼,“真好,真好啊。等我有了孩子,估計我孩子會遺傳我的臉盲……到時候臉媽都認不出來了,那也太悲慘了……”
談晉承的嘴角瞬間就抽了一下。
正在看着電腦屏幕的談崢,卻是回頭,衝顧以安明亮地一笑:“媽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也知道你就是我的媽咪了!”
顧以安一愣,緊接着就哈哈大笑,抱着談崢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真會說話,恩媽咪就喜歡這樣的甜言蜜語!”
談晉承和景姒也笑了起來。
景姒還笑道:“我們的崢崢真是會哄人開心啊,以後前途無量!”
顧以安也不禁感慨,這小傢伙還真是……
哎,也不知道雲靜筱到底是怎麼當媽的,談崢分明就很正常很正常,可愣是被雲靜筱給養成了所謂的自閉症,甚至還被某些庸醫給確診爲自閉症!
現在這才幾天啊,談崢也開始跟人交流了,也會笑了,甚至還會開玩笑了!
這哪裡還是那個情商低得不得了的談崢?
揉了揉談崢的頭,顧以安笑眯眯地說道:“乖。”
不過顯然,她沒把談崢剛纔的那句話放在心上,她完全不知道,談崢根本就沒有開玩笑,他心裡想的什麼,他就說的是什麼,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非常認真!
他就是在第一眼見到顧以安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是他的媽咪的呀。
多明顯,不是嗎?
媽咪不認識他也就算了,嗯,媽咪臉盲麼。不過現在他終於能叫媽咪了,也很好的,但是……
尤其是看到grace那麼開心快樂地叫媽咪,明明他們都是媽咪的孩子,爲什麼他就不能叫呢?
不過有一點兒倒是讓他很平衡,那就是媽咪認不出他,也同樣認不出grace。哼,他纔不會隨便說出來呢。
如果他說出來的話,grace和她的爸爸,要把媽咪搶走怎麼辦?他跟自己的爸爸,好像沒有太多優勢呢。
不說,絕對不說!
談崢看了顧以安一眼,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姒還在邊上催促,讓談崢趕緊再往下看,繼續對比!
顧以安拉着談晉承走出了書房,她低聲說道:“我剛纔給高陽打了個電話。原本說是讓他過來,但是又想我們搬了新家,他估計找不到,所以我想着下午帶崢崢去警局裡一趟。你也知道,景姒對這種事情很熱心,本來也是,那些人都太可憐了,能幫一個就是一個。dna鑑定很難全部推行,談崢這方法倒是不錯,直接通過照片就把親自關係給定下來了,然後再有針對性地做dna鑑定,就會快很多了。而且這馬上到過年了,能多讓一些家庭團聚,也是好的。”
談晉承看了顧以安一下,然後就點點頭,“你喜歡就做吧。我讓公司慈善部門專門弄一筆賬,用來給崢崢配對出來的這些人做dna鑑定,確認,並且給他們提供接孩子回家的路費等等。”
“那當然好啦。”顧以安又笑了起來,“景姒不敢隨便出去,那下午我帶崢崢去警局,你呢?”
“我陪你。”
“好。”顧以安立刻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眼中全都是璀璨的笑意。
看着顧以安,談晉承忽然就遲疑了起來。
“怎麼了?如果你忙的話,那我自己帶崢崢去也行的呀。”顧以安看談晉承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她就問道。
談晉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拉着顧以安去往另外一個房間,不讓那些話被景姒和談崢聽到。
“幹嘛?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顧以安瞪大眼睛,很是不解。
談崢看着顧以安,臉色嚴肅了起來,好像是很爲難的樣子。
“安安,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
“說呀!”顧以安莫名其妙,“有什麼不能說的?”
“嗯,是關於陌雲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