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看着這兩個字,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回復點什麼。
凌沫沫輕輕的在手機上繼續打了一句話:【我沒有權力生氣的......】
然而,她的話,剛打到一半,手術室的門突然間就打開,凌沫沫迅速的站起身,然後就看到曾祖父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被推了出來。
那一剎那,凌沫沫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樣,全身冰冷,僵硬在原地。
移動病牀推到了她的面前,醫生摘下口罩,眼底含着濃濃的歉疚對着凌沫沫開口道:“小姐,很抱歉,我已經盡全力了,但是,老人的年齡實在太大了,在手術最後的關頭,終於還是走了......”
凌沫沫的身體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整個人宛如失去了靈魂一樣走到了病牀前,輕輕的擡起手,掀開了遮蓋在曾祖父臉上的白布,看到曾祖父的面色安靜,雙眼緊閉,就像是睡熟過去一般。
凌沫沫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曾祖父的手,緊緊的握着,她喃喃的出聲喊了一句:“曾祖父......”
聲音剛一出來,她整個人就宛如崩潰了一般的哭嚎了出來:“曾祖父,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曾祖父......”
然而,任憑凌沫沫怎麼喊,怎麼哭,那個躺在那裡的老人,始終都沒有動彈一下。
那一剎那,凌沫沫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黑暗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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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沫的曾祖父是x市的人,但是來自於鄉下,臨死之前特地告訴了醫生,說要回老家下殯。
這叫落葉歸根。
凌沫沫是懂得的,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都葬在那裡,曾祖父因爲她來到了x市,現在走了,想和他們團聚了。
所以,凌沫沫只能連夜將曾祖父送回了鄉下。
現在鄉下的地規定已經不讓建墳墓了,但是,只要地的主人同意,自然還是可以下葬的。
曾祖父去了城裡很多年,現在回來,雖然曾經認識,但是曾經關係好的也大部分疏離了,雖然客客氣氣的登門弔孝了,卻也只是來一來就迅速的離去了。
更爲棘手的事情是,下葬的那塊地的家人現在看凌沫沫和曾祖奶奶兩個人過來,無權無勢,自然死活不願意,凌沫沫給了很多錢,還是不肯讓出來一塊地給他們用。
曾祖奶奶上了年紀,跟他們吵了幾句,血壓就高了上來,躺在牀|上怎麼也下不來了,如此一來,凌沫沫自然是急得沒有一點辦法。
曾祖父的屍體早已經放在了棺材裡,總不能這般的拖了下去,凌沫沫只能一個人再一次的上前去求一求那一家的人。
誰知那一家的人看到她過來,大老遠的就開始用鄉下的話罵了:“說了,不讓用就是不讓用,你別過來了,我們一定不會讓用的,給多少錢也不會讓的.......”
那人到了後來,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