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就看到大‘門’處停了一輛車,裴英奇的目光一凜,裴爸爸和裴媽媽正從樓梯上往下走,兩個人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嘉嘉的心一沉,莫非是來者不善,但是這是裴英奇的家,誰有膽子闖他的家啊,嘉嘉看着裴英奇的臉‘色’由晴轉‘陰’,她的心咯噔一下,緊緊抓着他的胳膊,有裴英奇在她身邊,她就覺得踏實。
裴媽媽看看嘉嘉在,就笑着說:“嘉嘉你陪着吳媽去趟超市吧!”
嘉嘉點點頭,她知道這是故意要把她支走,也是,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也是保護她的做法,她更願意出去購物,在這裡跟不認識的人說話纔不自在。
裴英奇拍了拍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說:“我讓金龍和彎刀保護你,去吧!,先給自己買個漂亮衣服。”
嘉嘉低頭‘摸’一下自己拿微隆的腹部說:“現在都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啦!”
“是嗎,等我幫你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嗎,你先出去走走,這些人你不見最好。”裴英奇握着她的手說完,就讓金龍跟彎刀帶了她往外走,吳媽早就上車等着了。
“吳媽,你怎麼這麼快啊?”嘉嘉笑嘻嘻地問,別看吳媽年紀大一點,但是行動起來一點都不顯老。
“哼,那家人我最不喜歡,見到他們,我一定躲得遠遠的。”吳媽憤憤不平地說。
嘉嘉再從車窗往外看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走進,是田雨濃的爸爸媽媽,很久前,嘉嘉在田雨濃的接風宴上見過他們,兩個人那時候看上去比現在要年輕許多,他們跟裴爸爸裴媽媽應該是同齡人,可是他們的蒼老程度遠遠超過了裴爸爸裴媽媽,他們身後跟着兩個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看來是保鏢或者助理之類,雖然不像是小馬、蒼鷹,彎刀和金龍那樣能幹,但是看上去還湊合,嘉嘉自從跟着裴英奇經歷了這一切,已經慢慢學着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了。
“金龍啊,我們出發。”吳媽說。
“好嘞,老太太,您可坐好了。”彎刀替金龍回答,嘉嘉暗笑,金龍除了跟裴英奇話多以外,跟別人說話那就是惜字如金,嘉嘉以前一直覺得金龍是跟裴英奇學的,但是裴英奇現在已經話多了,不再是悶葫蘆了。
田媽媽看着裴媽媽很是不好意思地說:“美尚,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漂亮。”
裴媽媽笑笑說:“人沒變,是情分變遠了。”
田媽媽更是難爲情了。
“坐吧,老田。”裴爸爸說。
“美尚,你這是不打算回美國了?”田媽媽故意找着話題跟裴媽媽聊天。
裴媽媽當然知道他們來這裡絕對不會是爲了聊這些事情的,笑着說:“年紀大了,就願意待在自己的家裡,兒媳‘婦’有了身孕,我得好好照顧着,這必經是裴家的血脈,馬虎不得。”
田媽媽和田爸爸的神情極不自然。
他們兩個一直盼着田雨濃是那個爲裴家延續香火的人,可是這丫頭硬是變成了裴家的仇人,現在還被裴英奇起訴了。
“英奇呢?”田爸爸問。
裴爸爸說:“他在處理北歐那邊的事情,估計要過一會兒才能下來。”
裴爸爸和裴媽媽都尷尬不已,他們知道很有可能是裴英奇不願意見他們。
裴爸爸知道再在這裡說些別的也沒有意思,就直奔主題,“致遠,美尚,這次是我們雨濃不懂事,讓你們受驚了。”
“這起止是受驚!我們差點市區了一個兒媳‘婦’和兩個孫子,這是三條人命。”裴媽媽大聲指責,“這就是謀殺!”
田媽媽和田爸爸身子爲之一振,在商界誰不知道裴致遠的老婆知書達理,是賢內助,在任何場合見到她,她都是雍容大度,和顏悅‘色’,在他們的記憶中鍾美尚就是這樣的‘女’人,可是現在他們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雨濃也是一時犯錯……”田媽媽小聲說。
但是還是被從樓上走下來的裴英奇聽到了,“阿姨,你也太會爲你的‘女’兒開脫了吧!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次要是沒有彭天的出手相救,你們能安然無恙跟我說話嗎?”裴英奇怒吼,他的心情剛平復下去,又被這家人給‘激’怒。
“英奇,看在雨濃喜歡的你的份上,你就饒她一次吧,她會改的。”田媽媽抓着裴英奇的胳膊說。
“阿姨,她真的喜歡我嗎?”
“是的,英奇,她打小就一個想法就是嫁給你,可是你不愛她,讓她很難過。”
裴英奇冷哼一聲說:“她根本不是愛我!”
田爸爸和田媽媽一愣,裴英奇冷笑說:“是因爲我所有的一切能滿足她的虛榮心,換句話說,就是她覺得我才能配的上她。”
大家都一怔。
“阿姨,叔叔,你們現在來找我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我想問問若是你們站在我的角度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田家二老一下愣住,半晌無言。
裴爸爸和裴媽媽不作聲,這必經是兒子的事情他們只管聽着就好了。
“你們只想到讓我原諒你們,你們可曾考慮過被傷害的人的感受啊?”裴英奇的話讓他們老兩個汗涔涔地坐不住。
裴媽媽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爲自己的‘女’兒求情,現在就是裴英奇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要說,她一下起身朝着裴英奇就要跪下,裴英奇閃身到一邊說:“阿姨,你不要這樣,你若是這樣,我立馬讓保安把你送出去,你在我們家這樣真的很不合適。”
田媽媽沒有敢跪下去。
裴英奇說:“難道你不知道田雨濃指使人綁架嘉嘉跟蘇米的事情嗎?”
他們一驚,但是他們驚訝的是裴英奇已經知道這件事情,“阿姨,你們若是真的覺得我是無情的人的話,你們就仔細想想這一樁樁一件件,我裴英奇到底是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田媽媽聲淚俱下說:“英奇,是我們教‘女’無方,但是雨濃是我跟你叔叔唯一的‘女’兒,你得讓我們老了優格依靠啊!”她轉身握住裴媽媽的胳膊,裴媽媽是動容了,想到了兩家是世‘交’,但是一想到嘉嘉的遭遇,他們就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