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以等,當孩子不行啊。
“好……”
安妮淡淡的一笑,她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她也耽誤了五年的時間,若是沒有失憶了,沒有耽誤,也許現在,她應該是在裡面,而不是外面無奈的等着。
“我馬上回來……”
於君皓抱起安安,想要領平平的手的時候,平平搖搖頭:“爸爸,我不回去,我在這裡等等。”
裡面是他的外婆,外婆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他怎麼能回去睡覺呢?
“平平,你先回去休息,一會有消息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安妮不想孩子太累了,而且,平平的身體,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不過,在不確定的時候,不能太累了是對的。
“我不要,媽媽,我真的沒事。爸爸,你送妹妹過去吧,我陪着媽媽。”
因爲安安在迷糊,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就安安也沒有沉睡,睡眠很淺。
她忽然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在爸爸的懷裡:“爸爸?”
小丫頭模模糊糊的看着於君皓,擦了擦眼睛,“我……”她看向四周“外婆呢?”
“還沒有出來,安安我先送你回去睡一會吧。”
“不要啊,爸爸,我也等一會……”
安安眨眨眼,不過枯坐着真的很無聊,大人還好說,小孩子就容易困了。
“要不這樣吧,爸爸,你幫我和大哥哥取點魔方來,我和大哥哥玩一會。”
於君皓知道安安也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他們兩個人性子,和安妮一樣。
“好……”
於君皓沒有回去,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給送過來。
媽媽,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很快的,也要手術,他也會這麼的緊張的。
只是,古紫月昏迷的時間是五年,而他的媽媽,卻已經睡了二十多年了,當時的時候,媽媽還那麼的年輕,而自己,只是一個孩子。
可現在,他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媽媽依然是原來的模樣,卻沒有參與,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所有的階段。
但,只要她可以醒來,他心裡也就謝天謝地了。
以前的時候,於君皓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平平的事之後,他也相信了。
“於君皓……”
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安,安妮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擔憂的看着他。
“我沒事。”
“我知道啊,於君皓,我的媽媽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於君皓點點頭,神色異常認真的道:“是的。”
“那,你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婆婆,她也不會有事的,她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醒來,是不是?”
“於君皓,我們有平平和安安,他們都會平平安安的,是不是?”
都會的!當然是了,他們每天要說很多遍的平平安安,所以,他們的媽媽,也會平平安安的。
——
A市。
“不要,不要,樑老闆,你不能這麼的對我。”
孟安萍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被賣了。
而且,是沒有任何錢的被賣了。
樑老闆的人把她帶走了,她以爲最多的就是揍她一頓,她也做好了捱揍的準備,但他們沒有。
他們對她,極爲溫柔,根本的就不動手。
她醒來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裡,她能聽到外面大的嚇人的音樂聲。
她擡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樑老闆,大大咧咧的坐着,就如同一個笑嘻嘻的彌勒佛。
可不管樑老闆看起來多麼的和善,她的心裡依然是不安的,她想起了於君皓的話,想起了在劇組的時候,樑老闆的話。
公共汽車,公共廁所……
她當時就很害怕,此時的孟安萍,早忘了她怎麼罵安妮了,她當時其實是希望安妮就是那樣的不堪的,只是可惜,安妮不是,現在的她,纔是。
看樑老闆的樣子,似乎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樑老闆,我……我冤枉的,我真的有按着你說的做了啊,而且,安安那個小野種不是也失蹤了嗎,我……”
孟安萍不安的看着樑老闆越來越黑的臉色,她……說錯了什麼?
其實,孟安萍也是很聰明的,只是,只是,有時候太沖動了而已。
“呵呵,孟安萍,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樑老闆冷冷的一笑,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說她冤枉?
因爲她的冤枉,特麼的自己差點的被她害死啊。
“我……樑老闆,我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是想演戲,而且……”
孟安萍怯怯的說着,她偷偷的看了樑老闆一眼,大膽的說道:“我想演戲,你不是說了給我一個好的角色嗎?而且,那個時候,也是你先找我的,我哪兒有那個本事認識樑老闆啊。”
樑老闆心裡暗暗的憋屈,你別說,還就是他先找的孟安萍。
但,那也是因爲,刀哥個他看了安安的相片,而他們一個個的都說安安的背景簡單,沒有任何的問題,他才動了心的。
可,就這個毫無問題的孩子,卻讓他差點的……死了。
想想於君皓和胡泯寒,他不得不承認,若是萬一的自己做了傷害安安的事情,他們真的能弄死自己。
而他也是幸運的,就因爲什麼也沒做,所以,纔有今天的一切。
“呵呵,你說孟安妮毫無背景?”
樑老闆冷冷的一笑,他看着一臉不安的孟安萍,這個女人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她本來就沒背景啊……不過,現在可能是爬上了於君皓的牀了,所以,於君皓護着她,但……肯定的不長久啊。”
“不長久?孟安萍,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的女人想上於君皓的牀啊?”
很多很多……孟安萍默默的說着,因爲她也想,可,上不了。
“這麼多年,你聽到有成功的嗎?也就孟安妮這麼一個成功的,你居然和我說她毫無背景,甚至讓我打她的女兒的主意?”
樑老闆生氣的笑了,他擺擺手,有人過來,樑老闆指了指孟安萍,幾個人就過去了,兩個人控制着孟安萍不動,其餘的,則是把一杯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液體灌入孟安萍嘴裡。
過了一會,確定孟安萍已經嚥下去了,他們鬆開手。
“嗚嗚,你們,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鬆手了,孟安萍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