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疾風般奔回赫連家的,在門口剛挺穩,茗輕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準確來說,還沒從坐車子就像坐火箭般刺激的感受中回神,她整個人已經被赫連邪從車裡抱出來,大步朝主宅走去。
愣了愣,茗輕才大聲反抗道:“赫連邪,你幹嘛抱着我?放我下來!”她好手好腳的,不需要他像對待殘廢一樣對着他。
赫連邪一路都沒說話,只是抿着薄脣,急速往裡走。
一回到臥室,赫連邪便一把將顧青扔在牀上,他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壞笑,他哼道:“涵茗輕,你膽子果然越來越大了!”
剛在路上,他認真想過,派去暗中保護順便監視她的保鏢,是他精挑細選最激靈的,怎麼可能謊報軍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保鏢看見的,絕對是真的,而他衝進房間什麼都沒發現,那只有另一種可能了:這女人戲耍自己。
茗輕碰觸到赫連邪眼底隱隱閃動的陰森之光,莫名被嚇得不淺,只得心虛嚥了咽口水,暗暗在心裡盤算着解脫的辦法,可是想來想去,什麼方法都沒想到。最後,她只得硬着頭皮繼續撐下去。
眨巴了幾下可憐的眼睛,她無辜地說道:“老公,我怎麼了?”雖然赫連邪現在很寵她,幾乎對她是有求必應,她能感受得出來,他是在爲過去的五年彌補她,只不過,如果真的把他惹怒了,她的小日子絕對不好過。
以往,只要她撒撒嬌,裝裝傻,糊弄幾下就過去了,可是赫連邪這次卻不放過她,箭步上前,一把領着她的衣服,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涵茗輕,你給我聽好,今天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給我長點記性,如果還有下次,或者還有過分之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見赫連邪不買單,茗輕也知道再繼續裝下去也無事於補,於是她掙脫赫連邪的禁錮,雄赳赳從大牀跳起來,居高臨下瞪着這該死的男人,然後咬牙切齒問道:“對我不客氣?怎麼對我不客氣啊?赫連邪,你以爲你兇,我就怕你?老孃我告訴你,你以爲我那幾年是白嚇的嗎?”
表面上看,頂多是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反駁之言,可是,涵茗輕卻暗藏了一點小小的“殺機”。
果然,赫連邪在聽到‘那幾年’後,臉色變了變,盛氣凌人的氣勢也弱了。他有些理虧地說道:“當初我們不是說好,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嗎?”
“這句話可是你說的啊。‘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嗯,那現在這一刻之前發生的事情,算不算過去的事?時間不早了,咱們洗洗睡了吧!”
茗輕擡手拍了拍嘴巴,打着呵欠,一副困到不行的樣子,而赫連邪見了,俊額忍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
這女人果然越來越滑頭了,看來,他得下個工夫,好好教育教育她,什麼叫‘三從四德、夫爲妻綱’。
“睡吧睡吧,我也累了!!”赫連邪也學着打呵欠,澡都沒洗,直接倒牀上了。他哪裡是沒洗,他回家見她不在,於是等她回來吃飯的過稱中,早已經回房洗了,只不過,這女人太容易給他找麻煩了,居然鬧出這齣戲。
茗輕瞪着赫連邪,見他不洗澡,整張小臉都擰在一起了。
之前在酒店,她和琪琪都洗澡了。吃晚餐的時候,形象真的太差,不去洗一下,真的沒辦法見人。
“赫連邪,你髒不髒啊?趕快起牀去洗澡。”
“赫連邪,去洗澡!!”
“臭男人,臭死我了,去洗澡啊。”
“啊啊啊啊!!!”
……
後來,茗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赫連邪堵住嘴巴的,反正,那晚她睡得很不踏實,想到赫連邪沒洗澡就睡覺,實在太那個啥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猛然驚醒,很自然撈向大牀一邊,可是空空的。她皺了皺,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赫連邪的身影,於是,她穿上拖鞋,衣服都沒換,直接下樓。
她怎麼也沒想到赫連邪居然會親自下廚幫她弄早點,顧青站在廚房門口,看着與曾經既截然不同的男人,心裡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想到赫連邪第一次給她弄的早餐味道,以及手慌腳亂的模樣,茗輕的眉頭情不自禁又皺了起來,也有些想笑。
“老婆,起牀了?洗漱了嗎?趕快去弄好,然後吃早餐哦!”赫連邪轉身的時候發現了茗輕,他勾脣一笑。
茗輕心裡難免納悶,昨晚他們兩人還吵架呢。難道,這男人不計較了,或者是忘記了?
正當她在無比糾結時,赫連邪走了過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推着她往樓上走。
“你快去廚房看着吧,我自己先上樓換衣服!不要把我的早餐弄砸了,否則,小心我揍你哦!”茗輕直接威脅道,還衝着赫連邪揮了揮小拳頭。
赫連邪不以爲意,淡淡一笑,“知道了,趕快上去吧。如果早餐不好吃,任由你揍我!”
將她推上樓梯,只不過,赫連邪忍不住提醒道:“老婆,記得穿正裝!”
“穿正裝幹什麼?”茗輕本能地問了一句。
赫連邪並沒打算告訴她,只是笑笑。
吃早餐的時候,茗輕切着煎蛋,還有喝了蝦仁粥,忍不住對赫連邪豎大拇指。
“老公,你的手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以前弄的早餐可難吃了。”茗輕大口大口吃着。
餐廳裡,難得只有他們兩人用餐,下人並沒有出來打擾他們。
“好吃的話,就多吃一點!”赫連邪端了牛奶慢悠悠喝着。
“嗯!!”茗輕吃得狼吞虎嚥,在把自己的那份解決完畢,又像赫連邪的伸出狼爪。
赫連邪倒是大方得很,優雅把自己的早餐推到茗輕面前,茗輕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繼續埋頭吃。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赫連邪開口了:“老婆,一會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吧。從今天起,你就當我秘書好了!”這樣,還怕這女人在他面前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