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
爲什麼彼此都傷痕累累?
只能說,
因爲愛得太過深重。
——顧念
立刻把司徒晟送進醫院,司徒晟早已經昏迷,臉上顯示出不正常的紅暈,顧念撫着他額頭越來越燙的溫度,心裡急得不行。
“晟,你怎麼樣?晟!”顧念擔憂的喊道,看着他還在流血的傷口,急得快要哭出來,可是束手無策。
昏迷中的司徒晟,雙眉緊緊的蹙起,握住她的手,似乎永遠不想放開,無意識的呢喃着:“不要走……綰音,別走……小念……”
他的神智完全混亂,只是下意識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顧念忙應道:“好,好,我不走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
似乎聽到了她的保證,司徒晟緊抓住她的手緩緩的鬆開,終於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意識。
“晟!”
到達醫院的時候,醫生立刻進行了檢查,蹙眉道:“病人曾受過兩槍,正中胸口的那枚子彈並沒有大礙,另外一槍纔是主要的,子彈距離心臟不到兩公分,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之後反反覆覆沒有痊癒又惡化,再加上身體沒有得到良好的看護,傷口已經開始潰爛,現在發燒正是傷口發炎的徵兆,高燒達到41度,非常危險,得馬上做手術。”
顧念聽着心裡涼了半截,久久的呼吸不過來,呆呆的看着司徒晟被帶進手術室裡而無能爲力。
這是多少次了,她在手術室門口等着,但是每每等到的,都是一個個令人失望的結局,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爲什麼爲什麼總是無能爲力,更何況這一次,她是罪魁禍首,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她真該殺死自己!
“玲姐,醫生說的兩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槍?”顧念抓住玲姐,急急的問道。
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那晚他離開之後,又遇到了什麼嗎?
玲姐有些遲疑的皺了眉,終是挨不過顧念懇求的眼神,告知道:“那晚,總裁從您那裡回來的路上,竟然遇到暗殺,本來以總裁的身手可以躲過去的,但是總裁身上已經帶傷,所以……”
下面的就算玲姐不說,顧念也猜得出來,因爲他受傷了,那一槍還是自己打的,然後再次遇襲的時候,無法躲過,再中一槍,傷上加傷,然後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天吶,顧念你到底幹了什麼?你到底幹什麼什麼啊……
愧疚與自責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將她滅頂,顧念死死的咬住嘴脣,任鮮紅的血液從咬破的口子裡滲出來,眼淚卻像斷線的珠串一樣涌出來。
看着那緊閉的手術室門,顧念心口劇烈的疼痛着,像被針扎一樣,那種活生生被撕裂的疼,讓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胸口。
“少夫人您怎麼了?”玲姐擔憂的問道。
顧念想搖頭,示意她沒事,可是忽的,心口一滯,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黑,已經暈了過去。
“少夫人!”
手術室門口再次亂成一團。
從混沌中醒過來,眼前花白一片,顧念掙扎着從病牀上起來,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這是怎麼了?頭昏沉沉的發痛,心口那處更甚,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喘不過氣。
顧念狐疑的起身,剛掀開被子站在地上,腳下就一軟,復要跌下去,幸而被正巧進來的醫生看見,忙上前將她扶住。
“謝謝醫生。”顧念感謝道,然後焦急的詢問道,“他怎麼樣了?司徒晟,司徒集團的總裁司徒晟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安慰道:“手術已經結束,現在已經送進加護病房,情況已經好轉,但是還要再密切觀察五個小時才能渡過危險期。”
“好好,我現在就去看他!”顧念應了聲,忙起身想去病房看他。
“欸!不行,你現在身體不可以……”醫生還想說些什麼,顧念早就推開他,跑出了病房。
司徒晟的病房外,玲姐跟幾個保鏢守在外面,密切監視着,在這樣敏感的時刻,任何可疑人員的接近都可能帶來無法想象的後果,以防暗中有人蠢蠢欲動。
見到顧念,玲姐忙上前道:“少夫人您怎麼來了,總裁這邊有我們守着,您去休息吧。”
“我沒有關係的,我想看他好不好。”顧念擔憂的想進去看他,卻被玲姐攔住。
玲姐有些遲疑的皺着眉,然後終於忍不住說道:“少夫人,有些事總裁不讓我告訴您,但是我覺得您也有知情的權利,再加上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不得不告訴你。”
顧念心裡一動,什麼?玲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事隱瞞她嗎?
看過了這兩人這麼久的糾纏,玲姐實在看不下去了:“其實,五年前總裁讓您打掉孩子,是出於無奈之舉。”
“你說什麼?”顧念詫異的問道。
玲姐拿出一份檢查報告,遞到顧念面前:“看了這個,您就明白了。”
顧念接過報告,上面的日期正是六年前,顧念心中一動,一頁一頁的翻看着這份文件,看完上面的報告結果,顧念驚詫的說道:“這……”
“是的,您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在情緒激動時會經常暈倒就是症狀,而剛纔正是如此。”玲姐點頭道,“當時您母親剛剛去世,心情相當不穩定,您腹中的孩子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發,所以總裁不得已做下這個決定,讓您打掉小少爺。又不敢告訴您實情,怕您……一時想不開。”
“什麼?!”顧念聽着卻不啻於一道驚雷。
“您不相信,可以去詢問醫生。還有這五年裡,總裁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您,如果您還是質疑他的心的話,那就真的辱沒了總裁了。還有您母親的死,跟總裁無關,還記得慕容堅嗎?那都是他設下的局嫁禍的,您的仇人是他。”
顧念腳下一個踉蹌,連退幾步,抵在牆壁上,雙目空空的看着她,嘴脣不可抑止的顫抖着,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她錯誤的相信了別人,然後還錯怪了他。
原來她的逃離,她的躲避,都只是一場無稽的笑話,只是因她一時的錯信,所以造成這樣的後果。
那她這五年,到底在幹什麼呀?
更新來鳥,明天小懶去看無線網,說不定明天就把網給辦了,以後更新就快些了,阿米豆腐,要割肉鳥,要大出血鳥。嗚嗚嗚~~~~剛纔小懶家這邊停電了,明天不曉得來不來電啊,真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