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野嘀咕着下了樓,樓下傅止言也在,在翹起腳看報紙。
傅小九和月嫂跑到院子裡玩去了,馮雅琴和劉嬸在做飯。她本來打算去廚房幫忙的,沒想到剛一進去就被馮雅琴和劉嬸聯手趕出去了。她沒辦法,只好出來。但出來總不可能真的乾巴巴的看電視吧。她自動自發的坐到了看報紙的男人身邊,把他手裡的報紙一搶。不等傅止言問,噼裡啪啦的把剛剛傅暮夜在她這裡試探着問什麼時候回去的事情唾沫橫飛的講了一遍。
傅止言乍然被搶了報紙,沒生氣,靜靜的聽她說完,滿臉無奈寵溺。
“然後呢?”
“什麼然後呢?”韓小野一楞,急了,環住他的脖子,“你還沒看出來啊,他那麼急切的想回去,多半是爲了秦放的女兒啊。噯,他纔多大點啊,居然想耍朋友了,想想我10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好像還只知道玩泥巴打醬油。連男女有什麼不同都還沒搞清楚。”
傅止言不置可否,“你要我管管他?不讓他早戀?”
不讓傅暮夜早戀還不簡單,秦白天回來了,把他送出國就好。
“別,我沒讓你管。”
“那你什麼意思?”
韓小野恨恨的瞪他一眼,腹誹他個低情商的男人,嘴上撇了撇說,“我只是和你分享下有趣的事,我又沒說讓你管。他們纔多大一點,就算暮夜早熟,也只是比同齡人而言早熟了點,他指不定還不懂老婆媳婦的意義。只是看書看電視知道老婆是做什麼的,嘴上那麼說而已。”
傅止言丹鳳眼一閃。
傅暮夜知不知道老婆的意義,他比韓小野更清楚。他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打算阻止。
畢竟當初韓小野和他在一起也算早戀,他沒有足夠的理由阻止傅暮夜,二來,傅家的男人的規矩傅暮夜應該知道。
既然選定了,就只能那一個!因爲傅家的男人的戶口本上妻子一欄,一輩子絕對不允許寫兩個女人的名字!
他如果選定了,確定好了,自己沒有阻止他的理由。
傅家也沒有不能早戀的規矩。
正好這個時候,馮雅琴端着菜出來了,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劉嬸。一看到韓小野和傅止言在沙發上勾肩搭背,瞬間笑彎了眼睛感慨,“傅總和小野的感情真好。”
馮雅琴放下菜捂嘴笑,“他們一直感情好,年輕人嘛,你懂的。不像我們那一輩那麼內斂,現在的小年輕感情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韓小野這纔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還環着傅止言的脖子,曖昧兮兮。她火燒一樣趕緊把手縮回來,臉一下子紅了,想解釋又覺得越解釋會越說不清楚,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馮雅琴只是調侃他們一下,可不想弄巧成拙真把韓小野調戲害羞了,笑着岔開話題,“小野,幫我把暮夜叫下來吃飯好不?”
“止言,你去院子裡找小九,帶她回來洗手吃飯了。”
貴氣的男人站起來,淡淡的說,“好。”
韓小野看他那麼淡定,好像一點都沒有被馮雅琴她們嘲笑到一樣,也跟着淡定了下來。
“媽,我去叫暮夜去了。”
“去吧。”
不一會兒,韓小野把傅暮夜叫下來了。 樓下傅止言已經帶着胖乎乎的傅小九坐在位置上了,傅小九好了傷疤忘了痛,一見到自己哥哥興奮的很,坐在自己的專屬小板凳上揮舞小胖手打招呼,“哥哥快來!”
傅暮夜嘴角一勾,揚起個乾淨的笑容。這一笑不得了,韓小野都被他笑容晃花了眼。
艾瑪,她家兒子太帥了!
“哥哥,快來!”傅小九又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
傅暮夜熟捻的坐在了她旁邊,從旁邊拿出一個口水兜,遞過去,“拿去,自己帶上。”
已經知道好看不好看的傅小九嘴巴一憋,不願意,“哥哥,可以不戴嗎?我不會弄到衣服上的。”
“你覺得呢?”
“……我戴上。”傅小九簡直就是小狗腿,“我要黃色小雞圖案的那個。”
“咯。”
傅小九自己乖乖的把小口水兜圍在了脖子上,頓時萌的不要不要的。
馮雅琴端着最後一道菜坐上來,一看傅小九又圍着口水兜了,眉眼彎彎,“這款我怎麼沒見過?暮夜,你給小九買的新的?”
“恩,給她買了幾款。”
“我上次給她買的呢?”馮雅琴也買着有,“那款粉紅色的小豬豬圖案的也很好看,我還沒見她用過呢。”
傅暮夜拿起筷子,淡定之極,“先讓她用這個。明天再用奶奶買的。”
“也好,這個也很好看。”
馮雅琴以前就喜歡讓傅暮夜戴,現在照樣喜歡讓傅小九戴口水兜。
至於傅暮夜,則完全是出於報復心理。
畢竟當年他是被逼着戴口水兜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傅小九。
他瞥了一眼圍着口水兜的小傢伙,心情愉悅了起來。
果然,看別人戴就是爽。
馮雅琴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傅小九那個小吃貨已經砸吧着嘴巴呼滋呼滋吃起來。馮雅琴逗了她幾下後,心滿意足的舉起手裡的飲料,說,“今天是我們在d市的最後一頓了,來,我們碰個杯。”
“好。”
韓小野積極響應,和她碰了下。傅止言沒意見,也碰了下。劉嬸情緒比較激動,眼眶微紅,“夫人、傅總、還有暮夜和小九、小野,你們一定要經常回來玩啊。”
韓小野知道劉嬸這次不跟他們一起回京市了,怪難受的,點點頭,承諾,“好,我們一定每年都回來玩。”
劉嬸心情好點了,“真的?”
“真的。我很喜歡這裡,暮夜也在這裡讀的小學,我們肯定經常回來。最重要的是,你在這裡啊。媽也是這樣想的,對吧?”
馮雅琴點點頭,和劉嬸碰了下飲料,喝了,“嗯,小野丫頭說的對,我會每年來這裡玩的。他們要是沒時間回來,我就自己回來。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煩。”
“我怎麼會?夫人你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我讓他們去接你。”
劉嬸一下子喜笑顏開。
又聊起了兒子孫子來,氣氛一直活躍到吃完飯。衆人又坐着聊了會兒天,天色晚了,劉嬸的兒子來接她了,她才戀戀不捨的走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