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好不容易從林紓晚那裡溜走的韓小野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肚子餓了。她揉着自己的肚子,走到了傅止言身邊,“小……老公。”
傅止言注意到了她揉肚子的小動作,停下了和林威說話,轉而問她,“肚子不舒服?”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好不意思說自己餓了,只能點點頭,“想喝點熱水。”
正好有侍者走這邊過,傅止言吩咐那人拿些水過來後,大手自然的按在她剛剛揉的地方,輕輕的幫她揉起來。
“好點沒?”
韓小野心裡面甜滋滋的,本來她肚子就不疼,被人揉着不止不疼了,還舒服極了。她點點頭,“好多了。”
“恩。”傅止言自然的幫她揉着肚子,沒有停下來。
林威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默默的感慨這麼個優秀的好男人可惜早早結了婚,不然他一定想辦法撮合給晚晚。唉,可惜晚晚丫頭一片癡心了。林威遺憾歸遺憾,到底是商場老狐狸,馬上笑着給身邊的兩個女人介紹。
“小嵐,雪瑩,這個是傅總的妻子,韓小野韓小姐。”
小嵐是林母的名字,雪瑩當然是趙雪瑩。
林母早就聽說過韓小野,只是一直沒有見到面而已。因爲林紓晚的事,她對韓小野印象不好。不過她比較識大體,馬上打招呼,“你好,韓小姐。”
趙雪瑩就不一樣了,她畢竟年輕,好不容易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還沒有從甜蜜喜悅中緩過神來。就聽說對方結婚了,有老婆了。再一看對方的老婆,頓時脫口而出,“是你!”
這反應極爲沒有禮貌,林威臉色一沉,林母趕緊扯了扯趙雪瑩的衣服。 趙雪瑩猛的回過神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突發情況,尷尬的漲紅了臉。
她的反應,倨傲的男人盡收眼底,鷹眸瞬間冷了下來,低頭問韓小野,“你們認識?”
韓小野第一眼沒把盛裝打扮的趙雪瑩認出來,多看了幾眼才認出來,“不算,只是見過一次。”
“那天我和夏夏在外面喝水碰到了林副總,林副總身邊好像就跟着這位……嗯……小妹妹。”
她記得當時趙雪瑩好像瞪了她好幾次,趾高氣揚的樣子,活跟清宮劇裡走出來的格格一樣,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今天怎麼又變成了小綿羊了?
林威好歹混了這麼多年,一聽韓小野這麼說,再一看自己侄女截然不同的表現。就知道多半是趙雪瑩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自己沒臉見人。
他臉頰的肌肉抽動了下,礙於場合,沒好說什麼。只能順口打哈哈,“是嗎,真巧。這個是我妻子的侄女,趙雪瑩。剛從大學畢業,現在正在風啓策劃部上班。年齡好像比韓小姐小几歲,你以後叫她雪瑩就可以了。”
韓小野才二十幾,長的嫩又保養的好,化淡妝看起來比濃妝豔抹的趙雪瑩還要小的感覺。
她明眸一眨,裝傻似得沒接話。
林威已經猜到了是趙雪瑩這邊做了虧心事,不好再待下去了,給林夫人使了個眼色,客套了幾句之後,三個人走開了。
他們一走開,韓小野馬上放鬆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把剛剛看到的八卦分享給他。
“小舅舅,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
“恩,誰?”傅止言配合。
韓小野難掩鬱悶,“蕭寒。 ”
“他剛往我這邊走,我還以爲他要跑來找我麻煩。結果你猜誰忽然跑出來了嗎?”
不等傅止言問,她接着用不敢置信的語氣說,“莫醒醒!”
“他們竟然結婚了!艾瑪!蕭寒和莫醒醒結婚了?你初戀跟人跑了。”
天知道她剛剛在那裡聽到林紓晚和那羣人說蕭寒和莫醒醒是夫妻時,她有多震驚。
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居然在一起了,還結婚了!這就好比*和金正恩相愛了一樣扯淡!
毛主席說了,事有反常必妖,她嚴重懷疑這裡面有故事。
傅止言早就知道莫醒醒和蕭寒結婚了,他還知道兩人什麼時候結婚的,爲什麼結婚的。
不過,蕭寒也來了?
他鷹眸瞬間冷到極點,比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還要冷,往人羣最中央看了一眼。果然在最中間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丹鳳眼微微一挑,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讓他做出了狠戾的感覺!然而,只是轉眼,他的神色又緩和了,剛剛眼底的暴風般的狠戾被淡漠優雅掩蓋,看不出痕跡了。
他幫韓小野從侍者手裡接過水杯,試了試水溫,確定是溫熱水後遞給她,“你跟着去了那麼久,就跑去聽了八卦?”
“切,說的我想跟去一樣,我還不是怕不去太不給林紓晚面子了。”韓小野癟癟嘴,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聚會,特別特別不喜歡一羣女人湊在一起討論鞋子、包包、旅行這些沒營養又無聊的話題。她認不全那些長長一串鳥文的名牌,也記不住哪些地方有哪些五星級、七星級酒店,更不在意包包和衣服怎麼搭配。 與其讓她討論這些,還不如討論討論火鍋蘸料放蒜好吃還是不放蒜好吃這種實在點的話題。
“你不知道我剛剛在那裡有多想走,你懂那種一羣人問你用什麼粉底,用什麼刷子,用什麼護膚品。用什麼包包、用什麼面膜,穿什麼鞋子,這種比查戶口還要煩人的話題有多煩人嗎?幸好讓我找到機會溜走了,我發誓,再讓我在那裡呆十分鐘,我三觀都要震碎了。”
“艾瑪,我這種根紅苗正,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共產主義接班人都快要被她們這種被資本主義國家思想腐蝕了的人帶壞了。”
“毛主席說了,敵進我退,敵追我跑。對方火力太猛,我很想感化她們,奈何彈藥不足,不撤只會被口水子彈淹沒。爲了保存革命的火種,我認爲我趁機撤走是明智的決定。”
明明就是趁機溜走,從她嘴裡說出來快成一場戰爭片了。傅止言習慣了她滿嘴跑炮的性格,大概聽出來了她剛纔有多不耐煩。安撫的說,“等會帶你早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