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經做過多少惡劣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當初做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易夫人明顯也忘記了自己成績做了什麼事情吧,所以才這麼容易就說出,“帶我去見她”這樣子的話來。
真的全部忘記了嗎?
他冷冷的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所有的人,都不會忘記五年前發生的一切。
“寧修……”易夫人的聲音哀哀的想了起來,她低聲下氣的哀求道,“帶我去見她……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她。”
“這個城市,能讓她唯一留戀的地方,在哪裡,你真的不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他掛了電話。
窗外,夕陽正好。
夜幕降臨,明天又將是新的一天。
他得想想,得花一整夜的時間想想,他到底該怎麼去見她……
蘇淺淺他們買完了衣服回了酒店,許醉一屁股坐在牀上,滿臉不高興。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變態想出的鬼主意,等我知道絕對饒不了他!”
蘇淺淺把衣服掛進衣櫥裡去,見她一張臉氣得通紅,安慰道:“可能是你的愛慕者呢。爲了引起你的注意才做這種事情。”
“哼,那傢伙是被虐狂嗎?”許醉挑起眉毛,那張豔麗無比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笑,“敢向我表白的男人世界上應該還沒生出來吧。”
蘇淺淺噗嗤笑了:“怎麼會?只要你把脾氣收斂一點,追你的人肯定可以排到黃浦江了。”
“那種看臉的傢伙有什麼意思。”許醉不屑的冷哼,“我要的男人,可是要注重心靈美的!”
這還是蘇淺淺第一次聽許醉提起她的擇偶觀,她稀奇的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跟莫翎怎麼回事?我可不認爲那傢伙是什麼心靈美的男人啊……”那傢伙雖然一副對朋友很仗義的模樣,不過私生活應該很混亂的。
當初讀高中的時候,他的女朋友就囊括了全校每個年級的班花了。
那時候蘇清清是校花——比臉自然是許醉更勝一籌,但是許醉那脾氣直接就可以把她的臉拉到了負分——而莫翎這時除了蘇清清這朵花,差不多每個班級的花都泡了一遍。
許醉聽到莫翎兩個字,臉色一黯,她躺在牀上擺弄着自己的皮鞭,輕聲道:“我們很小的時候見過的,不過他忘記了……”那時候她把自己當成男孩子,莫翎小時候被他母親留着半長不長的頭髮,臉蛋也是男生女相,看起來就是一個小淑女。
“我當初跟他約定好要娶他的……”她似乎回憶起童年時候傻乎乎的模樣,眉目柔和起來,“不過他應該全忘記了。”
對莫翎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噩夢吧。
被母親逼着穿裙子就算了,還被一個剔着小平頭的“小男孩”告白說以後要娶他。
只是長大後再次見面,他早已經不認識她了。
而她也不屑去提醒對方過去的事情,既然他已經忘記了,她高傲的自尊心也不容許她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