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獨帶濃郁的陽麝味道,讓未經人事的佟憐裳興奮又害怕。
最終還是抱着那條珍珠粉睡衣進了浴室,靳湛柏從眼前一閃而過,下了樓梯。
佟憐裳把睡衣搭在金屬橫杆上,對鏡用皮筋綁頭髮,眼神一落,看到夾雜在洗髮水中的藍色藥盒。
“偉哥硬男人”,入眼就看到這五個字。
佟憐裳再懵懂也不至於沒聽過“偉哥”,她被大腦裡出現的那個想法驚的血液發涼,突然間,一隻白皙、骨態華麗的長手猛地抽走了藥盒。
水杯裡的熱水還在冒着熱氣,而高高在上、一度優雅自矜的靳湛柏卻明顯有了被激怒的痕跡。
“你怎麼隨便翻別人東西?”
佟憐裳百口莫辯,尤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沒有,它自己放在……”
“佟小姐!”靳湛柏眉間蹙起怒火,面目嚴肅冷峻:“我不喜歡別人亂翻我的東西,更不喜歡別人亂說我的是非。”
他在警告她,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佟憐裳不可能聽不懂。
佟憐裳不知所措,低頭杵在原地,靳湛柏投射在她頭頂那兩束激光般的視線讓她芒刺在背。
低垂的視線終於看到咖啡色棉拖掉頭離開,佟憐裳喘了口粗氣,一背的冷汗。
回屋的時候,書房門下有一條細細的光帶,他在裡面,而那扇門,猶如亙在他們之間的丘壑,佟憐裳沒有進去。
第二天清早,佟憐裳剛從浴室洗漱出來,迎面撞見靳湛柏下樓。
白襯衣、銀灰色西裝三件套、駝色大衣,比他暗色系衣着要顯陽光。他剛看她,佟憐裳就低下頭,很明顯,在逃避他的眼神。
男人眉眼清俊,輪廓細長,身上瀰漫着鬚後水清爽的味道,如果她沒有窺破他的*,這個男人無疑萬衆挑一。
“我今天要忙,你讓四姐陪你。”
聲音潺潺,且很有磁性,佟憐裳擡頭看他,備顯委屈。
靳湛柏走下樓梯。
……
靳老太太蘸了點醬,用舌頭舔了舔,對徐媽說:“淡了,再放點鹽。”
徐媽拿起鹽罐,往鍋裡撒了一團。
大清早,靳老太太和徐媽在廚房裡做蒜蓉辣醬,靳老太爺就喜歡吃這東西,早餐沒它不行。
徐媽調小了竈頭的火,又忙着和麪,靳老太太“哎呦喂”一聲,坐在後面的四人茶桌上。
“芳敏啊,你說,到底給裳裳買什麼比較好呢?”
老太太想送佟憐裳禮物,人家可是世家名門,自身又特別會打扮,選禮物就需要多費心費神了,昨晚,老太太上網百科,在搜索框裡輸入“婆婆送兒媳婦什麼禮物好”,忙到十一點多,就是沒找到讓她滿意的回答。
徐媽麻利的揉麪,朝老太太看了一眼:“照我說,這該小五送,小五送什麼,佟小姐都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