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毅被砸的血肉模糊,腦漿迸裂,血也濺了一地。
她頓時覺得有些噁心,胃裡翻滾一番,可她還沒來得及吐出來,便被靳雲霆如重獲至寶一般緊緊的箍在懷中,那力度之大,幾乎要揉碎了她的骨頭!
“我沒有家了,我等你給我一個家,所以,你不可以有事。”
等到人都散了,靳毅的屍體被處理掉之後,靳雲霆才靜下來讓季笙包紮傷口。
手掌心被磨破了不少,看着便覺得十分嚴重。
用醫用酒精將傷口徹底清洗之後,男人手掌中細碎的傷口便暴露出來了。
季笙用紗布纏了兩圈,確定傷口處理好了,這才道:“你知道我被靳毅拽下去的時候想什麼麼?”
“什麼?”
靳雲霆暗暗活動了一下手掌,雖然被纏的有些緊,但活動起來倒也不礙事。
“我在想,我還沒嫁給你就先死了,好不容易纔把涼阮安擠下去,那不是便宜別人了?”季笙煞有介事的撐着下巴對着靳雲霆一本正經的說着。
靳雲霆聞言,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他把人抱緊,補充道:“放心,別人想坐那個位置,我也不肯。”
“說好啊!就算我出事了,你也不許娶別的女人!”
靳雲霆失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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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毅的勢力被靳雲霆和靳尚堯瓜。
靳老宅中,靳烈卻發了不小的一通火。
他坐在主位上,手邊放着一杯茶,他剛想端起來喝點消消火,杯子被送到脣邊,他眸頭一冷,砰的一聲就將杯子砸到地上!
老僕身軀一顫,立刻單膝跪在地上,連同一旁伺候的僕人們,全部驚慌不已。
“他們倆究竟是怎麼搭上線的?!”!$*!
他震怒,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靳尚堯怎麼會突然臨陣倒戈?靳毅又怎麼會笨到把家族事務都交給靳尚堯?
突來的變故,他甚至都還沒回過神!
老僕顫顫悠悠,思索片刻,恭敬的回答:“老爺,您說是不是因爲二少爺把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告訴了大少爺?”
“不可能!”
靳烈毫不猶豫就將這個想法掐滅,若是靳尚堯早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且親生父母都是被他殺了,他怎麼還會這麼沉得住氣!
更何況,昨天他曾召見過靳尚堯,靳尚堯一如往常,毫無半點異常。
老僕再度低頭思索,隨即道:“老爺,如果兩位少爺聯手……”
靳烈聞言,雙眼一紅,大掌猛地拍向桌子,他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老僕便開始吩咐:“傳我的口令,二少爺近日與德國合作商商談成功,功勞不小,即日在老宅設宴款待,讓他速速回來。”
“老爺,您這是?”
老僕驚詫不已,此刻要他回老宅?
靳烈冷冷的看了老僕一眼,厲聲道:“用嘴辦事的?廢話那麼多!”他要在兩人聯手之前斬斷這條線!
“是。”
老僕打了個抖,隨即轉身離開。
自從靳毅大鬧一場之後,靳尚堯便暫時沒有回去,連帶着威爾遜等人就直接住在了別墅裡。
這天,兩個男人在書房裡密謀什麼事情,把所有的人都給趕出去了。
“我的誠意已經送上,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動手?”靳尚堯嘴裡抽着根菸,吞雲吐霧,眸中有些晦澀不明。靳毅知道當年的事情,是他從一個老僕那裡挖來的,交給靳雲霆,便是他們合作的誠意。
不過可惜,還沒問出個名堂,人就沒了。
事後,靜下心來,靳尚堯可以肯定在天台上靳毅的那些話,有真、有假,或許是真假摻半,但絕對還有某些事情潛藏着。
靳雲霆也想通了,卻不後悔。
那天的情況,即便是把人拉上來了,也不一定能夠問出什麼,更何況,他還心心念念讓季笙給靳柒陪葬,他更不能留活口。
至於二十年前的事情……
不急!
他會一一挖出來的!
季笙讓廚房做了點小吃食,然後親自端上了書房,別人也不敢這時候去打擾他們兩個。
叩叩叩!
“進來。”
靳雲霆猜到這時候會出現敢出現的只有季笙,便開口讓他進來。她剛進去,就覺得書房裡滿滿的煙味,靳雲霆和靳尚堯兩人都在抽,且兩人面對面坐着,可面前都擺着一個菸灰缸,還有不少的菸頭。
她眼角微微一抽,這兩人究竟是有多不開心,才專門擺個菸灰缸在面前使勁抽菸?
壓下不滿,她把小吃食放在桌面上,道:“看你們在書房呆了半天了,給你們做了點東西。”
靳尚堯噙着薄笑,兩指夾着菸頭垂在腿側,手一抖,菸灰就從菸頭上飄了下來。他沒注意,因爲他的視線都落在季笙身上,他揚脣:“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啊?”突來的話題,季笙一時間沒適應過來,狐疑着反問:“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野貓挺野,不過馴服了還是一直乖巧的貓兒。”
靳雲霆靠着椅背,挑挑眉,不急不緩的道:“那也得看主人的本事。”
“自信是好事,自信過了頭……嘖嘖,小心風大閃了舌頭。”靳尚堯輕飄飄的回話。
靳雲霆也毫不客氣的同他你來我往:“不好意思,我這裡房屋建造的比較結實,防風性能一流,再怎麼大的風,也閃不了我的舌頭。”
季笙要是還沒看出來他倆在爭論什麼,她就該買塊豆腐撞牆了!
“大少爺,二少爺!你們倆爭論夠了麼?”
靳尚堯、靳雲霆:“正在進行時。”
話落,兩人一怔。
季笙也傻了傻眼,隨即捂着嘴偷笑,然後道:“看來我以前也看走眼了,你們明明就是相愛相殺好兄弟!這麼有默契。”
“誰跟他有默契啊?”靳雲霆嘲弄,略帶不屑。
“誰跟他有默契啊?”靳尚堯冷笑,鄙夷至極。
此話一出,兩人齊齊瞪着對方,似怒似惱。
季笙嗤笑:“得了吧,我現在纔算是明白,你們以前爲什麼要鬥得你死我活了。”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