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嚇得一呆,當發覺自己正摟着鄭城寬的腰不放,他更是嚇得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擡腳就是一腿往鄭城寬踢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鄭城寬就被季晏一腳踢倒在牀下。
砰地一聲,鄭城寬四腳朝天的趴在地上,他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特別是遇上季晏這可惡的祖宗,把他將祖宗的伺候,不但吐了他一身,還把他當成了溫寧馨差點兒非禮了,現在倒好,揍他一拳不說,又給他一腿兒。
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
季晏像躲瘟神似的,從牀上翻身躲得鄭城寬遠遠的,“我怎麼可能對你怎麼了?”
鄭城寬趴在地上聽着,氣極,這是壓倒他了,然後還把髒水往他身上潑的節奏。
鄭城寬翻身爬了起來,對着季晏大吼:“媽/的,季晏,你非禮了老子,酒醒了就賴賬了是吧?!”
季晏揉了揉太陽穴,頭微微的抽痛着,他喝醉時候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被鄭城寬揍了一拳才清醒過來,他記得明明是鄭城寬壓着他……
難道真的是他醉糊塗了,然後對鄭城寬耍流氓。
想到他摟着鄭城寬那大老粗的腰,季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畫面太可怕了,簡直不敢想像。
“我不記得對你做了什麼了!”季晏揉着額頭冷靜了下來。
鄭城寬氣得鼻子哼氣,臉色很難看地瞪着季晏道,“你不記得是吧,我告訴你對我做了什麼?”
說着,鄭城寬氣哼哼的往牀上坐下,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媽/的,季晏,我看你真太久沒女人了,所以見了誰就飢渴,媽/的,老子是男人,這麼大老粗的大男人,你竟然把我認成了溫寧馨那女人,這個暫且不說,老子今天沒有得罪你,你揍我一拳還不夠,又給我一腿,還把吐得我滿身,你你……你……老子今天跟你過來,是做得最做的一件事。”
鄭城寬越說越氣,這被當成女人差點被非禮了能不氣嗎?嚇得他差點我不舉了。
經鄭城寬這麼一說,季晏腦子閃過零零碎碎的片斷,好像……似乎……他真的吐了鄭志寬一身,還把他當成了寧馨“壓倒”,最後酒醒了還給他一腿。
季晏腦仁兒突突地痛,看着鄭城寬氣得臉都紫的樣子,他很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鄭城寬鼻孔朝天,冷冷的哼氣,“你的確不是故意的,你是隻是栽在溫寧馨的身上,只要關於溫寧馨,你就開始發蠢,媽/的,老子說了無數次老子是漢子,你他/媽/的,壓着我不放。”
季晏臉上閃過窘色,他沒有想到喝醉酒自己會變得那樣,明明以前在美國不會這樣子,怎麼回國後,反而發生了醉酒後失言,也許鄭城寬說得沒錯,只要有溫寧馨存在的地方,他就無法平靜下心。
“真是很抱歉,下次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鄭城寬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哥們,可別,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喝醉酒,然後一副癡漢樣的對我耍流氓。”
季晏被鄭城寬說得越來越窘,他真的沒有想到喝醉酒就變得癡漢樣……咳咳……
“不會了,我再也不喝醉酒了,今天是個意外。”季晏在心裡已經默默的決定,以後酒喝少了點,除非必要的應酬,儘量不喝酒。
鄭城寬比誰都瞭解季晏對溫寧馨有多癡漢,這纔跟溫寧馨見了兩次面,就情傷的喝了那麼多酒,以後這樣的事情,他鄭城寬敢拿人頭保證,絕對不會少。
“你還是省省吧,什麼時候戒掉溫寧馨這個毒,你什麼時候就不會再喝醉酒。”
季晏扶着額頭,很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以後不會喝醉酒。
就在鄭城寬一邊吐槽一邊鄙視季晏的時候,溫寧馨從儲衣間裡找出一套譚墨池沒有穿過的衣服,拿到客房給季晏換上。
“兄弟,你就不要再念着溫寧馨……”
“叩叩。”
敲門打斷了鄭城寬的話。
站在門外的溫寧馨聲音也隨之而傳了進來,“城寬,開門,我拿了衣服過來。”
聽着溫寧馨的聲音,鄭城寬立即扭頭看季晏,見他抿緊脣,神情繃緊,有些緊張的模樣。
鄭城寬小聲地嘁了一聲,暗道:季晏爲了個女人,越來越沒出息了。
季晏見鄭城寬沒有任何動作,揮揮手,張嘴小聲地說:“去、開、門。”
鄭城寬好笑地比了個開門的手勢,起身走去打開門。
在鄭城寬轉身那一瞬間,季晏飛快的爬上牀,掀起被子躺上去。
“寧馨進來,季晏那小子剛纔醉得不醒人事……”鄭城寬讓溫寧馨走進來,一邊說着一邊轉頭看季晏,在看到先前站着的季晏,這會兒正蓋子被子,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此時鄭城寬心裡一個符號形容:“……”
媽/的,季晏,你還能不能再挫一點……
溫寧馨走了進來,見躺在牀上醉酒不醒的季晏,走到牀前,把衣服放在牀邊的櫃檯上,轉頭對鄭城寬笑道:“墨池也醉得不省人事,他們倆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拼命的喝酒,現在都喝成了醉鬼。”
鄭城寬嘴角抽了抽,深深地瞥了假裝醉得不醒人事的季晏一眼,咕噥了一句,“酒鬼嘛,都愛喝酒。”
“墨池不是酒鬼,他平時不怎麼喝酒,今天卻意外的喝了那麼多酒,咳,你說,季晏和墨池有什麼恩怨,我看他們互相瞪眼,跟面對仇人似的。”溫寧馨咳了一聲,覺得有點奇怪。
譚墨池今天行爲很奇怪,季晏也是,兩人似乎互相看不對眼,拼酒拼個你死我活的。
鄭城寬斜睨了溫寧馨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是啊,他們有可能是是仇人。”
情敵也算是仇人。
這兩個男人爲了個女人,做了用拼酒這麼幼稚的事情。
鄭城寬不得不感慨溫寧馨的魅力。
都說女人是禍害,那絕美的女人是禍水中的禍水。
溫寧馨自己隱隱感覺到譚墨池和季晏互相不對付是因爲她,但她不敢往深的想,她把季晏當成朋友,如果季晏對她的心思……也許,她就不會把季晏當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