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馨這回不是捂胸了,而是捂臉了。
當着兒子的面說這麼不純潔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都怪譚墨池這廝老不正經。
譚墨池臉上也閃過一線尷尬,不過他很快眼也不眨一下,淡定地忽悠兒子,“那是你媽媽喜歡我的意思,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溫寧馨聽得目瞪口呆,斜睨了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連兒子都忽悠。
譚睿涵眼底閃過疑惑,他怎麼感覺媽媽又氣又臉紅紅的瞪爸爸,看起來不像是喜歡爸爸呀,爲什麼爸爸會說媽媽是喜歡他,可是要說媽媽生氣,看起來又不像。
小傢伙伸手摸了摸腦袋,表示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等長大後的譚睿涵回憶起來,只想送給自己老爸兩個字:呵呵!
忽悠起兒子眼睛不帶眨。
溫寧馨最後在譚墨池的淫威下,不得不把放在面前的胡蘿蔔山藥粥吃掉,至於桌子上東西菜,她嫌棄胡蘿蔔味太重了,就算譚墨池把胡蘿蔔做成人間美味,她一筷子都沒夾。
小傢伙有模有樣的學着媽媽,忍着胡蘿蔔味,慢吞吞的一口一口把碗裡的胡蘿蔔山藥粥喝掉。
他邊吃還學着溫寧馨邊把胡蘿蔔挑到一邊,等粥喝見底了,碗裡剩下被嫌棄的胡蘿蔔條。
譚墨池被這倆母子一模一樣的舉動給氣笑了,又是一番威逼利誘母子倆才肯乖乖的把胡蘿蔔吃掉。
譚墨池做的菜第二次被嫌棄,不是像是第一次做的太難吃,而是這母子倆挑食。
吳奇手上拎着大包小包,一臉命苦樣的走進景瀾別墅裡。
他昨晚好不容易宿在女朋友家裡,正和女朋友溫存着,**oss就打電話過來,報了一大堆東西,要他立刻馬上去買。
女朋友被窩還沒暖起來,就被喊出去做苦勞,跟了個工作狂的老闆好命苦啊。
可是讓他買紅糖水,暖寶寶的是什麼鬼啊!
剛從盥洗室嗽口去掉滿嘴胡蘿蔔味走出來的溫寧馨看到吳奇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很驚訝他一大早過來景瀾山。
“吳奇,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一大早過來?”
吳奇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偷偷瞄了站在一旁的譚墨池,大老闆像神站在那兒,他哪敢說老闆的壞話,憨笑的摸了一下頭說道:“是先生讓我買一些東西送過來。”
溫寧馨瞥了一眼桌子上不知道裝了什麼看起來挺沉的幾個袋子,走過去邊打開袋子,邊嘀咕着,“墨池,你一大早讓吳奇買什麼?”
紅糖、暖寶寶、薑糖、巧克力……
當袋子裡一樣樣東西拿了出來,溫寧馨才知道譚墨池一大早讓吳奇去買東西是爲什麼……
她轉頭看向譚墨池,眼底閃動着感動和歡喜,還有甜蜜的羞澀。
不過是經期小小的失調,他卻仿若大事放在心上,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她。
早上那頓胡蘿蔔早餐也是因爲她大姨媽失調,才做了滿桌子胡蘿蔔。
譚墨池深邃微挑的眼眸盯着溫寧馨,眼底滿是寵溺和溫柔。
溫寧馨羞澀的垂下頭,心裡甜滋滋的。
譚墨池某些事挺霸道,卻是對她一心一意很好的老公。
看着兩夫妻旁若無人似的眉來眼去,吳奇覺得快閃瞎他鈦合金狗眼了……不對不對,是鈦合金眼。
尼瑪的虐死單身狗了,還好他不是單身狗,是有女朋友的銀,但是——
好吧,他還是小小被虐了一下,腫麼他女朋友就不像老闆娘一樣,小小露出一點點嬌羞,每次牀/上那事,反倒都是他被撩的嬌羞不已,渾身像火在燒一樣,而女朋友卻女王似的蹂躪他。
譚墨池走到溫寧馨身邊,伸手將溫寧馨垂在胸前的秀髮捊到肩後,露出滑膩雪白的脖頸,想到昨晚這條纖細滑膩的脖頸被他種下了一顆顆草莓,譚墨池喉結不動聲色的上下滾動了一下,修長好看的手指用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脖頸。
溫寧馨脖子被譚墨池摩挲得癢癢的,她有些害羞的躲過譚墨池的手,雙腿往一旁挪了挪,離他遠一點,臉頰紅紅的。
譚墨池盯着溫寧馨暈紅的耳垂,嘴角勾了勾,把被溫寧馨拿出來的東西放回袋子裡,而後湊到溫寧馨耳邊低聲輕笑道:“這些你記得帶着,肚子難受的話,喝點紅糖水。”
譚墨池的舉動太貼心了,溫寧馨絞着手指,羞答答的點一下頭,“嗯,我知道了,謝謝。”
在一旁看着的吳奇真想捂眼,當着小盆友的面前這麼秀恩愛真的好麼麼麼!
譚睿涵很開心爸爸媽媽相處得那麼和諧,但是今天比往常多了一點怪怪的氣氛,媽媽接觸到爸爸的眼睛,就臉變得跟蘋果一樣紅紅的。
而且爸爸今天也很奇怪,總是時不時摸摸一下媽媽的手,摟一下媽媽的腰,還有就是用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媽媽的脖子不放。
純真無邪的小傢伙還不知道這種氛圍叫做曖昧,親暱的舉動叫做秀恩愛。
可憐有了女朋友依然過得很苦逼的吳奇,覺得快閃瞎自己鈦合金眼了。
……
因爲吳奇一大早被譚墨池叫去買東西,還沒有吃早餐,譚墨池做了一桌子胡蘿蔔宴剩下的全部都進了吳奇的肚子裡。
吳奇撐得肚子快破了,卻依然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就連碗裡剩下一小截胡蘿蔔條也都被吳奇舔了個乾淨,活似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吳奇是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胡蘿蔔餐,好吃得恨不得把舌頭都吞進去,這還是他撿了老闆娘不要的,纔有這榮幸吃到老闆做的早餐。
有可能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吃老闆做最好吃的菜,自然要把碗裡盤裡菜汁舔個乾淨,等以後回味起來,至少還有個餘味。
看着吳奇像餓死狗似的舔盤子,譚墨池額頭青筋突了突,後悔同意溫寧馨把剩下的早餐給吳奇吃。
溫寧馨也被吳奇這餓死鬼模樣給嚇到了,而譚睿涵譚小盆友則一臉嫌棄的皺眉頭,覺得這個司機叔叔好惡心啊。
舔盤子——
比他們幼兒園的小朋友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