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我這兒拿身份證和護照,是想讓我過去你的那兒?”
譚墨池對童夜白和夏心憶說話的口氣,成了兩個極端,他對待夏心憶聲音溫柔帶着磁性,而對待童夜白清冷卻是故意挑釁。
童夜白怒道:“譚墨池,你卑鄙。”
“童夜白,我卑不卑鄙不是你說了算,再說了,到底是誰更加卑鄙無恥?”譚墨池聲音冷下一分。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讓心憶打電話給你了,現在,你在是在反悔的意思是嗎?”童夜白冷哼着,“沒想到你譚墨池竟然這麼言而無信。”
“我說了,讓心憶過來我這兒拿她的身份證和護照。”譚墨池改口叫夏心憶了,說心憶那兩個字,語氣說不盡的寵溺和溫柔。
“譚墨池,你做夢。”童夜白低吼,他沒有想到譚墨池會設下這樣的坑讓他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
“既然你們不想拿回身份證和護照,那掛了……”
“譚墨池,等等。”
此刻童夜白無比迫切的想要讓夏心憶回美國,再讓譚墨池這樣糾纏下去,心憶的心早晚會再次被譚墨池拐走。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讓她遠離譚墨池,離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讓她再碰見譚墨池。
譚墨池完全捏住童夜白的軟肋,從童夜白處處想要回夏心憶的身份證和護照,便知道他急着讓夏心憶趕緊回美國,而沒有身份證和護照,夏心憶短期之內根本沒辦法回國。
“還有什麼要說?”
“我報個地址給你,你把身份證和護照寄快遞寄過來。”童夜白咬牙的說。
“我說了,讓心憶過來我這兒拿身份證和護照。童夜白,你在怕什麼,就只是拿個身份證和護照而已,你要不是心虛,怎麼會害怕心憶過來我這邊?”
譚墨池每句話都能輕而易舉挑起童夜白的怒氣。
“譚墨池,你當我蠢是嗎?我要真蠢纔會讓心憶去你那兒。”童夜白怒吼。
“但是你別無選擇。我知道你想趕緊讓心憶回美國,所以,我隨你選擇,你想讓心憶一直留在國內,就不用讓她過來拿身份證和護照。你想讓心憶回美國的話,就讓她自己一個人過來找我。”
童夜白幾句咆哮出聲:“譚墨池,你這什麼意思?當着我的面想搶我老婆?”
“童夜白,你自己心晴清楚,夏心憶就是溫寧馨,而溫寧馨就是我妻子,到底是誰卑鄙無恥霸佔我的女人?”譚墨池聲音含着冰碴子,令人遍體生寒。
童夜白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怒氣也倏然消退了不少,他握緊手機,冷哼了一聲:“譚墨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卑鄙無恥霸佔你的女人?夏心憶是夏心憶,她從來都不是溫寧馨。”
“是,我就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才讓我的女人暫且留在你那兒,等我把一切都查清楚了,我自然要把寧馨帶回家。”
“譚墨池,你……”
“夜白,讓我跟他說。”眼看着兩個男人在電話裡鬥雞似的吵了起來,夏心憶聽得頭疼不已。
譚墨池押着她的身份證和護照本不放,不就爲了見她一面,見一面又不會少塊肉,見就見,她就不信見了面,譚墨池會拿她怎麼樣!
童夜白猶豫了一會,把手機遞給夏心憶。
夏心憶拿着手機放在耳朵,冷漠地道:“譚墨池,你不就是想要見我一面,行,你定個地方,我去找你。”
“心憶。”童夜白臉色微變,拉了夏心憶的手。
夏心憶抿了抿脣,對童夜白搖了下頭,童夜白只好無奈的收回手。
這件事就讓她自己解決吧。
“去我家裡拿。”
在這種情況下,譚墨池還不忘藉此調戲夏心憶一下。
聽出譚墨池話裡的曖昧,夏心憶頓時惱羞成怒,這混蛋這是看準他們拿他沒辦法,所以肆無忌憚了。
“譚墨池,你再這樣,我身份證和護照不要了。”
譚墨池沉默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道:“你確定不要身份證和護照了?是想通了,準備不回美國?”
這混蛋總是喜歡歪解她的話……
夏心憶一愣,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莫名有這種想法,明明她昨天剛認識譚墨池,爲什麼會覺得總是……
夏心憶腦子一閃,又下意識逃避這個問題。
她握緊手機,冷着臉,冷冷地道:“我美不回美國關你什麼事?護照和身份證我不要了,隨便你怎麼處理,再見。”
掛斷電話,關掉手機,夏心憶心裡憋着的鬱氣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混蛋,只會拿身份證和護照來威脅她,真以爲她就那麼的好欺負?!
童夜白聽夏心憶這麼幹脆利落的掛斷電話,拒絕譚墨池的要求,不要身份證和護照,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他跟譚墨池浪費這麼多口舌,磨了這麼久,就是爲了拿回來身份證和護照,沒有身份證和護照,她該怎麼回美國。
童夜白沉着一張臉,上前一步,拉住夏心憶的手,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道:“心憶,你怎麼掛了電話?沒有身份證和護照,你怎麼回美國?”
“我討厭被人威脅,再說了,譚墨池分明就是還認爲我是溫寧馨,我要是真的過去找他,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身份證和護照沒有了,重新辦理一張臨時的,反正辦理臨時身份證和護照也就一個多星期而已。所以,我幹嘛要爲了拿回身份證和護照受這樣的氣。”夏心憶說着,把手機還給童夜白。
她覺得譚墨池太危險了,對於危險的人,她下意識想要遠離。
童夜白心頭鬱結的像壓着一塊石頭,難受得很。
他知道夏心憶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是一秒都不想再夏心憶呆在中國,恨不得她立即馬上回美國,只要她一天在a市,就多一分異數。在譚墨池的地盤裡,他隨時都能掌控夏心憶的行蹤,這才讓童夜白最擔心的一點。
不過她已經拒絕了,說什麼也沒有什麼用了。
此時,童夜白心情也不知該鬆口氣,還是更加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