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是王宗濤的私人小島,島上綠蔭成林,水清沙幼,景色清幽,是一個絕妙的避世之地。?
利善遊艇會提供的服務十分集中,包括了遊艇停靠和維護,娛樂餐飲,休閒度假,運動等等玩樂設施一應俱全。?
裕豐建設的千金戴纖蓉是城中出了名的派對女王,名媛中的翹楚,她美豔,身材一流,交際手腕八面玲瓏,而圍在她身邊轉的男人,亦是多不勝數,聽說不少公子都曾是她的入幕之賓。?
這次以裕豐的名義借遊艇會來舉辦慈善晚會,其實除了替裕豐博得慈善的名頭,她還有着私心,就是獵得自己的如意郎君。所以,她所邀請來的,無一不是城中的富豪公子和官二代,就連部分遠在他方的會員,也央求和她家交好的世伯王宗濤請了來。?
才走下快艇,便有人上前引路,神寒牽着秋楠的手跟着前來引路的服務人員向宴廳的方向走去。?
以五彩小沙石鋪成的小路,兩旁是高高的法國梧桐樹,五月花期已過,飄絮在微風中簌簌落下,枝葉蔥鬱清翠,發出極淡的暗香。?
林蔭小路兩旁,橘黃色的路燈照射在路上,蟄伏在草叢中的蟲鳴不斷,錯落有韻,空氣異常清新,整個小島顯得清幽而靜謐。?
晚會的宴廳臨近一個湖畔,地勢清幽寧靜,環境舒適,月光在靜謐不動的湖水中倒影着,清泠泠的在粼粼浮動,和不遠處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熱鬧宴廳相映,着實是鬧中取靜,引人嚮往的好去處。?
“寒少,您這邊請。”引路的服務小弟恭敬地站在宴廳的樓梯階梯上回頭微笑,手掌向上,做出請的姿勢。?
在外人面前,神寒從來都是倨傲的主,他的臉容冷酷孤傲,冷睨了那個笑的如花燦爛的服務小弟一眼,哼也不哼一聲,只是小心地握着秋楠的手走到臺階上。?
在宴廳門口,也有兩個穿着黑色馬甲長褲的服務生在恭候着,看見來人,他們的眼睛均亮了起來,齊齊躬身恭敬地喚道:“寒少。”?
神寒也不應聲,只是扭頭看向燈光下的女子,她的臉色依舊因剛纔的吻而緋紅着,如畫了胭脂一樣,瀲灩動人,髮絲因爲海風吹拂,顯得有絲凌亂,卻絲毫不掩她靜好飄渺的氣質。?
他親自幫她理順被吹亂的頭髮,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曲起手肘,微笑着看她。?
秋楠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把光裸着的玉臂插了進去輕輕勾着,任他帶着她一同進入那紛鬧的世界中。?
晚會早已開始,裡面衣衫鬢影,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燈光下人影幢幢,大廳裡,旋轉樓梯的扶梯上,二樓走廊,處處都是人,讓人不厭其煩。?
神寒的身影一出現在門口,原本紛鬧的大廳立即安靜下來,紛紛看向站在門口處的一雙璧人,目露驚豔和讚歎。?
今晚的神寒穿了一身銀灰色的翻領西裝,貼身裁剪,精密的手工針線,就連他手上那玫瑰紅的鈕金袖釦也是市面上絕版的,這樣一身筆直地穿着他的身上,配上他冷峻的臉容,顯得他愈發的丰神俊朗,狂傲不羈又不可一世。?
而在他身邊的女子,更是讓在場的男人散發出驚豔和探索的目光。?
她一身飄逸的米白色長裙,削肩低V束腰設計,領口處露出兩道精緻白玉般的鎖骨,細細的纖腰盈盈不能一握。她的裙腳繡着潔白的梔子花朵,花瓣上還鑲嵌着水晶,晃動間,但見流光溢彩,瀲灩動人。?
最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是她身上的氣質,如她身上的長裙一樣,飄渺,清冷,淡漠又空洞,就那麼煢煢站着,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她的頭髮高高盤起,略顯凌亂,卻絲毫不掩她的美,那是沒經過人工修飾最自然的美麗,在場的女人,美則美矣,卻全是用昂貴的化妝品堆出來的,更有甚者,是整出來的。只有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脂粉不施,臉頰自然嫣紅,紅脣微微抿着,似是有些紅腫,讓人看了很容易往旖旎上想去。?
這是誰家千金?隱約中有點印象,卻又從不曾在娛樂雜誌上出現過。?
但仍然有人認出了她,那被神寒以另一段情事快速掩蓋的新聞中的女主角,那個A大的清純女生。這點消息傳出,不禁如油鍋一樣,被燒開了。?
神寒攜着這女孩出現,那麼A大的另一朵名花,嚴氏的那位千金,已經被拋之腦後了??
想到這點可能,有人興奮莫名,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躍躍欲試,爲神寒,也爲嚴炎,畢竟這兩人都是男俊女俏,大好的家世都擺在哪呢。?
但也有人犀利惡毒地瞪着門口的那一雙麗人,染得橘紅的指甲長長地掐在了手心,捏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原以爲他不會出現,但還是有着期待,他來了,卻讓她尷尬得無法自處,聽着身邊不遠處的竊竊私語,更讓她無地自容。?
纔剛剛和相熟的名媛宣佈自己將要訂婚的消息,還沒從她們的恭賀聲中回過神來,喜悅還沒散去,卻已如同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掉進了刺骨的冰窖當中。?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待她??
付妍敏的手緊握成拳,貝齒咬着紅脣,站在角落裡死死地瞪着從門口走進的那雙人。?
她的眼角瞄到有人靠近,連忙整了整臉色,恢復鎮定自若和雍容,微微笑着看着來人。?
“妍敏,不是說你和寒少就要訂婚了嗎?他怎麼帶着這個女人出現在這場合,這不是在打你的臉嗎?”那是恆源地產的千金王萌萌,一個長相清秀,化着濃妝的女孩,問話尖銳又帶着點落井下石看笑話的神色。?
妒忌和打壓,向來是女人最擅長的戲碼。?
付妍敏撫了撫鬢邊,挺直腰身,故作雍容地說道:“寒少這樣的人,向來有些恬不知羞的女人巴巴地貼上來。況且,我們也還沒訂婚,他有幾個女人,也是常情。”?
“那你可真大度,若是我呀,非得把那狐狸精的臉給撕破不可。”王萌萌有點訕訕地道。?
付妍敏端起香檳酒杯往脣邊送,神色淡淡,笑而不語。?
越是這樣的情況,她越不能狼狽,只有挺直了腰桿,揚起高傲的下巴,才能維持着她的大氣。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神家合格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