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看着她又瘦了一圈的小臉,臉色帶着孱弱的蒼白病態,微風透過她打開的窗口捲進,吹着她赤着的手臂和腳髁,整個人顯得更爲柔弱了,想及她之前的偷溜,怒火騰地一下又往上躥。
唰地一聲合上了窗戶,神寒鉗着她的手腕就往牀邊上帶,壓抑着胸臆間那簇簇升起的怒火,似乎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給折斷了。
手臂上傳來微痛的知覺,秋楠皺了皺眉,這手腕怕是又要起淤青了。
“爲什麼不聽話獨自跑出去?”神寒把她推倒在牀上,惡狠狠的問,然而,手上卻撈過一邊印着梔子花樣的絲綿被把她蓋了個嚴嚴實實。
秋楠躺在牀上,水霧氤氳的雙眼看進那雙鷹隼般的琥珀色眸子,感受着那熊熊的怒火和微不可見的關懷擔憂,忽地淺淺一笑,道:“家裡太悶了,想出去走走罷了。”
神寒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個字來,良久,他撥了撥她額上微亂的髮絲,手指摩挲着她臉上細膩的肌膚說道:“把秋暮藍召回來陪你可好?”
秋楠按着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的手,水眸輕輕地眨了一下說道:“別,那孩子有她的學習和生活,我一個人也行。”
神寒看着她堅持的目光,手微頓了一頓,把手機扔在一旁,抱起她說道:“你不是喜歡薰衣草嗎?下週我抽個時間,陪你去普羅旺斯度假。”
秋楠伏在他的肩上,微愣,退開他的懷抱,想了想,看着他的眼說出自己想了許久的話:“寒,我想去工作,好嗎?”
話音一出,偌大的臥室,在這細雨揮灑過的午後,靜謐無聲。
大的不像話的睡牀裡,秋楠半躺半靠,以她最認真不過的眼神看着對面那人,她的神,她的天,她的一切。
她水霧氤氳的眼底裡,是濃濃的渴求,有緊張,有期盼。眼瞅着那人抿脣不語,她發出細不可聞的一聲輕嘆,早知道他是不會答應的,又何必提這個,徒惹他不快罷了。
她正要張口說話,卻不料,那熟悉的聲音淡聲說了一個字:“好!”
她一愣,杏眼倏地睜大,水霧氤氳的眸子深陷在瘦削的小臉上顯得如銅鈴般大。彷彿聽見最不可思議的話,彷彿在夢中,讓她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
“我說好。”神寒隨手把她的發撥到耳後,淡淡地道:“但是隻能由我安排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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