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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塵生日那一天正好是週末,厲家司機一早就等在林家樓下接她了。
結果一到厲家,厲塵都還沒有睡醒。
林可伊還很鬱悶地上樓去叫他起牀。
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她,她只好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懶
就看到厲塵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在外面而已。
連脖子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厲塵怕冷,她倒是這個冬天才知道的。
走了過去,輕搖了一下他的肩膀並柔聲喚到,
“厲塵起牀了——”
就像媽媽在叫孩子起牀一般,溫柔而又耐心十足。
“唔——”厲塵呢嚀了一聲後,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厲塵——”林可伊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繼續輕搖着厲塵。“今天是你生日呢,早點起牀啊,不然就收不到禮物了。”
“我的禮物呢?”厲塵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轉過頭來盯着林可伊問到。
“忘記拿了!”林可伊柔柔地笑着說到。
“什麼!”厲塵一下子就爬坐起來,不可思議地瞪着林可伊,“我的生日啊,你怎麼可以忘記,你現在就回去拿!”
“跟你開玩笑的,早就帶過來了,你快點起牀吧,今天天氣不錯,等一下去散步哦!”林可伊站起身笑着說到。蟲
“冷得要死,散什麼步!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話先說在前頭,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要另外準備。”
“哪有人像你這樣不講理的啊!禮輕情意重你到底有沒有聽過啊?”林可伊哭笑不得地說到。
“沒聽過,我只知道你要是送的東西我不喜歡,就不算數。快拿來,你給我準備了什麼?”厲塵霸道地說到。
林可伊只好將早上出門的時候,一起拎出來的一個衣服袋子裡拿出了一件剛完工不久的羊毛衫和一副羊毛手套。
“我媽說織得不是很好,你要是不嫌棄就將就着穿。如果不喜歡的話,我送給鄰居的小黑穿,再去商場給你買好一點的。”林可伊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織的毛衣展開給厲塵看。
“小黑是誰?”厲塵不悅地問到。
“我家鄰居的小孩啊,今年讀初三,個子跟你差不多。”林可伊低頭看着毛衣,沒有注意到厲塵的臉色。
“沒有誠意!我的東西居然還想着送人。”厲塵一下子就拽過那件毛衣,套在身上,然後掀開被窩,下了牀。
林可伊轉頭看向當着他的面就脫下睡褲,開始換褲子的厲塵,尷尬地收回視線,低低地說到,
“我是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哪有那麼多如果,我快餓死了,你早上要煮什麼給我吃?”厲塵換好了褲子,走過來問到。
“今天你生日,不然我去煮長壽麪給你吃好不?”林可伊微笑着問到。
“不要太難吃就好。”厲塵說完就徑直走進了浴室去洗漱了。
林可伊已經習慣了,倒是不介意厲塵總是將她當做傭人使喚了。
走出了厲塵房間,她就直接去廚房煮了一碗蔥花長壽麪還擱了兩個蛋,然後端回小樓。
厲塵已經等在餐桌邊了,一手支着腮幫,一手拿着筷子,一副等得不耐煩的表情。
“快吃吧!”林可伊將麪碗放下,柔聲說到。
“怎麼是兩個蛋?”厲塵一邊吃一邊問到。
“怎麼了?”林可伊不解地看向麪碗。
“不是說每天只能吃一個蛋,不然會營養過剩嗎?”厲塵敲了敲荷包蛋說到。
“放心吧,你即使吃三個蛋也不會營養過剩。”林可伊掃視了一眼他單薄的身子說到。“快吃吧。”
“很難吃!”厲塵低頭繼續吃着並嫌棄到。
“難吃也要全部吃完!”林可伊難得霸道一次說到。
“這麼難吃怎麼吃得完!”厲塵鄙視地說到。
“長壽麪要吃完的,這樣才能長命百歲!”林可伊認真地說到。
厲塵對上林可伊的視線,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揚起露出了一抹笑意說到,
“你擔心我早死嗎?”厲塵語氣輕浮地問到,心裡一陣暖流涌動着。
“一定要吃完,不然以後別想我煮東西給你吃了。”林可伊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但卻還是語氣很堅持地說到。
“放心吧,要是我以後不幸娶到你的話,一定不會讓你太早當寡婦的!”厲塵半開玩笑地說到。
林可伊狠狠地瞪了厲塵一眼,不再理他了。
她很少對厲塵這麼嚴肅,很多時候她甚至會盡量讓着厲塵,因爲他就像小祖宗一樣,她得罪不起。
但她也不喜歡他總是一副不在乎自己身體和明天的無所謂態度。
厲塵吃得很慢,最後倒真的依言將長壽麪吃完了。
“厲塵,生日快樂。”林可伊拿着空玩,笑着對厲塵說到。
“不要這麼肉麻了。”厲塵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說到。
林可伊這次不生氣了,只是看着厲塵笑,然後拿着空碗去廚房洗好並擱好。
她剛擦乾手就聽到厲塵在外面叫道,
“快點,我快冷死了。”
“會嗎?今天都有十幾度呢!”林可伊走了出來,柔和地說到。“怕冷不再屋裡好好呆着,跑出來做什麼!”
看着全副武裝的厲塵,想着他真是一個怕冷的孩子啊!
“丫,你剛纔不是說要去散步嗎?不會是耍我的吧!”厲塵一下子就炸了。
“那去跟厲爺爺問好一下,我們就去散步。”林可伊笑着說到。
厲塵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林可伊到前進大廳裡,跟爺爺請安。
“爺爺!”厲塵雙手插在褲袋裡,聲音有些暖暖膩膩的,像是撒嬌又像是有些不耐煩。
“塵兒,過來。”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對厲塵說到。
厲塵走了過去。
“我們塵兒今天就滿十七歲了。”老爺子慈眉善目地說到,然後拉過孫子的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把紅包放在了他的手心裡,“我們塵兒會健健康康到百歲。”
“謝謝爺爺!”厲塵拿着挺樂意收到那份紅包的,道謝的聲音也格外有勁。
“塵兒,今天爺爺幫你準備了一個生日晚宴,請柬前幾天就發出去了,重要賓客都會來參加。到時候塵兒可一定要爲爺爺爭氣啊!”
“爺爺,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塵兒,爺爺知道你不喜歡,但還是要去適應,以後偌大的厲家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啊!”厲老拍了拍厲塵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到。
“爺爺,您會長命百歲,我還可以再偷懶很久。”
“又說任性話了不是,早點做好準備,總比到時候手忙腳亂好啊!”厲老說到這裡就不再繼續往下講了,而是轉頭對林可伊說到,“丫頭,等一下你們出去,不要太晚回來!”
“好的,厲爺爺!”林可伊乖巧地應到。
最後,他們走出了厲家,甚至在走出厲家大門的那一瞬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去哪裡?
“你想去哪?”厲塵依然雙手插在褲袋裡,漫不經心地問到。
“不然我們就從這裡走,走累了就返回來,怎麼樣?”林可伊轉過頭來問到。
“隨你!”厲塵這樣說的同時,朝着那條路走去,但因爲覺得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昨晚有下雪,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不大,但已經可以看出到處都是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
“厲塵,等一下。”林可伊叫住了厲塵,走上前去,解下自己戴着的圍巾,圍在了厲塵的脖子處。
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厲塵已經比她更高了,只是還是同樣的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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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