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向暖努嘴,傲嬌的哼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不生氣?自己男人被別人肖想了,怎麼會開心的起來?她也可以裝作表面大度,可是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兩個人真實一點,沒什麼不好。
“不早了,快睡覺吧。”沉默數幾秒,厲宴摟住白向暖,低沉道。
一夜無話。白向暖自然也是沒有睡好,她一直對嫣兒的事耿耿於懷。倒真不是她小氣,只是感情這事,沒得商量。
天剛亮,露出一絲魚白色。白向暖起了個大早,她洗漱完走出屋子,悄悄地將門掩上。不得不說,早上的風還是帶着絲絲涼意的。站了好一會兒,白向暖才意識到自己身體有點冷,她搓了搓胳膊,靠在門框上。
院子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只是牆角有些雜草頑強的活了下來。白向暖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奇怪的想法,這次回去,有個大比賽等着她,而她現在卻一籌莫展。不是說沒有靈感,只是一直沒有靜下心來。這幾天,光顧着吃喝玩樂了,差點忘記了日漸逼近的比賽。
白向暖好奇的走過去,看牆縫裡那一抹獨特的綠色,不自覺的蹲下身。她伸手去碰了碰小草的樹葉,這種綠,很淡卻很好看。她以前都是主打白色,紅色兩種顏色。不知道這一切,採用綠色會怎樣?
“白向暖,我有事想找你談談。”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白向暖的思緒,她的心顫抖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嫣兒。
找她?肯定是爲了厲宴的事情吧?白向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嫣兒的想法了。
“好,可以。”
“跟我出來,這裡不方便。”嫣兒擔心的往厲宴和白向暖住的房子裡看了一眼。
白向暖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厲宴醒了會發現。
可是……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雖然嫣兒的行爲可疑,但白向暖還是想早點把這情感糾紛解決。她跟着嫣兒走出了院子。清晨的鄉下,還是格外寂靜的。以至於嫣兒輕輕解鎖的聲音,也顯得十分清晰。
嫣兒嚇了一跳,更加小心翼翼了。
“出來吧。”打開門,嫣兒率先走出門外,朝着白向暖低聲道。她目光一直往院子裡看,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白向暖倒是大大方方的跨出門檻,走了出去。
門被嫣兒關上,或許是年代久遠,無論嫣兒動作如何輕柔,那木門總是發出輕微卻異常刺耳的聲音。
“走吧走吧,我們走遠點說。”嫣兒緊張的拍了拍胸口,隨即拉住白向暖的手腕,想要把她帶走。
白向暖被拉了幾步,不肯走了。
“要去哪?”白向暖謹慎的看着嫣兒,她實在不敢猜測嫣兒的人品。昨天嫣兒在廚房裡撒潑,就跟瘋了一般,什麼讓她把宴哥哥還給她,白向暖可是記憶猶新。
“你這麼謹慎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嫣兒沒好氣的看了白向暖一眼,無語道:“我不可能把你怎麼樣,要是你人不見了,宴哥哥不得找我要人啊?”
“可是這並不排除你傷害我的可能。”白向暖冷冷的推開嫣兒拉住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昂了昂下巴道:“你先走吧,我跟在你後面。”
其實白向暖並不害怕嫣兒會把她怎麼樣,畢竟也是練過的,簡單的自保都做不到,她早就被欺負死了好嗎?之所以跟在嫣兒身後,是不習慣有人這麼抓着自己,當然,厲宴除外。
兩者的性質根本就不一樣好嗎?
“真的無語。”嫣兒翻了個白眼,憤憤的走在白向暖身前。
走了好一段距離,兩人來到田埂上。一路上,泥濘不堪,白向暖的小白鞋都被染髒了。
沿路的草刮到小腿上,露水隨之跑到裙子上,白向暖的裙角都溼了。
站定,她提着裙子,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還是最中央的田埂,離馬路也有一段距離。但不乏有騎車路過的行人,霧水瀰漫,壓根看不到人臉,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
無疑,那些行人也不可能注意到她們這邊。
“你到底要幹什麼?”
嫣兒釋然的笑了笑,擰起眉頭看着白向暖,彷彿在細細端詳着白向暖這張臉。
“因爲你是宴哥哥喜歡的人,所以我討厭你。”嫣兒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充滿了悲傷。
她愛了那麼久的人,終究不是良配。心痛,可是卻沒有辦法。
“所以呢。”帶她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是想謀害她嗎?白向暖淡淡的看着嫣兒。
“你不怕我害你嗎?”嫣兒突然詭異的笑了笑。
白向暖先是一楞,繼而抿脣笑了。“你不敢,你也不會。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不見了,厲宴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這是沒必要的。再者……”白向暖話鋒一轉,自信道:“你還沒有那個能力來害我。”
嫣兒睜着大眼睛瞪了老半天,終究是一句話沒憋出來。她眼睜睜的看着微風將白向暖的碎髮撩起,美豔的不可方物!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被白向暖的容貌給驚豔到了,也意識到了自己得危機感。
可是,她貌似什麼都不是。宴哥哥只會把她當做妹妹,僅此而已。可是,她堅持了那麼久的感情,怎麼能輕而易舉的放棄?她不甘心。
看到宴哥哥和這個女人膩在一起,她一眼都不想看!終於,情緒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事後想一想,她還是蠻可笑的。居然奢求別人把宴哥哥讓給她。
“你的確很好看。”嫣兒嫉妒的看着白向暖的臉,憑什麼她可以長這麼漂亮?而自己卻只能如此普通?
難道說,宴哥哥喜歡的,就是這麼一張臉嗎?答案顯然不是。
白向暖本以爲嫣兒會再說些什麼威脅她的話,可是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誇讚,讓她不由得陷入沉思。“你帶我走這麼遠的路,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我在想,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可以吸引宴哥哥的。”嫣兒好似沒有聽進去她的話,自顧自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