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什麼?”
“如果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我的。”白向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城輝,質問道:“你是不是看上我身邊的人了?”
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被白向暖這麼一問,白城輝心虛了:“怎麼?做哥哥的,就不能跟妹妹說一下自己遇到的情感問題。”
“確實可以,可是換做是你,就不可能。”白向暖輕笑:“雖然跟你接觸不多,但我深知你的性子。說吧,是看上誰了?”
“還真被你猜中了。”白城輝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沙發上,沮喪道:“喬欣,是你的閨蜜吧?”
喬?喬欣!白向暖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眼底充滿了陌生。她原本以爲白城輝會看上小張,甚至慕晴都可以。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喬欣?
“你認真的?”白向暖皺眉道:“你確定?喬欣她已經有個孩子了。”
“是啊,我確定。”白城輝冷笑道,像是自我嘲笑:“我也在好奇,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可是這就是事實啊?她不在我會想她,一想到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我就……”
突然,他痛苦的皺着眉頭,道:“我就感覺心口處少了些什麼。”
白向暖聽了,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沒錯,她當初對厲宴也是這種感覺。只不過,情竇初開她還不知道那是愛。但是現在,她明白了啊?正是因爲明白了,所以她纔不能讓白城輝這麼做!
“所以呢?”她冷冷的問道。
“所以,我想了一個晚上,我不想錯過她。”因爲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他不敢打這個賭,也不想。
白向暖坐下身,索性不去看他那可憐的模樣:“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你是她的閨蜜,你最熟悉她了,你怎麼可能幫不了我?”白城輝的情緒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他不可思議道:“我愛她,我愛她!你知道嗎?!”白城輝眼底都泛起了血絲。
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好不容易做下決定,想要放手一搏,哪怕失去白家這個後盾……
可是現在,白向暖居然告訴自己,幫不了他?
“你愛她,那她愛你嗎?”白向暖冷笑道:“她被傷透了心,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就是因爲知道一切,所以白向暖不想喬欣再冒這個險!她已經活的夠可憐得了!
白城輝愣神片刻,問道:“她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沒什麼。”
“你告訴我啊?”白城輝苦笑道:“我終於明白你的感受了,你不屑於白家,是因爲心中有所愛。我現在也是,我可以爲了她,離開白家。”
“別說的這麼道貌岸然。”白向暖厲聲道:“你就是個自私鬼,因爲你現在有需求了,所以才這麼說。你明知道,白家不會同意你們倆。到時候,你真的肯離開白家,變得一無所有嗎?不,你不能!白家只有你一個後代了,你覺得他們能輕易放你離開?”
“你纔是真正的繼承人。”
白城輝突然變得沮喪起來,是啊……他現在是白家唯一的後代。而白向暖,遲遲不肯回來。
或許白向暖說的對,明知道兩個人不可能,還要在一起……可是,他爲什麼就不能搏一搏呢?
“你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白城輝很是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絲毫不帶有任何情緒:“我自私,這個我承認。可是你又何嘗不是?”
“我不想和你爭論,你走吧。”白向暖開始攆人了。
而白城輝,也到底是爲了面子,沒有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什麼叫我自私?”白城輝走後,白向暖情緒突然失控了:“我自私的前提,是我跟白家毫無瓜葛!”
除了父母給她一條命,白家就沒有盡過家人的責任!所以,憑什麼她要聽從白家的安排?她生來就是一個人,所以,她可以自己替自己做決定。厲宴給了她無限的溫柔,給了她家的溫暖。
她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罷了,並沒有錯。
白家,真的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如果,她只是設想如果。如果白家沒有對她不管不顧,或許她現在也會身不由己聽從家裡的安排。活的也會像白城輝這麼累,無法追求心中所愛。
說到底,她還是挺感激白家那時候拋棄她的,不然……又怎麼會遇到厲宴?
是不是很可笑?
“暖暖。”聽到屋裡得動靜,小張焦急的趕了進來:“怎麼了?”看到地上破碎的杯子,小張心悸。
趕忙跑過來收拾:“怎麼了啊?爲什麼摔東西?是不是那個男人說你什麼不好了?我們暖暖這麼好,如此優秀!他……”
“不是。”白向暖緩過來,幫着一起收拾:“謝謝你。”
“說什麼呢?”小張埋怨道:“都怪我,以後不讓這種人進來的。”惹得白向暖不愉快,她滿心自責。
“不是他的原因,只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了,沒事的。”白向暖已經緩過來了,她輕笑:“小張,跟着我這麼沒前途,你會不會怨我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小張皺眉,假裝生氣道:“暖暖,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也是我崇拜的人!你肯定會成功,我跟着你,我也就成功了!怎麼可能沒前途?”
“知道了。”白向暖嘆了一口氣,把碎片扔進垃圾桶裡。辛虧是個空杯子,不然她還需要再拖一下地,那真是太麻煩了。“你先出去幫着店員照看一下,我先休息了。”
小張聽話的走了出去,關門前,還不忘擔憂的看了白向暖一眼。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工作,讓白向暖省心。暖暖都那麼累了,店裡一些業餘的活,就讓她來處理吧!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思緒卻飄了出去。
也不知道,喬欣身上哪一點吸引了白城輝啊?他當初那麼古板,只知道聽家裡的話。現在,居然敢爲了愛,離開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