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樣的事,喬欣也慌了神,不過聽着厲宴安慰白向暖的那些話,她的心也安定了一些。
“暖暖,這件事你交給厲宴去負責吧。”喬欣拽了拽白向暖,試圖讓她轉變心意道。
“嗯。”
剛纔厲宴的話,她都聽進去了,現在除了相信厲宴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這麼晚了,大家怎麼還沒有休息?”白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臉上永遠都是那副親切的笑容,可此時在白向暖看來,竟比來自地獄的魔鬼還要恐怖。
白庭只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蹙眉關心道:“暖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厲宴讓你不開心了?告訴二叔,二叔替你出氣。”
“二叔,心情似乎不錯,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一起高興高興?”
白向暖許久才壓下心裡的怒火,勉強笑了出來道。
“我能有什麼好事?不過都是一些瑣事罷了。”白庭看向厲宴和白向暖的眼神愈發得意。
就算他們心裡都知道他是兇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拿他沒辦法?
“二叔的小事,我還是不聽了,等什麼時候有大事了,我們再聽一下。”說完,白向暖就快步上樓去了。
她生怕自己慢一步,會指着白庭的鼻子罵出來。
不過是公司的一點股份罷了,他要是想得到,自己給他就是,何必搭上自己妹妹後半生的幸福,甚至搭上人家的一條生命。
厲宴比白向暖的心情要平穩很多,他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真相遲早會天下大白。”
“嗯,厲宴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厲宴和白向暖都已經離開了,白庭也沒心思再敷衍周子琛和喬欣。
更何況讓他們同居一室也挺好,讓白成輝看到這一幕,他哪裡還會再有心情去公司的事?
經過這件事後,白老爺子恐怕更沒心情管理公司的事了,白婧和白成輝也沒了精力,那白氏集團可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
就算白向暖的手中有股份,可那又能如何?只要自己籠絡住了人心,所有人都會聽自己的。
爲了讓自己的目標能更快達到,白庭一回到臥室便給白成輝發消息道: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工作的事再忙,也得照顧好喬欣。
發完還不忘補一句:我剛纔上來的時候,看到喬欣還在客廳等你,她現在還懷着孕,熬夜對胎兒不好。
正在醫院處理葉茜穎事的白成輝,看到白庭的消息,冷笑一聲,他一向看不上喬欣,又怎麼會真的關心她?看到又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不過他的話說的確實沒錯,他這幾天陪喬欣的時間確實太少了。
剛想給喬欣打電話,讓她不用等自己回來,便看到白老爺子滿面愁容的衝着自己走了過來。
他只好把給喬欣打電話的打算先放到一邊,走到白老爺子的面前,道歉道:“爺爺,是我沒保護好這個保姆。”
“跟你沒關係,他是早有預謀。”
白老爺子拍了拍白成輝的肩膀,哪怕他現在心裡再憤怒,可對白成輝的看法卻並沒有改變。
如果那個人真的動了殺心,白成輝攔是攔不住的。
“爺爺,這件事恐怕對暖暖……”
“我明白,這件事的公關一定要處理好,我知道你跟暖暖關係好,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在公關之前,一定不要讓你二叔和姑姑知道。”
白老爺子對兩人已經傷透了心,只想找個機會將兩人趕出白家。
白成輝能理解白老爺子讓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白婧那裡還好說,她最近都待在醫院,對公司的事並不瞭解,可要想瞞住白庭的耳目,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爺爺,二叔他恐怕還會有所動作吧?”白成輝故意把自己心中的憂慮擺在白老爺子的面前。
只有白老爺子出手,有些事情他辦起來纔會更輕鬆。
白老爺子人精一般的存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過兩天,我會把他調去分公司出差幾天。”
“好。”
“今天的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快回去吧。”白老爺子看着白成輝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他的兒女都像白成輝一樣讓他省心,那該多好,那他恐怕早就頤養天年了。
“爺爺,或許他們只是一時犯了糊塗。”
白成輝本不想跟白老爺子說這些話的,可看到白老爺子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那原本有些駝背的腰彷彿更彎了。
“但願如此。”
白老爺子聽到白成輝跟自己說這樣的心裡話,還是有些欣慰的。
可他的心裡很清楚,白庭和白婧是不會在這條路上回頭的,他也沒必要再欺瞞自己了。
從醫院出來,白老爺子直接讓司機把自己帶到了他的私人律師家中。
“白老爺子,您這麼晚過來是……”律師都已經睡下了,卻被白老爺子給叫了起來。
不過白老爺子這樣的人物,他還是不敢發脾氣的,更何況他跟着白老爺子這麼多年了,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白老爺子是不可能這麼晚趕過來找他的。
“立遺囑。”
白老爺子的話把律師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律師不解道:“您現在身體還算健朗,爲什麼不多再考慮幾年?”
律師跟着白老爺子時間長了,說話也沒了那麼多的忌諱。
“已經想好了,不必再考慮了。”
今天的事讓纔看也一樣有些後怕,他真害怕哪一天,他養的那兩個不肖子,會對他下手。
這種事情自然是人家當事人的意願,律師的話只不過是個建議罷了。
“好,白老爺子您現在可以說您的遺囑是什麼了。”律師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妥當道。
“我……”
白老爺子將自己在路上做好的決定,說完後,叮囑道:“如果沒有什麼很大的變故,這份遺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變動,在我出事之前,不得告知任何人這份遺囑的存在。”
“這您就放心吧,這是我們律師的最基本原則。”
白老爺子從私人律師的家中出來鬆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