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
你纔是‘亂’逞強呢,都流汗了呢。.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只不過,這些她只能留在心裡腹誹,不敢聲張出來,她更緊的攬住慕景琛的脖子,默默。
慕景琛感受到她小手在他脖頸後面的作‘亂’,嘴角輕輕勾起。
他多希望,抱着她走的這條路,沒有盡頭。
因爲這條路上,沒有林安深,也沒有她的傷心難過,她的眼裡,也只有他而已!
……
白冉冉被慕景琛抱上了車。
慕景琛隨即也上車,西裝外套也甩在後車座上,正好擱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白冉冉側頭,看到西裝外套的位置,僵了一下。
她總覺得礙眼,不知道爲什麼。
她看了看他的側顏,咬‘脣’,挪動他的西裝外套,正好放在後車座的靠背上,這樣子,好像看起來舒服了許多。
慕景琛沒有看她,但已經察覺到她的動作,並沒有制止她。
車內靜悄悄的,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其中,來自他身上,也來自於她身上。
慕景琛擡了擡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墨眸因此變得深峻無比。
要處理池彥這種人渣,他完全可以假手於人,可偏偏,在看到白冉冉被推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衝上去就開了殺戒。
恐怕要是沒有簡逸和喬子淮拉住他,他定要池彥死於當場。
即便是不死,也會成爲半殘!
他是發瘋的,喪失理智的,這一點,沉靜下來的他,能夠確定!
只是,他怎麼能……
他在心裡總結陳詞,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自己身側的這個小‘女’人,她要是是一個單單純純的一個人,那還好,可偏偏她,是酷似江因曼的人。
他恨着江因曼,卻爲何要對一個酷似江因曼的‘女’人,呵護至此!
他對江因曼,是該多恨呀。
有人說,恨入了骨髓,是傷筋動骨的痛,他便是!
慕景琛情不可控的側頭,目光停留在白冉冉酷似江因曼的容顏上,恍惚間,竟連呼吸都繃緊了,一顆心難過到幾乎要碎成兩瓣。
腦海中反反覆覆回放,都是四年前那個大雨的夜晚,她被大雨沖刷到顫抖的身影,以及在風雨裡,她那狠心絕情的聲音!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又不愛你!我想明白了,我只是單純的‘迷’戀你”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有愛人了,我沒辦法再繼續跟你走下去,我沒法繼續跟我不愛的人在一起”
“你放過我吧!就算我們相處再久,我愛的人,也不會是你”
她到底要有多狠心,纔會否認掉他倆的所有,轉身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
那一夜,她聲嘶力竭,淚水和雨水‘交’融到了一起。
而他所有的驕傲和自尊,被她的眼淚和雨水沖刷掉了,再也沒法撿起。
慕景琛驀地轉開視線,竟再也沒辦法看白冉冉的臉。
簡逸在前座開車,他有點納悶,爲什麼後車座那麼靜。
明明這倆癡男怨‘女’已經在剛剛靠近了彼此的心,怎麼這會兒,反而沉寂了?
簡逸透過後視鏡看慕景琛,他眉頭緊蹙,薄‘脣’輕抿,似是在隱忍什麼。
簡逸不是沒有見過慕景琛這幅樣子,而引起慕景琛這樣的情緒變化的,自始至終,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那個人,承載着慕景琛所有的痛苦記憶!
簡逸沒法看慕景琛這樣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裡,清了清嗓子,請示道,“總裁,我們……去醫院?”
慕景琛聽後,眉‘毛’一動,眼神瞥向白冉冉受傷的腳背。
白冉冉察覺到慕景琛的目光,慌忙搖頭,“不用不用,都是小傷。”
說着,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腳。
慕景琛沒有說話,車子又行駛了一段,他才眉眼不擡的開口,“簡逸,前面‘藥’店停車。”
簡逸得令,在‘藥’店‘門’口停了車。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買‘藥’。
簡逸沒有動,他等着慕景琛動,總裁大人今晚對總裁夫人分外的‘藥’,買個‘藥’,獻個殷勤,是完全ok的。
可事情發展卻出乎簡逸的預想,慕景琛在後車座上,微微閉着眸子,並沒有動靜。
白冉冉咬着嘴巴,忐忑小心的坐着。
從坐到車上開始,她能夠明確感覺到,慕景琛對自己的溫度,已經不如在慈善晚宴那會兒的那般熱切。
而她,無論如何,都琢磨不到慕景琛的心思。
“我去買‘藥’。”她受不了這種低氣壓,手‘摸’向車‘門’,就要下車,一隻冰涼的大手卻按住她的小手,“讓簡逸去,你留在這裡。”
簡逸聽令,乾脆利落的下了車。
“我……哦。”白冉冉看向身旁的男人,眼神恍恍。
她的手背上,傳來他手上的溫度,是那般的冰涼,涼的讓她忍不住想將他的手拂開。
天氣並不熱,車子裡的空調也並未調的特別低,是什麼讓這個男人的大手,如此的冰涼?
“你的手……很涼。”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忍不住開了口問他。
是出於對他的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他揍打池彥的時候,不小心的傷到了自己。
男人的大手,隨着她的話,就是微微一怔,肩膀顫了下,他拿開放在她手上的手,對她說,“你留在車上。”
說完,男人便開‘門’下了車。
白冉冉一人坐在車內,掃了一眼車鏡,鏡子裡的她,臉上竟然掛着明顯的失望。
她對慕景琛,失望了嗎?
可她爲什麼,要對慕景琛抱着希望?
她搖了搖自己的頭,不敢再去想,沒多時,慕景琛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她想了想,將慕景琛的手機從口袋裡取了出來,然後看上面的來電顯示。
莉莎?
一個‘女’人的名字!
下意識的,她心裡就是一顫,拿着手機的手,也顫抖了下。
就好像是,偷窺自己老公的‘女’人一樣,她看完後,把手機重新放進慕景琛的西裝外套裡。
簡逸比慕景琛先回到車裡,雖然疑‘惑’老闆不在,卻也沒多說什麼,把買來的‘藥’遞給白冉冉。
白冉冉接到手裡,眉頭一蹙,她有點兒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將受傷的腳從禮裙裡伸出來,吸了口氣,剛剛準備強行下手,就聽到車‘門’開啓的聲音。
轉臉,慕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