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希原以爲凌逸辰這種大忙人,雖然說下午四點等她,肯定也只是一個玩笑,必定是隨便派一個助理啊,或者是司機等着她。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下了樓,果真是在大廈門口看到他。
玉樹臨風的模樣,真讓人挪不開眼睛。
如果他渾身上下不是透着冷冰冰的凌冽之氣,只怕很多女人都忍不住撲上去吧?
而喬貝希不知道的是,即便凌逸辰冷冰冰的模樣,也已經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畢竟黃金單身漢不多。
“現在要去哪?”上了車之後,喬貝希才問道。
見她迷糊的小模樣,凌逸辰的嘴角微微一勾,“不知道去哪還敢上車?”
喬貝希:……所有,帝少您是和我開玩笑嗎?
扯了扯嘴角,喬貝希才軟軟地開口說:“反正賣了也不值錢,隨便。”
凌逸辰的心情變得飛揚起來,和她在一起,輕鬆自在,他喜歡這種感覺,不願意放棄。這是自小就想要擁有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推遲了二十三年。
公寓門口等候已久的白林見到凌逸辰牽着一個女人的手進來,被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質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他看向跟在身後的阿彪,用目光詢問,阿彪只是聳聳肩,表示:您老人家沒眼花,少爺的確牽着少夫人的手。
白林說不出話來。
進了屋之後,凌逸辰讓喬貝希坐下,才簡單介紹一下:“貝貝,這是白林,以後你就當他是一個會喘氣的醫生就好了。”
對於凌逸辰後半句話,白林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對於他前半句話,白林承認自己又被嚇到了。
這帝少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帝少不是不近女色嗎?不對,帝少是容不得任何人觸碰,一旦觸碰,帝少就會犯病,而觸碰了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這位嬌滴滴的小女孩不僅僅和帝少牽着手,而且帝少似乎對她……真真是與衆不同呢,稱呼都那麼親暱。
嘖嘖嘖,難道帝少要轉性子了?
這麼說來,他是有了少夫人,那麼,日後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吧。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位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孩兒,和帝少竟然臭味相投,一樣的冷血絕情,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殘酷。很久以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徹底否定了自己當初下的定義。
那個時候,他只有一個評價:果真是帝少的女人。
聽了凌逸辰的介紹,喬貝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以爲凌逸辰有什麼事兒,誰知道他竟然是不相信醫院裡醫生的醫術,而是請了另外的大夫給她看脖子。
其實,她想說,自己沒那麼金貴的。但是,在別人面前,有些話,不能說。
“白醫生,你好。”喬貝希起身,朝着白林伸手。
看着眼前白皙纖細的小手,白林開始冒冷汗了,帝少的女人,豈是他能碰的?他碰一下,說不定明兒個就成了斷臂白神醫了。
別別別,他還是低調點好。
白林立即笑着伸出手,說:“少夫人別這麼客氣,直接喊我白林就好了。我給你把把脈吧。”說着,伸手給她把脈,也算是不落她的面子,也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唉,當醫生當到他這種地步,也真真是可憐啊!
“少夫人,您坐下,我仔細給您把一下脈。”白林接到凌逸辰射過來的冰冷的眼神,立即明白問題在哪裡,嘴上說着,心底唸叨着:原來帝少這麼會疼愛女人的,少夫人只是站一會兒,帝少就受不了了?嘖嘖嘖,看來以後一定要好好巴結少夫人才行。不然帝少一個不開心,又把他派到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當義工,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喬貝希聽話地坐下,而凌逸辰一聲不吭地,在她身旁坐下,拉着她的小手。
喬貝希擡眼,眨眨黑漆漆的眸子,無聲詢問:怎麼了?
凌逸辰沒說話,只是看着她有些害羞的小臉蛋,心頭暖暖的。
約莫三十秒,白林開口了:“少夫人的身子沒什麼問題,脖子上的傷痕,抹了這個藥膏之後,明天就好了。只是有點低燒,不需要吃藥,多喝點開水,明天就沒事兒了。另外,喉嚨受損,這兩天最好就喝粥。”
喬貝希笑眯眯地說:“辛苦了。、”
白林立即傻乎乎地笑着,擺擺手說:“少夫人客氣了。”
喬貝希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努力勸說道:“白林,你別這麼喊我,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凌逸辰的身份尊貴,他底下的人怎麼稱呼他是一回事,連帶着尊敬稱呼她,她受不了。尤其是……少夫人這個稱呼,她着實不習慣,也不喜歡。
“少夫人,您別爲難我了。”白林苦笑,這樣的稱呼,他是心甘情願的,再者,如果不稱呼她少夫人,那要如何稱呼?名字,是萬萬不能直呼。
白林將藥膏遞給凌逸辰,然後說:“帝少,那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妥當。”
凌逸辰點點頭,“回去休息吧。”
白林得了解脫,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見狀,阿彪便隨着白林離開。
大廳內,就剩下凌逸辰和喬貝希兩人。
喬貝希覺得還是有些不習慣和陌生男人呆在一塊,氣氛有些尷尬啊!
“去洗把臉,我給你擦藥。”凌逸辰聲音裡透着暖意,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雖然剛纔已經上過藥了,但是藥效不怎麼好,此刻還是不大舒服,於是她便聽話地去洗把臉,順便將之前的藥膏給洗乾淨,才讓凌逸辰再給自己上藥。
看着白皙的脖子上的痕跡,凌逸辰眼底的光芒漸漸變得冰冷起來,渾身的氣息也變得有些嚇人。
喬貝希敏感地發現他情緒上的變化,一下子摸不準他是怎麼回事,也只能隨便找話題說:“小叔叔,那個,阿彪他們對我的稱呼能不能改一下?我挺不習慣的。”
凌逸辰上藥的時候特別認真,她問話的也是也沒怎麼理會,直到完成了手上的任務之後,收起藥膏,才說:“不能。”
喬貝希瞪眼,真是霸道。
“小叔叔,你的身份尊貴,他們稱呼你少爺,帝少都沒關係啊,可是我不習慣,讓他們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了,行不行?”男人沒答應,喬貝希只好繼續哀求着。
這是喬貝希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而冷酷與霸道,他直接說不行,那就是不行,而且還特別霸道兇殘地說:“你以爲有人敢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嗎?”
喬貝希挑眉,然後就聽到男人說:“哪個男人敢,我就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