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涵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說,蕭戰沒有錢,只有一張只會說甜言蜜語的嘴。
“做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懂得知足。”
對於夏晴涵的嘲諷,夏語彤毫不示弱,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女人想要嫁給一個有錢人,這想法沒錯,不過前提是得看清楚自己的條件,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夏語彤自我定位很清晰,能嫁給蕭戰,她已經很滿意了。
蕭戰雖然沒錢,但是他對自己和小豆米都挺好的。
說句實在話,只怕是小豆米的親生父親,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突然想到那個強姦自己的男人,夏語彤心中更是不禁害滿了恨意。
見自己沒法在夏語彤這邊佔到便宜,夏晴涵跺跺腳離開了。
夏語彤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自家母親走了過來。
許英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夏語彤的項鍊瞧着:
“語彤,聽說你這個項鍊值三億,要不你取下來給我吧?我拿去賣了,這可是一大筆錢呢。”
許英雙眼放光,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這個項鍊她要賣多少錢,以及賣了該如何花。
夏語彤被許英眼中的貪婪嚇得後退了一步。
“媽,這個東西是別人送給我做新婚禮物的,我不能賣。”
她緊緊的攥住項鍊。
雖然蕭戰說這是謝禮,但畢竟是人家還蕭戰的人情,夏語彤怎麼捨得給許英糟踐?
“夏語彤,我是你媽,問你要個東西怎麼就那麼難?”
見夏語彤不想給自己,許英立刻開始撒潑:
“我容易嘛哦,當初你非要生下豆米,害得我們被夏家趕出來。你沒錢,可是我掏錢給你生的豆米,你現在這樣就是忘恩負義。”
唉,又來了!
夏語彤看許英的眼神滿是無奈,這些年,但凡自己有讓許英不滿意的地方,她就會將這些事拿出來說。
之前不過是要些錢,夏語彤都滿足她了,可是如今她竟然要這價值三億的項鍊,她怎麼可能給她!
看着母親眼中的貪婪之色,夏語彤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對,我就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可以了嗎?”
聽到夏語彤這句話,許英懵了。
她自認很瞭解自己這個女兒,從來不敢忤逆自己,夏語彤此時的反應,不該痛哭流涕地將項鍊雙手奉上嗎?
見自己一直屢試不爽的招式沒用了,許英不由地瞪圓了眼睛。
不行,這個項鍊她一定要拿到手,否則,很有可能落在其他人手上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就要強行將項鍊從夏語彤脖子上拽下來。
“啊!媽,你幹什麼?”
夏語彤猝不及防,不由地喊出聲。
“幹什麼?哼,媽辛辛苦苦將你營養大,要你一根項鍊怎麼了?快拿來!”
許英兇狠地叫着,正要再度用力拽扯,冷不防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推開,差點讓她跌倒在地。
她回頭定睛一看,發現推自己的人,竟是蕭戰。
許英勃然大怒,指着蕭戰破口大罵:
“好你個蕭戰,居然敢對我動手,我夏家還沒沒落,你就敢這麼對我?夏語彤,這就是你選的好老公,就這麼對待你媽的,我看你們還是趁早離婚比較好。”
“蕭戰!”
夏語彤不禁瞪了蕭戰一眼。
雖說她知道蕭戰這麼做,是爲了給自己解圍。但再怎麼說也是她媽,拉開就是了,怎麼能動手推她呢?
蕭戰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不以爲然。
他早就受夠了這個勢利眼的丈母孃,讓她摔一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若依他以前的狂傲個性,只怕會讓這潑婦吃更大的苦頭。
“媽,下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對語彤動手,你就別怪我了。”
不過,縱是如此,蕭戰也沒打算就這樣算了,留下這麼一句警告的話,這才拉着夏語彤走了。
“好你個蕭戰,一個廢物贅婿而已,當真是翻了天不成!”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景,許英氣得直跳腳。
回到車上,蕭戰這才仔細觀察夏語彤脖子,因爲許英太過用力,脖子被項鍊給勒紅了。
蕭戰眸子裡不由地涌現出一股怒氣。
他早就發過誓,再也不讓語彤和豆米受到一絲傷害,沒想到夏語彤還是受傷了。
是他保護不力!
似乎是察覺到蕭戰臉上的自責,夏語彤伸手握住他的手,語氣溫柔,“這事跟你沒關係,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媽會這麼做。”
說着,似是想到了什麼,擡手就要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
“這項鍊這麼珍貴,你還是把這東西還給別人吧。”
蕭戰連忙按住夏語彤的手,以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不用了,既然送你了,你就好好戴着吧。我們結婚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聘禮,這個就當我給你的聘禮。”
開玩笑,他蕭戰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兩相爭執之下,最後還是夏語彤認輸了。
第二天,天還微微亮,夏語彤就起牀了。
今天是她成爲夏氏集團總經理的第一天,可能是心情太激動了,她一大早就醒了。
用過早飯,蕭戰開車送豆米去上學,夏語彤則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老公,等會你送完小豆米,就來公司找我吧。”
真的要出發的時候,夏語彤莫名地膽怯起來,許是這幾年貧苦的生活讓她慢慢變得自卑起來。
有蕭戰在,夏語彤就覺得自己有了底氣。
因爲蕭戰不會讓人欺負她。
“好。”
老婆開始粘自己,是不是代表她心裡已經開始接受自己了呢?
蕭戰一邊開車,一邊美滋滋的想着。
“爸爸,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跟了,放心吧,媽媽一定會在公司等你的。”
豆米抱着玩具坐在兒童座椅上,嘟嘴說道。
蕭戰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
將豆米送到幼兒園以後,蕭戰快速的啓動車子向夏氏集團開去。
半路上,蕭戰突然接到了許英的電話。
“媽,怎麼了?”
“你現在趕緊到東華廣場來。”
許英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手機對面傳來的嘈雜聲,蕭戰皺了皺眉,左手把了一下方向盤,改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