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威利斯告訴他,這是少主的命令,他也無可奈何。
就一直抱着肩膀看着山口莽莽被推進那個裡面養着幾千條毒蛇的地窖。
那些毒蛇似乎已經餓了許久的樣子,在地窖的門打開的同時,所有的毒蛇都伸長了頭,口中吐着芯子。
正嘶嘶嘶的發出那種攻擊前的聲音,真是光聽到聲音就讓人毛骨悚然。
山口莽莽看到下面黑壓壓的全是蛇腦袋,當時就嚇昏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就要將他扔下去,井然一擺手,“慢着,就這麼扔他下去多沒意思?”
他隨手從身後又掏出一把匕首,照着山口莽莽的大腿就是一刀。
因爲劇痛襲來,山口莽莽馬上驚醒了過來,他疼的直哼哼。
這段時間或許是每天都會遭受無數次的刀割,對於疼痛他已經遠沒有之前那麼敏感。
一看山口莽莽清醒了過來,“現在可以扔進去了。”
井然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幾個字,就好像那根本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什麼無所謂的東西。
“是,井少爺。”
說着兩個黑衣人就拖着山口莽莽向地窖的方向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前幾天是誰每天都嚷着,求求你們讓我去死?”
“我就發現你特麼真不是男人,不就是死麼?多容易點事,你看看你那個慫樣。”
井然揶揄着山口莽莽,說心裡話這些天他的心痛已經麻木了,不痛了,沒了感覺。
所以現在面對山口莽莽的時候,也是個了斷了。
或許少主也同他一樣,讓這個人存在,那就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着他們靳如心是怎麼死的?嚴莉莉是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他轉過身一擺手,不想再多說。
那兩個黑衣人手疾,從後面一蹬山口莽莽的屁股,他整個人就墜落到地窖裡。
那幾千條蛇有種終於能吃頓好的那種興奮,真是一轉眼兒的功夫。
山口莽莽的血肉就已經與骨頭分離,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去見了閻王。
井然側目看向一側負責攝像的一個黑衣人,“都拍下來了嗎?”
“嗯,全部都拍下來了。”
“好,將視頻的內容發給山口集團,讓他們親眼看看,這就是自不量力,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要付出的代價。”
海市蜃樓客房,一個面若枯槁的女人正在收拾着她的所有行李。
在她的臉頰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完全覆蓋了她原本姣好的面容。
此時任何人看了她都會覺得這個女人太醜陋了,小朋友甚至會被她這種疤痕嚇哭。
方晴應該感謝這道傷疤,要不是她徹底毀了容貌,或許她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畢竟靳如心的死與她也有莫大的關係,不過她被山口莽莽糟蹋了身子。
臉上又留下這麼一條長長的疤痕,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種羞辱應該比死要讓她難受一萬倍。
慕天宇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沉浸在靳如心去世的悲慟之中,他根本無暇顧及方晴的事情。
威利斯看到方晴這個慘樣,就告訴她趕緊離開c國,讓少主這輩子都別再見到她。
方晴原本還想要找靳顯明,可是沒想到靳顯明一看到她那張臉的醜陋,再加上之前倆人歡愛視頻被曝光。
靳顯明差點沒被靳萬世給打死,他現在是看到方晴就敬而遠之。
方晴在房間裡苦笑着,原來男人都是如此的薄涼,你美麗的時候,他們趨之若鶩的跪倒在你的石榴裙前求愛。
可是當你落難的時候,一個個比兔子跑的還快。
c國對她來說真的是生無可戀,她一邊將幾件衣服塞到皮箱裡面,突然間發行一個白色的包包出現在她衣櫃的最下面放雜物的格子裡面。
看着這個白色的包包,方晴想了想,這個應該不是她的包包。
她伸出手將那個白色包包拿在手裡,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可見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動過這個包包。
拉開拉鍊,裡面有一個化妝包,還有一個錢夾子,看到這些方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這個包是靳如心的,當初她站在房間門口目睹了她和慕天宇接吻的一幕,就掉了包包跑了出去。
想到這裡,方晴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她把靳如心包包裡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
除了一些女人常用的東西以外,居然還有一個小巧的日記本。
對方晴來說,這些東西那價值是大大的,是她可以用以和慕天宇談條件的砝碼,所有她特別的緊張。
尤其是看到這個日記本她隱隱的覺得,這裡面一定記載着靳如心的秘密。
所以她就想要打開這個日記本看看裡面究竟記載了什麼內容。
可是沒想到這個日記本竟然帶了密碼鎖,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打開。
如果方晴知道這個日記本是慕天宇母親慕語嫣留下的,她也會很快的猜到密碼,畢竟慕天宇的很多**她也是很瞭解的。
但是錯就錯在,她滿心以爲這個日記本是屬於靳如心的。
那麼從靳如心身上開始找線索,註定是很難找到密碼的。
想到航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只能先把這些都帶走,以後再慢慢的找機會打開。
想到這裡,方晴將屬於靳如心的包包也裝進了她的行李箱。
她做完這一切,才故意穿了一件黑色的寬大的風衣,將衣領豎起擋住半邊臉,又帶了一頂黑色的禮帽。
拖着箱子走出了海市蜃樓,很快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當驚心動魄都慢慢被人們所淡忘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故事該結束了。
可是現實卻總是讓人充滿了期待,因爲只要人還在,故事就永遠不會結束。
時間一晃兒就走過了四個春夏秋冬。
海邊小城的一座公寓裡,鬧鐘不停的發出“小丸子,該起牀了,再不起牀,你又要遲到了。”的聲音。
靳如心將被子向上拉了拉,想要將頭整個包住,不再受到鬧鐘發出的噪音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