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異洲臉色一變,剛要站起來掙扎,椅子腿部也突然伸出來兩個木扣,從他的腳踝處把他的腳也牢牢拷住了!
最後是脖子,凌異洲的脖子也被這把椅子突然長出來的木扣扼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凌異洲便被這把神秘的椅子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
趙嘉言終於放下一直捏着的手槍,笑得非常大聲,“哈哈哈,這是專門給凌先生準備的高科技禮物,凌先生可還滿意?”
凌異洲掙扎了片刻便冷靜下來,他早料到來到這裡會遇到一些麻煩,這把椅子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改變不了他的初衷。
“保夏林無恙,我可以把命交給你。”凌異洲在木扣鎖住喉嚨的情況下艱難道。
“你給老子閉嘴!”趙嘉言突然咬着牙狠狠衝過來,伸腳對着凌異洲胸口便是重重一腳!
“咳……咳!”內臟受到趙嘉言嚴重的衝擊,凌異洲陡然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夏林給他買的襯衫上,立馬暈染了一片,觸目驚心!
“你憑什麼保她無恙?”趙嘉言猙獰起來,“你本是一個局外人,憑藉着卑劣的手段從我手裡把她奪走,你應該爲你做過的事情感到羞恥!”
“呵呵。”凌異洲嚥下一口鮮血,冷笑,“我若不把她奪來身邊,你遲早也會因爲你狂熱的研究愛好毀了她。”
“我讓你閉嘴!”趙嘉言吼了一聲,說完對着凌異洲的胸口又是一腳。
凌異洲吐出了來這裡的第二口鮮血,西裝外套下的白色襯衫已經徹底被染成了鮮紅色,眼裡也跟着一片渾濁。
好半天,凌異洲才緩過神來,但是眼裡的冰冷不變,且更加銳利,他擡頭直視着趙嘉言。
這個男人恨他入骨,今天死在這裡,其實也並不奇怪。
但是話不能不說,“把夏林交出來!”凌異洲的聲音控制不住微顫,但說話仍然帶着淩氏氣勢。
“放心,我會讓你在臨死前跟她見一面。”趙嘉言被他這狼狽的姿態取樂了,微微俯身看着他瞳孔中的自己,笑道:“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問你兩個問題。”
凌異洲吞嚥着喉嚨中的血氣,沉默。
“第一,上次你找到奇蹟島,是不是通過我?”趙嘉言道。
凌異洲也笑了,“說起來你還有些用處。”沒錯,上次確實是託趙嘉言的福才找到的奇蹟島,因而把南錦天的所有系統全部都黑癱瘓!
“用處?”趙嘉言突然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摸了摸刀刃,猛地對着凌異洲的肩頭便是一刀!
“三年前你利用我得到夏林,三年後你利用我黑了奇蹟島!”趙嘉言氣得一臉青黑,“凌異洲,你可真行!你的存在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恥辱!”
“第二個問題。”凌異洲側頭看到了自己左肩上的傷口和鮮血,咬着牙忍受痛楚,沒搭理他的憤怒,趙嘉言說了兩個問題之後讓他見到夏林,他現在迫切需要確認夏林的安全,他一點也不想跟他討論那些沒用的陳年舊事!
“好,我問你第二個問題。”趙嘉言把白亮亮的刀刃放在凌異洲肩頭的刀口處磨着,“如果我現在讓你選擇,要命還是要夏林……”
“要夏林。”凌異洲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便給出了答案,眼神堅定且明亮,“趙嘉言,跟着南錦天幾年,智商倒是下降了,這種問題需要浪費時間嗎?”
“好,你深情。”趙嘉言呼吸一窒,對着凌異洲肩膀的傷口便是砍下第二刀!“不知道凌先生是否聽說過千刀萬剮?”
劇烈的疼痛,猛地從肩膀傳來,極大地刺激着凌異洲的神經,他頓時腦袋一白,差點因爲疼痛產生幻覺。
所謂的千刀萬剮,是沒有任何麻醉,生生從活人身上割下一千片肉,人不會死,只會痛,最後痛死。這是古代宮廷最殘酷的刑罰手段。
趙嘉言現在拿刀磨着他的傷口問他是否聽說過千刀萬剮,凌異洲從嘴角哼出一聲冷笑,“就算要殺要剮,你也要先履行你剛剛說的話,兩個問題之後,讓我見她。”
“你這是在拖延時間,你終究害怕千刀萬剮。”趙嘉言聽他這麼說,突然眼前一亮。
凌異洲擡頭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動,“我不怕死,我就怕死之前見不到她安然無恙。”
聽到這句話的趙嘉言,胸膛裡的怒氣幾乎一併爆發了,咬着牙狠狠在他肩膀上剜下一塊肉!
“好,我現在就讓你見她!”趙嘉言幾乎是吼出聲的。
他吼完便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裡面道:“把她送上來。”
凌異洲此刻已經忘記了肩膀的疼痛,盯着趙嘉言的一舉一動,以及盯着樓梯入口處,因爲剛剛趙嘉言說要把夏林送上來。
他現在不能有任何動作,只能任憑趙嘉言擺佈,但是在確認了夏林的安全之後,他要變回凌異洲,凌異洲咬着牙,沒有誰敢這麼折磨他以及他想要保護的人,男人的血性一旦爆發,他發誓要讓趙嘉言清楚地知道,在港東這片地盤上,他是如何只手遮天的!
凌異洲捏緊手裡的微型炸彈遙控器。
這是來之前便準備好的,同時也具有傳感通訊功能,他專利研發,趙嘉言根本無法察覺!
他是凌異洲,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凌異洲就這麼盯着樓梯入口處,直到看到夏林出現,他才鬆了一口氣,因爲她安然無恙。
夏林站在那裡,也看到了凌異洲,同時也側過頭看了一眼趙嘉言。
“過來。”趙嘉言對她道。
“走,離開這。”凌異洲對她道。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發聲的,但是想法卻背道而馳,一個讓她過來,一個讓她離開。
夏林在他們之間看了一眼,眼裡有些許迷茫。
凌異洲突然覺得夏林有些不對勁。
按照她平常的個性,這個時候應該又吵又鬧又哭纔對,那纔是她該有的鮮活的樣子,他甚至都準備好了如何說服她,如何保她安全,結果她竟然不吵不鬧,甚至連話也不說。
夏林很反常地,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