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別怕,姐姐馬上回家!”蘇紫睛喘息着,急捉的說着。趕回家做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掛了蘇秋水的電話,蘇紫睛急匆匆奔出公園,叫了輛出租車,向蘇宅趕去。
這是她被蘇東遠打傷以後,第一次回蘇宅。時間如流水,沒試着,竟然一個多月過去了。在過去的這一個多月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到讓她想逃避,又逃不去命運的按派。
蘇紫睛幻想過很多次重新回到蘇家的情景,也幻想過很多次跟爸爸、媽媽坐在一起,心平氣合的談論蘇剪瞳的情影。不管怎麼想都沒有想過爸爸、媽媽會讓警察帶走。
警察爲什麼要帶走爸爸、媽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些事情是否跟莫宇軒有着直接的關係?
不可否認,莫宇軒的卑鄙行爲,就像石子一樣,擊起了蘇紫睛心裡的層層漣漪,讓蘇紫睛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在蘇紫睛看來,第一次想遇,他是故意等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利用自己的好心傷害了自己。
之前,自己總認爲如果自己沒有去扶他,就不會被他傷害。現在看來,就算自己沒去扶他,也一樣會被他傷的痛不欲生。
第二次,他故意去醫院找自己!
醫院,他爲什麼會去醫院?是爲了找自己嗎?還是爲了報復陳靈雪跟蘇剪瞳?
如果說他是回來討債的,他討的是什麼債?又是誰欠下的債?如果說是蘇東遠欠下的債,他很有可能會把這筆帳算到陳靈雪跟蘇剪瞳的身上。
這樣想來,陳靈雪的死,跟爸爸、媽媽的被警察帶走,都跟他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些都是蘇紫睛的猜測,在沒有真評實據以前,蘇紫睛還不敢指責他,更是無從指責他的過實。
自己說他害死了陳靈雪,需要證據。
自己說爸爸、媽媽是被他冤枉的,也需要證據。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連爸爸、媽媽爲什麼被警察帶走都不知道。
蘇紫睛回到蘇家的時候,蘇家別墅門前站滿了看熱鬧
的人。
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牆到衆人推的人可是一點兒都不少。
蘇家是這座居民區裡最有錢、最有地位,最有聲望的家庭。現在,蘇家出了這種事,很多老太太,和沒有正規工做的人都圍了過來。圍在大門外邊,對着院子裡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對於他們的好奇心,蘇紫睛真是無語到了極點。要不是接到妹妹的電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家裡發生了這種事。
他們的消息比自己的消息還要靈通幾千、幾萬倍。爸爸、媽媽這才讓警察帶走幾分鐘啊,他們就把蘇家別墅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好像要透過蘇家高高的圍牆,看到蘇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蘇紫睛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出租車停在蘇家別墅大門前的時候,蘇紫睛推開出租車的車門,從出租車裡鑽出來。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衆人,把衆人嚇的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接着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們習慣了嬌俏動人,臉上總是掛了溫婉笑容的蘇紫睛,突然接觸到蘇紫睛犀利的眼神,被嚇的面面相覷,一時半刻沒回過神來。
現在的蘇紫睛跟以前溫婉的蘇紫睛判若兩人。
以前,她是蘇家的大小姐,她生活在蘇東遠的光環下,不需要爲自己的安危着想。現在,她是蘇家惟一的撐權者,她必須爲蘇家着想。
不同的身份,讓她的面部表情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紫睛邁大步來到白色鏤空大門前邊,擡起手來,熟練的按響門鈴。
門鈴剛響了一會兒,保姆王嫂圍着圍裙的身影接着出現在蘇紫睛面前。
在看到蘇紫睛的時候,王嫂一連聲說道:“大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快上樓去勸勸二小姐。”
自從警察把老爺跟太太帶走以後,二小姐就一直把她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管自己怎麼叫門都沒用。二小姐連一點回聲都不給自己,真是急死自己了。
萬一二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向老爺、太太交待啊?
保姆敞開門,規規矩矩的退到旁邊,把蘇紫睛讓了進來。
蘇紫睛安慰了保姆幾句,邁大步向客廳走去。
來到客廳裡,上樓,敲響了妹妹蘇秋水臥室的房門。聲音柔軟的叫道:“秋水,我是姐姐,把門打開,有什麼事都告訴姐姐,讓姐姐想辦法!”聲音剛落,臥室的房門驀然讓蘇秋水從裡邊打開。
“姐姐!”蘇秋水低呼一聲,身子軟軟的投進蘇紫睛懷裡。張開雙臂,緊緊的抱着蘇紫睛,聲音嘶啞,抽抽泣泣,泣不成聲的說道:“爸爸、媽媽讓警察給帶走了,怎麼辦啊?”她迷茫了,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更不知道要向誰求救。
給姐姐打完電話以後,就抱着枕頭,在房間裡抽抽泣泣的哭泣着。保姆來敲門的時候,她也懶的回答。
一向依懶姐姐的蘇秋水,現在更是把姐姐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仰起臉來,用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姐姐。
看到妹妹哭紅的眼睛,跟臉上氾濫的淚水,蘇紫睛心裡一緊,一抹疼痛劃過心底。“秋水,不哭!”一隻手臂環着蘇秋水軟在自己懷裡的身軀,擡起另隻手來,不停的給她擦着臉上的淚水。聲音柔軟的安慰道:“姐姐回來了,不哭了,不哭了!”
她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蘇秋水的淚水。每次,不管遇上什麼事情,只要蘇秋水一哭,她就會像守護神一樣把蘇秋水保護在身後。正因爲這樣,蘇秋水纔會依懶她,信任她。
蘇紫睛哄了她好一會兒,她這纔不哭了。
擡起手來,用手背胡亂的擦着臉上的淚水,聲音嘶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海關從蘇家出口的產品裡查到了毒品,警察纔會找上門來,依法逮捕了爸爸、媽媽。
說爸爸、媽媽走私別的,自己也許會信,說爸爸、媽媽販賣毒品,就算打死自己,自己都不會信的。
爸爸、媽媽是正正當當的商人,怎麼會販賣毒品?再者說了,爸爸、媽媽要是販賣毒品,做爲他們的女兒,蘇家大小姐的自己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