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上蘇紫睛以前,自己從來不認爲自己會爲了一個女人失控到這種地步。她什麼都沒有做,只要乖乖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就已經爲她失控。她要是像別的女人那樣故意賣首弄姿,自己肯定會被她迷的神魂巔倒,不知今夕是何年。
蘇紫睛低垂着頭顱,害羞的不敢看他。她感覺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被他身上的火給點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來。自己不是這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在他親吻着自己的時候,自己總是傻傻的選擇了順從。
耳邊,是裴天溪壓抑、略帶霸道的聲音:“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不管你是在工做、還是在跟朋友一起逛街,或者說是吃飯、睡覺,總而言知,只要是我的電話,就必須接!”
握着蘇紫睛的大手微微用力,想把蘇紫睛抱進懷裡,又想府視着她的嬌容。
“看着我!”霸道的命令着。
蘇紫睛仰起臉來,用嬌滴滴的眼神看着他,看着這個偶爾間霸道,偶爾間柔情似水的男人。
不管是霸道的他,還是柔情似水的他,都是自己放在心坎上,願意用生命去憐惜着的男人。
含羞帶俏的嬌容,使裴天溪心跳漏了一拍,握着她的大手不知不覺中又用了幾份力道,握的蘇紫睛嬌呼一聲:“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爲她失控了。
該死的,自己怎麼總是失控。
也許是因爲即將分開的原因,也許是別的原因。總而言知,這已經是他今天,第N次失控了。
今天下午,裴天溪一直把蘇紫睛抱在懷裡,在秘書提醒他時間到了,要去機場了的時候,他彎腰,把蘇紫睛打橫抱進懷裡,一路招搖過市,把她從辦公室抱進了電梯裡,再抱進停車場裡。
蘇紫睛雖然反抗過,反抗無效,他已然我行我素,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裴天溪抱着蘇紫睛離開的身影,看在那些花癡的眼睛裡,不知道碎了多少棵易碎的玻璃心。
伺機發動引擎、開車向機場駛出的時候,裴天溪一直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女人,真想就這樣抱着她,永遠都不鬆手。
裴天溪在心裡盤算着,把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好?是下個月嗎
?最好是明天!不、不是明天,最好是今天,是現在。
對蘇紫睛,他是一分鐘都不想跟她分開。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是最無情的東西,不管裴天溪有多不捨的蘇紫睛,在時間的摧捉下,還是不得不鬆開她,踏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
他發誓,處理完事情以後就馬上飛會A市,帶着蘇紫睛去看望他的父母,跟蘇紫睛結婚。然後把她帶在身邊,一刻都不分開。
離開飛機場以後,蘇紫睛沒有回服裝設計室繼續工做,而是去了海畔公園,把自己扔在大自然裡,努力讓自己從裴天溪離開的悲傷裡甦醒過來。
以前,裴天溪每次離開A市的時候,自己也會難過一段時間,是那種離別的難過。現在,是失去他的難過。不知道爲什麼,蘇紫睛總感覺會失去裴天溪。是因爲幸福來的太快,還是因爲某種特別的原因。
不遠處,莫宇軒健碩的身軀慵懶的依在一棵一摟多粗的大樹上,眸色複雜的打量着蘇紫睛。
裴天溪走了,終於走了。這個小女人,這個讓裴天溪捧在手掌心裡的小女人現在終於失去了保護,蘇家也失去了保護。只要自己再向前走一步,就能把她佔爲已有。
曾經,莫宇軒想控制她,想利用她傷害蘇家。現在,確切說是在裴天溪爲她魂不守舍的時候,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吸引了,不知道她到底是位什麼樣的女子?
她有時候安靜,像一泉死水那樣安靜。有時候熱情,比火山暴發還要熱情。她是自己見過最典形的雙面人。
喔,她不是雙面人,她是埋在雪山下的火種,外表冰冷,內心卻是火熱的。
莫宇軒掏出一隻香菸來,點燃了放進嘴裡,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又用同樣的力度吐來。通過煙霧,他看到了父親殘死時的情影,看到了蘇東遠的卑鄙無恥,也看到了他跟蘇紫睛之間的距離和仇恨。
在莫宇軒看來,自己跟蘇紫睛生來就是仇人。
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香菸,然後又用同樣的力度吐出來。這次,他透過煙霧看到了自己對蘇東遠的報復,也看到了爸爸在天堂裡朦朧的笑臉。心裡說道:“爸爸、宇軒向你保證,一定會給
你報仇。”
打定主意,莫宇軒掐滅手裡的香菸,把菸蒂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轉身,邁大步離開。
莫宇軒離開以後,蘇紫睛拿出手機來,試着撥通了蘇剪瞳的手機,那邊還是關機。就在蘇紫睛想把手機裝回手提包裡離開的時候,手機突然“叮零零”的響了起來,是一位朋友打來的電話。
蘇紫睛按下接聽鍵,簡單的客氣了幾句,問這位朋友有事嗎。
這位朋友無奈的長嘆一聲,打趣的說道:“睛兒大小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連讓我幫忙打聽蘇剪瞳的事情都給忘了!”
前不久,蘇紫睛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打聽蘇剪瞳的下落。他是一名偵探,對找人這種事自有他自己的方式跟辦法。
因爲是朋友的原因,在蘇紫睛要支付他勞動所得的時候,讓他阻止了,理由是他們是朋友,他幫蘇紫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經過他不斷的努力,終於找到了蘇剪瞳。在找到蘇剪瞳的第一時間,馬上打電話給蘇紫睛,把蘇剪瞳現在的地址告訴了她,然後叮囑她,讓她小心點,千萬別因爲好心、讓自己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在這兒有必要說明一點,蘇紫睛的這位偵探朋友也讓莫宇軒給利用了。莫宇軒是故意讓他找到蘇剪瞳的,爲的,是利用蘇剪瞳來傷害蘇紫睛,傷害蘇家。
掛了這位朋友的電話以後,蘇紫睛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打車去了蘇剪瞳租住的出租屋。
這是一所落後的舊農村,村裡連條公路都沒有,路面坑坑窪窪,因爲剛下過雨的原因,更是難行極了。
一輛自行車自出租車旁邊開過,把地下的髒水濺了一出租車。水珠濺在出租車的玻璃上,莫乎了蘇紫睛的視線。
蘇紫睛幾乎能想像到蘇剪瞳每天騎着自行車從這條泥濘、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行走的身影,能想像到泥巴和泥水濺在她身上時,她微蹙的秀眉,和眉宇間對蘇家的恨。
心裡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自己說過要保護她,要讓她過上富裕的生活,結果,卻把她照顧成現在這樣。讓她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天都必須面對一些自己想不到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