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僅同意她去莫家小住,還答應一會兒親自送他去莫家,必竟夏如雅一來到溫家小住,她就跑去莫家小住,很容易引起外人對此事的揣測。
自從介紹晚宴之後,她搬回溫家,先是寧瑜雅被趕出溫家送到國外,溫皓文夫妻搬出溫家老宅,寧舒倩想利用這些事來抹黑她,讓她背上強勢霸道,囂張跋扈,性性妄爲的名聲,雖然並沒有得逞,但是外人多少對此事有些揣度,如果此時她搬去莫家小住,外人還當她容不下夏如雅這個溫家養育了十二年,頂替她享受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的養女,豈不是坐實了外面的傳言,於她的名聲有礙。
另外,還會有些人會覺得,溫家看重養女比溫家血脈更甚,必竟夏如雅被溫家養育了十二年,十二年的感情,自然是無可替代的,而且夏如雅本身也極爲出色優秀,又豈是她這個流落在外十五年,混跡街頭的小太妹堪比。
爺爺是溫家長輩,他擺出態度來,便沒有人敢再揣度她,爺爺是爲了她纔會考慮得如此周全,這樣也不枉她摒棄名聲,在爺爺面前表明立場和態度人,擺出姿態來的一番算計。
而爺爺能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更多,這是好的現象,只有這樣夏如雅想到達到自己目的纔不會那麼容易。
夏如雅利用十二年感情,無法斬斷,她利血脈親情的牽絆,無法割捨,這一局她們暫時打成了平手。
溫馨雅從爺爺的書房出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走到房間門口,正準備開門而入時,卻發現房間的門居然虛掩着。
替她打掃房間的傭人,打掃完房間後都會記得將門瑣上的,她心裡掠過一瞬間的怪異,倒是沒有太在意,必竟傭人有時候忘記也算正常。
她推門進了房間,卻敏銳的發現房間裡有些不對勁,牀上的被子雖然整理的很好,但是卻沒有之前的整潔,被面有些褶皺的凌亂,她的目光又巡視了房間,這才發現梳妝檯上面的手飾的擺放也不是平常傭人打掃時習慣的位置。
有人進了她的房間。
溫馨雅的臉色一片冷凝,眉目間染上了一抹凌厲,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夏如雅,因爲之前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而夏如雅一住進溫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除了夏如雅她不作他人想。
夏如雅又想玩什麼花樣?
這樣想着,她的目光越來越冷,盯着梳妝檯旁邊衣帽間的門,原來緊閉的門此時也是虛掩着。
溫馨雅眼中的瀲灩盡收,清透的眼睛只剩一片閃動着寒光的黑沉,她一個箭步上前,伸手便推開了門。
“原來沒有發現,溫家的傭人居然這樣盡職盡責,把溫馨雅這個小賤人的房間打掃得這樣乾淨,我找遍了整個房間別說一根毛皮,就是一粒灰塵也找不到,事到如今也只能拿一件溫馨雅貼身穿的內衣了。”寧舒倩嘴裡這樣唸叨着,手卻忙着推開了衣櫃。
“寧姨,您這樣鬼鬼祟祟的在我的房間裡找什麼?”溫馨雅靜靜的站在衣帽間門口,稚嫩秀麗的小臉上一片的淡薄顏色,那雙眼睛裡閃動着驚人的凌厲之色。
“呀!”許是做賊心虛的關係,寧舒倩聽到聲音便是一陣慌亂失措,一整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腦子裡一片糊漿,甚至連對方說的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她倏然間回過身來,當看到溫馨雅站在衣帽間門口看着她時,她陡然間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麼會是你,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呆在莫家的嗎?”
溫馨雅的臉色閃動着冰冷的神色,目光緊緊的盯着寧舒倩冷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寧姨您,您這樣大白的偷偷摸進了我的房間,到底想幹什麼?”
寧舒倩因爲做賊心虛,又被人當場抓包,張口欲言,卻是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溫馨雅踩着咄咄逼人的步伐朝着寧舒倩走過去,全身散發出一股子凌厲到了極點的氣勢:“寧姨你已經搬出了溫家老宅,你回到溫家不是來看爺爺奶奶,而是摸進我這個繼女的房間裡鬼鬼祟祟的翻箱倒櫃,你到底有沒有把爺爺奶奶還有我這個溫家大小姐放在眼裡?”
許是做賊心虛的關係,寧舒倩的氣勢到底短了一些,面對溫馨雅這樣的氣勢奪人,她心裡到底有些虛意,身體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我到底是你的繼母,你的房間我難道還進不得?”
溫馨雅倏然間邁了一大步,逼到寧舒倩的跟前,眼中閃動着冰冷的譏誚與嘲弄:“繼母,誰承認的?是我爺爺承認了你,還是我奶奶承認了你,還是我自己承認了你?”
溫馨雅的一番話,似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戳進了寧舒倩的身體裡,她感覺之前受傷的腹部此時一片火燒燎烤的疼,疼得她撕心裂肺的,她豁然瞪大眼睛,瞪視着溫馨雅,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那張爛嘴。
溫馨雅冷冷的盯着她,嬌美的脣瓣如花一般綻放出絕美的冷豔來:“寧舒倩,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放在古代你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喔!我說錯了,做妾也要原配或者長輩首肯,像你這種情況連妾都不如,與男人私相燕好,這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給我閉嘴!”寧舒倩咬牙切齒,看着溫馨雅,臉上一片猙獰的恨意交纏,怨毒的眼睛裡射出比毒蛇還要毒百倍千倍的憎恨來。
溫馨雅冷笑道,眼中閃動着惡意的神色來:“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但是在一些名門世家總會有許多古代的傳統遺留,不然爲什麼圈子裡的人都看不起你,甚至連你的女兒寧瑜雅就算身爲溫家的養女,卻依然擡不起頭來,因爲……在他們眼中,你不僅身份卑微,甚至連最起碼的清白都沒有!沒有清白的女人是會被人看不起的,不然夏如雅如何爲清白,連名聲也不要了。”
“小賤人,我非撕爛你這張臭嘴不可。”寧舒倩聽着溫馨雅惡毒刻薄的話,眼中浮現令人心驚肉跳的憤恨和怨毒來,臉上一片的駭人的扭曲猙獰,衝上前去便要撕打溫馨雅。
溫馨雅將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早已經有了準備,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手,狠狠的將她推到了地上。
寧舒倩的身體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臀部一片鈍痛蔓延,讓她疼得面容又扭曲了幾分,而一直被她裝在口袋裡人偶此時卻自口袋裡掉落,灰白慘淡的人偶,背部朝上,黑紅色的字體散發出陰森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