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雅也一直都在關注蕭溫兩家的事,從蕭家被爆出利用楊紫玉算計溫家開始,她就知道這是溫馨雅的手筆無疑,她在溫家呆了十二年了,她瞭解溫家的每一個人,包括他們行事的風格以及手段,她都瞭若指掌。
當然,除了溫馨雅!
她回想到了以往她和溫馨雅交手的一切過程,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寫在筆記本上,進行分析研究,她大致也能猜到溫馨雅的行事作風,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漏掉了,她感覺每一次溫馨雅都會有出人意料之舉,這反而讓她更加看不透這個女人。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溫馨雅背後的神秘人身上,費盡心機的調查,卻毫無線索。
人總是對未知看不透的事心生恐懼,她也是一樣。
想着偌大的蕭家,都被溫馨雅算計得差一點損了根基,她的心中便是一陣膽寒,對自己的未來和前途,越發的憂慮起來。
都說憂思成病。
之前感冒剛好,沒兩天就又再一次生病,因爲之前拖的時間太久,她吃了不少虧,所以這一次她一感覺不舒服就來到了醫院。
醫生替她檢查了之後,配了藥給她,她去交費取藥之後,就準備離開醫院。
卻在醫院長廊轉角的地方,陡然間和一輛輪椅打了照面。
夏如雅倏然瞪大眼睛,深陷在眼窩裡的眼睛,空洞木然,帶着驚恐,因爲生病而蒼白的臉色,變得越發的慘淡起來,纖細瘦弱的身體,瑟瑟顫抖,彷彿正飽受暴風雨摧殘的嬌花。
居然是……那個黑色t衫男!
他居然沒有死!
之前被強。暴的畫面,如夢魘一般在腦海裡上演,腦海裡只剩下,她當時的哭喊,尖叫,哀求,嘶吼,漫罵……一片混亂不堪!
護士小姐見她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色不太好,連忙喚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夏如雅整個人如夢初醒,她眨了眨有些空洞木然的眼睛,瞬間眼眶裡滿布着水氣,看起來特別柔弱可憐:“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護士小姐在醫院裡,不知道見了多少像她這樣滿心絕望的人,所以倒也沒有多想。
夏如雅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的害怕被眼前的男人認出來,所以想逃離,卻不想看到這個男人,雙眼空洞無神,嘴角還掛着涎水,一邊咬着手指,一邊對着她傻笑。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出聲來,難道真的被他識出來了。
護士小姐連忙道:“小姐,你別害怕,這個病人他的大腦受了很嚴重的重擊,因爲沒能及時送到醫院搶救,導致失血過多,所以變成了智障,他現在只有三歲的智力。”
夏如雅一驚,連忙問道:“那他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嗎?”
她正在想辦法,如何解決掉綁架她的四人,尤其是強。暴了她的黑色t衫男,好讓她的秘密永遠不會讓人知道,沒想到天助她也,這個黑色t衫男居然變成了白癡,白癡好啊……這樣她就不用再靠殺孽。
護士小姐遺憾的搖搖頭:“他的情況已經被醫生斷定,終生不可能恢復。”
夏如雅強壓下嘴角不可抑制揚起的弧度,露出遺憾的表情來。
這件事,算是連日來最值得她開心的事了。
夏如雅離開了醫院之後,去一家手機店,花了二千塊賣了一支手機,將自己又特殊渠道弄的手機電話卡裝上,登錄了一個網站,瞬間手機的屏幕完全黑下,網站跳轉頁面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骷髏,骷髏空洞的眼眶裡滿布着狼狽可怖的鮮血,看起來特別駭人。
夏如雅登上了網址,聯繫了一個紫鑽頭像:“有一筆生意,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過了很久,對話框纔回復:“你知道紫鑽的規矩!”
夏如雅在對話框裡打上:“一千萬!”
這回對話框回覆的很快:“什麼生意?”
夏如雅微微眯着眼睛,那雙大大的杏眼被眯成了一條細縫,細鏠裡毒光隱現:“替我解決幾個人,務備要做到乾淨俐落,最好讓他們因爲意外或者是仇殺。”
之前一逃回來,她就打算這麼做的,只是必竟是第一次,她到底怯了膽,這一次去醫院碰見黑色t衫男,給了她敲了一記警鐘,有把柄在別人手裡的滋味兒確實不好受,她不能讓她的秘密被任何人知道,那三個男人和黑色t衫男都參與了綁架她的事件,現在黑色t衫男變成了白癡,警方一定會調查一番,如果查到了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能順藤摸瓜的查到她的身上。
也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必須永絕後患。
對方沉默了一下,似是在考慮。
夏如雅立馬附上了幾個人的基本資料,這是她逃回來之後,秘密調查出來的:“怎麼樣,接還是不接?”
她有把握對方一定會答應,因爲這幾個人本來就是混黑的人,而且沒有什麼背景,更沒有什麼勢力干係,解決了也是白解決,而且是他們本身是偷摸拐騙,奸。淫。擄掠,作奸犯科之輩,很容易製造各種意外,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果然,那邊回覆了:“接!”
夏如雅緩緩的勾起脣瓣,蒼白的脣本來惹人憐愛,此時卻詭異的令人心驚,她在對話框上輸入了自己的相關要求:“我會先將五百萬轉到你的帳上,剩下五百萬的尾款在交易完全之後,打到你的帳上。”
誰也不知道,她在rs銀行,有一個不記名的帳戶,從這個帳戶轉帳,就是警方也查不到她的帳戶異常情況。
“ok,成交,等着我的好消息。”
夏如雅關掉了對話框,刪除了瀏覽器痕跡,去了一家網吧,接通數據線,利用一個網絡小工具,徹底清除了一些可以被捕捉的上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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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雅靜靜的站在大街上,因爲生病她整個人又瘦了許多,這樣一瘦反而讓原先帶着刻薄嶙峋的容貌,多了一種病態的孱弱之美,站在那裡帶着一股子病嬌的姿態,越發的惹人憐愛起來。
白色的連衣裙,襯得她猶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