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文雖然沒有和寧舒倩離婚,但是卻以寧舒倩的身體爲由,將她送到了療養院,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寧舒倩溫夫人的名頭算是名存實亡了,她的滿腹心機算計,最終胎死腹中。
這段時間溫家發生太多的事,但是最終的結果不過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一個愛尚產品發佈會,便足以掩蓋之前發生的一切,這其中又有多少費心運作的結果?
她看着溫家利用媒體替溫皓文洗白了名聲,分析着這其中有多少是溫馨雅的手筆,從而也清楚的認識到,相較於她擅長擺佈人心,溫馨雅卻更擅謀略,這樣的人才是令人防不勝防的。
認識到這一點,她再也不敢冒然出手對付溫馨雅了。
夏如雅開始把心思放到自己的未來身上。
正待夏如雅爲了自己的未來殫心竭慮的算計時,夏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夏老先生,夏先生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夏如雅愕然的看着夏老爺子和夏浩霖,她不明白,夏家已經和她斷絕了親緣關係,爲什麼夏家人還會過來找她?
她一點也不想和夏家牽扯上半點關係。
夏老爺子冷哼一聲,以強硬的姿態登堂入室,夏浩霖自然緊跟其後反客爲主。
瞧着他們的作派,夏如雅緊緊的咬着脣,雙手緊握成拳,溼滑的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恨意,卻只是稍縱即失。
夏老爺子和夏浩霖坐到了沙發上,夏浩霖陰森森的看着夏如雅道:“我也不拐彎抹腳,如今夏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雖然你已經與夏家繼絕了親緣關係,但是你將夏家坑害至此,夏家也不能這樣算了。”
之前去溫家,聽到溫家大小姐提起,夏如雅拿了溫家的錢,已經和溫家斷絕了關係,夏如雅當了十二年的溫家養女,溫家人自然不會虧待她的,況且溫家向來大手筆,那筆錢肯定不是小數目,他們這才動了心思。
夏如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浩霖:“你是什麼意思?”
夏家人的心思,她豈會不知道,從前在溫家的時候,溫老爺子就沒有缺過她的錢財,溫老太太更是時常補貼,溫皓文每個月都會給生活費,再加上各種珠寶手飾,離開溫家的時候,她手中的錢財已經形成了一筆不小的數目,後來那份協議下的財產轉到她的名下,她手中的資產高達上億。
夏家人很顯然是衝着這份資產而來的。
也還是太大意了,高估了夏家人,也低估了夏家人貪婪不足。
夏浩霖冷笑道:“我知道你從溫家那裡得到了一大筆錢,這筆錢雖然不足以填補夏家的資金漏洞,但是也能讓夏家週轉一陣子,助夏家渡過難關。”
竟然是這樣理直氣壯,夏如雅氣得面色發白,卻怒極反笑:“不錯,我確實從溫家得到了一筆錢,但是那些錢是屬於我的,你們沒有權利讓我把錢拿出來。”
如今她除了錢財傍身便是一無所有,她自然不可能將錢拿出來的。
夏老爺子滿身威嚴盡放,坐在沙發上鎮場,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夏浩霖卻冷笑道:“你也不想想,你回到夏家之後,花了多少夏家的錢,要不要我找人算上一算?不說別的,就是你的成人禮宴會,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便是一筆鉅額的數字,如今夏家有難,你難道不該幫助夏家嗎?”
夏如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反駁道:“如果我現在還是夏家人,我拿錢出來幫助夏家渡過難關無可厚非,可是夏家對我不仁不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登報和我斷絕親緣關係,將你狠狠的住進地獄,我憑什麼拿錢給你們?”
她永遠不會忘記,如果不是夏家人狠心決情,她不會落得心腸歹毒的下場,如今夏家想伸手問她要錢,這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夏浩霖聽到她這樣的話,氣得面色鐵青,怒聲道:“你落到這個地步,是你自己作的孽,現在反而推到夏家的身上,你不要忘記夏家也是受你的連累,致使新商場轉型失敗,投入的錢打了水漂,所以纔會資金週轉不靈,是你得罪了溫家,溫家這才處處打壓夏家,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他後悔了,早就應該想到,夏如雅做了溫家十二年的女兒,三年的養女,身家肯定不菲,當初就不該因爲害怕得罪溫家,受到夏如雅名聲的牽累,衝動的和她斷絕關係,應該將她的利用最大化之後,再將她踢開。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當初的資金漏洞雖然巨大,但是夏家還能應付,再加上陳家的幫襯,夏家根本沒有放在眼裡,誰知道後面會發生這麼多事,將資金的缺口越打越大,已經到了無法填補的地步。
面對夏家人的貪婪算計,夏如雅氣得混身直髮抖:“你們什麼也不用多說了,我是不會把錢拿出來給你們的,這裡是我的家,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夏浩霖沒有想到她的氣焰居然這樣大,怒道:“你這個孽女,居然敢這樣對我。”
夏如雅嘲弄道:“孽女?夏家已經和我繼絕了親緣關係,我和夏家沒有任何瓜葛,在我的眼裡,你們不過只是堂皇入室的陌生人,我爲什麼不敢這樣對你?”
夏浩霖掄起手臂準備煽她一個耳光,給她一個教訓,夏老爺子卻突然間出聲道:“住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不成?”
夏浩霖腦子一清,這纔想意識到自己今天上門來的目的,憤憤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夏如雅瞧着這對父子倆,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的,只覺得可笑得很。
夏老爺子緩緩開口道:“之前的事確實是夏家做得不夠妥當,你一個女孩子被斷絕的親緣關係,對你的名聲確實有影響,如果你願意回到夏家。之前的事夏家願意計往不咎。”
這一番話說得漂亮,既替夏家澄清了不仁不義冷血無情的名聲,只將之前的行爲定義爲不妥當,又站在夏如雅的立場上替她考慮,同時又將身段放軟了一些。
夏浩霖眼睛一亮,連忙附合道:“你爺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