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我也在家裡休息,外面的事情都不管了。反正以前我也沒怎麼管過。我賺得家財應該夠我們一家揮霍好多年了……”
尹海澄說得很是理所應當,要是尹家兄弟或者卓一凡聽到了,一定會痛心疾首,罵她敗家娘兒們。
戰鷹的目光柔和起來,腦海裡的確想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快樂生活的場面。一定很幸福……
不過,有很多事他必須去解決掉,否則後患無窮。
他緩緩地開口:“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尹海澄倏地坐起來,眼神戒備:“你要去哪兒?又想溜?戰鷹,我警告你——”
戰鷹一把將她拉過,重新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需要重新回一趟骷髏島,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他當初走得匆忙,一些事都沒有交代清楚。
身爲二島主,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離開島上,的確難以服衆,萬一澹臺滅夏派人不斷地騷擾他和尹海澄她們……
不!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自己跟家人的平靜生活。
是的,在他心裡,她們已經成爲了他心目中的親人。
他已經將她們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任何人都不能打攪她們。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而骷髏島上澹臺滅夏父女倆用了五年都沒能辦成功這件事,這隻能說,一切自有天意。
尹海澄放下心來,抿嘴一笑,重新變成乖巧的模樣,趴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着他的胸口。
接下來,尹海澄開始說自己奇妙的重生之旅,說自己一場死亡之後,重新回到了十九歲那年,彌補了上輩子的遺憾,同時還碰上了他,遇到了這輩子最愛的人。
尹海澄零零碎碎說起他們在一起時的快樂片段,說起自己兩個哥哥對他的百般刁難,卻被他屢屢扭轉乾坤,讓兩個哥哥吃癟。
尹海澄還很希冀地望着他:這些,真的一點記不起來了嗎?
戰鷹想起腦海中劃過的卻始終抓不到的片段,不確定腦海中的那些人,那些片段是否跟她有關,違心地搖了搖頭。
尹海澄失望地嘆了口氣,但沒幾秒鐘又打起精神來,神采飛揚:“沒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一定可以讓你想起來。”
見戰鷹的臉色又開始黑了,她連忙轉換口風,賠笑:“記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新戀愛吧!”
她諂媚地笑,讓想發火的戰鷹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他,這輩子都逃不掉蕭東航的陰影嗎?
尹海澄見他臉色不好看,連忙討好地在他胸口親兩下:“其實,我能夠重生,經歷這麼奇妙神奇的事,證明世間真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存在。爲什麼你不嘗試接受你的靈魂或許也來自另外一個人呢?”
戰鷹這次沒有臉黑,目光變得幽邃起來——爲什麼不接受靈魂穿越的事呢?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相信,自己是蕭東航。
但是今天周澤楷帶來的那張鑑定書證明自己的的確確跟蕭東航沒有半點關係——但如果是靈魂穿越,那就一切解說得通了。
隨即,戰鷹嗤笑一聲,他怎麼被這女人洗腦後變得神神叨叨的呢?他不是一向最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嗎?
內心還沒恥笑夠自己,便覺腰側一痛,皺眉看去,只見尹海澄很生氣地瞪着他。
“幹什麼?”戰鷹有些心虛。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尹海澄早就從他細微的表情上看到他明顯的不信任和不屑,這讓她的心裡頓時受了傷。
戰鷹心中喟嘆:這女人八成學過讀心術……
“沒有。”戰鷹側了個身,沒打算承認。
見他用背部對着自己,尹海澄立馬知道這傢伙在撒謊!
“你要沒撒謊,爲什麼不敢看我?”尹海澄再度在他的腰側擰了一把,氣勢洶洶。
戰鷹頓時頭大如鬥:剛纔多溫柔的一個小女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是不是該重新考慮要不要留下來?
“那是因爲天晚了,該睡覺了,睡吧。”戰鷹打算裝死。
尹海澄豈會被他糊弄過去?她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像個居高臨下的女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哦!否則別想睡覺!該死的,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的話,五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魂淡,給我起來說清楚……”
戰鷹被糾纏不過,直接抓住她亂動的胳膊,重新一翻身,將她納入自己的身下,然後危險之極地望着她:“不想睡?”
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尹海澄豈有不知道他這眼神、這話語暗示的意思?立馬掙扎着:“不想睡!但也不想做別的!你給我說清楚——”
“不想睡就好,剛纔我還沒盡興……”戰鷹勾起嘴角滿意地笑了起來,墨眸中的光芒變得邪惡無比,然後,不顧身下女人的反對,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
於是,想要對方給個說法的尹海澄,最後被榨乾了所有的精力和聲音。
錦城,尹家別墅這邊。
尹天賜一直以爲木已成舟,都跟黎瑞思訂婚了,也偷吃成功了,自然能夠水到渠成,以後跟黎瑞思恩恩愛愛。
但是,很顯然,他低估了情況的糟糕。
事情的發展遠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黎瑞思那天胡亂找了一個藉口解釋那天早晨不在牀上,當然,兩個小孩有沒有信,她就不敢確定了。
黎定智很乖巧地抱着媽媽,哀求媽媽以後不要嚇他們,他們很怕,怕媽媽會拋棄下他們。
黎定睿則拉着媽媽的手,小臉上盡是慎重:“媽媽,以後我們會保護你的。”
保護她?
黎瑞思一時沒能明白黎定睿話裡的意思。
她抱着兩個兒子,心中滿是濃濃的愧疚和心虛,同時向他們鄭重地發誓:以後保證在他們起牀的時候能見到她在身邊,絕對不會讓他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