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澤早料到辛小念會答應他的要求,提前讓譚若飛包下餐廳,邀請喬韻吃飯,喬韻知道任彥澤用意,本不想答應,一聽袁詡說,是辛小念約他吃飯,喬韻立馬改變心意,答應赴約。
下午任彥澤給辛小念預約的造型師便到了家裡,這個造型師是國內知名的造型師,不少明星名媛找他做造型,都需要提前好幾個月預約,丁怡柔換好衣服下樓,準備去醫院看任思瀠,見造型師和他的助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丁怡柔對這個造型師很熟悉,上次舞會她約他給自己做造型,熱臉貼了冷屁股,自那以後,丁怡柔便成了這個造型師的黑粉,總是忍不住侮他幾句,今天在家裡看到他,丁怡柔便忍不住狐疑,難不成他知道得罪了自己,於是登門道歉來了?
想到這裡,丁怡柔拍拍衣服,順順頭髮,牽扯嘴角綻放一個作爲富太太,最雍容大氣的笑容,朝造型師走去,“你好啊,李大造型師,今兒個什麼風,把你給吹到家裡來了。”
造型師別的不會,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他能看出丁怡柔表面微笑,內心咬牙切齒的猙獰面孔,他無所謂地笑,“請問你是?”
丁怡柔的臉徹底僵掉,他也太欺負了人,不就是個伺候人的嘛,說好聽點的是造型師,說難聽點,就是一個下人,有什麼好拽的,“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哦!”造型師抱歉地點了點頭,“抱歉,我想我可能來錯地方了!”
“來錯地方?”當她家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造型師笑,“我今天是來給天奢集團任總的千金辛小念小姐做造型的,沒想到走錯地方,叨擾夫人了,抱歉!”
給辛小念做造型?丁怡柔體內立馬囤積了一肚子的氣,憑什麼他能給辛小念做造型,就不能給她做,她哪裡比辛小念差了。
造型師道完歉後,讓助理提起化妝箱,眼看着就要走到門口了,管家從門外進來,疑惑地說:“李造型師,這麼快就給小姐做好造型了嗎?”
造型師搖搖頭,“我好像走錯地方了!”
“哪兒能啊?李造型師你真會開玩笑!”
造型師回頭看向丁怡柔,“據我所知,辛小姐的母親辛柯涵女士,已然去世,這位夫人,稱自己是這家的女主人,我以爲自己走錯地方了!”
管家尷尬地笑,雖然丁怡柔跟任彥澤領了結婚證,但並未大規模地宣揚,造型師不知道,也不怪他,這種事情,他作爲傭人,也不好多說,“李造型師,我們家小姐前兩天扭了腳,行動不太方便,我帶你去她房間可好?”
造型師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管家領造型師去了辛小念的房間,等他下樓的時候,被丁怡柔叫住,“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給辛小念做造型?”丁怡柔主要是想不通,任思瀠流產視頻曝光後,她應該正頭大,怎麼還會有心情做造型。
“李造型師是先生請回來給小念小姐做造型的!”
“你說彥澤?”他搞什麼。
管家點點頭。
“爲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說是晚上小姐要出去應酬!”
應酬?任彥澤親自出馬給辛小念請造型師,肯定是有原因的。
任彥澤爲了防範辛小念實力滋長,除了些無關緊要的晚會以外,他從不允許辛小念應酬,但今天他竟然請了造型師到家裡給辛小念做造型,可見晚上辛小念要去的應酬,能給他帶來利益,辛小念要去跟誰應酬?
丁怡柔立馬想到了貝清遠,他是辛小念的司機,他肯定知道,於是丁怡柔別墅後,司機住的小別墅裡,找到貝清遠,“晚上辛小念要去見誰?”
“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是辛小念的司機,她晚上要去哪兒,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說完丁怡柔又厲聲補充了一句,“你別忘了,是誰給你開薪水!”
貝清遠好笑,他要是靠丁怡柔給的那點兒錢過日子,早餓死了,“太太,我是真不知道,我沒有接到小姐要用車的通知,不過……”貝清遠想了想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鄧師傅託我去蛋糕店幫他定個生日蛋糕,好像是晚上要送二小姐去餐廳,得耽誤,今天他女兒生日!”
鄧師傅是任彥澤的司機,他親自出馬,看來任彥澤很重視今晚的應酬,丁怡柔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連忙問:“鄧師傅人呢?”
“開車去做保養了!”
“你真不知道辛小念晚上要去哪裡?”
貝清遠很肯定地點頭,“太太,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會不告訴你,我可是領你給的薪水吃飯!”哼,知道也不告訴你,蠢女人。
丁怡柔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算你識趣!”說完丁怡柔便憤憤地走了,高跟鞋踩得那個重,嘟嘟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
貝清遠手掏掏耳朵,翻了個白眼,回房繼續研究蕭桐給他的u盤裡面的資料,誓要找到證據,證明辛小念的清白。
丁怡柔帶着雞湯魂不守舍地來到醫院,見任思瀠比她還要魂不守舍,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哭過了,她走之前還拜託喬韻照顧任思瀠,回來的時候,喬韻便不見蹤影,丁怡柔意識到事情不對,放下雞湯,兩步上前。
“寶貝兒,怎麼了?”
丁怡柔這麼一問,任思瀠嚶嚶啜泣起來,“媽媽,喬韻都知道了!”
丁怡柔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兒,“他知道什麼了?”
任思瀠哭着搖頭,心如刀割。
丁怡柔慌亂地轉轉眼珠子,“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喬韻知道你假懷孕了吧!”
任思瀠沒有回答,反而哭得更大聲,答案不言而喻。
丁怡柔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吸走了力氣,連保持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喬韻怎麼會知道,她們事情做得那麼縝密,產檢找了一個真正的孕婦來做,醫生也都是可靠的人,沒道理會出錯。
“思瀠,他怎麼知道的?”
任思瀠痛苦地搖頭,“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