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瀠,你先別怕,你聽媽媽說,你爸爸根本不在意你懷沒懷孕,他在意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只要你能說動喬韻投資天奢集團,你爸爸就不會追究這件事了!”
這個道理任思瀠豈會不知,不然的話,最開始她也不會撒這個謊,都說撒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現在東窗事發,她根本是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媽媽,喬韻早就跟我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說動他!”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韻,想跟他和好,如今看來,是真的變成癡心妄想了。
“思瀠!”丁怡柔見不慣任思瀠心灰頹氣的樣子,她當年輸給了辛柯涵,難不成現在她的女兒也要輸給辛柯涵的女兒嗎?她不服氣,她就不信她鬥不過姓辛的。
“任思瀠,當年你爸爸是怎麼拋棄我的,你應該很清楚,可現在你看看,站在你爸爸身邊的是誰,這個家的女主人是誰?是我!”
“媽媽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沒你那麼聰明,也沒你那麼有手段,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媽媽我不想失去喬韻,我愛他,我也不想失去天奢集團!”說到痛處,任思瀠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丁怡柔嘆了口氣,“思瀠,相信我,你爸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無非是打你一頓,罵你幾句,好出出在集團董事們那裡受的氣,你就順着他,讓他把氣撒了,不就好了!”
雖然從小到大,沒少被任彥澤責罵,但是這次闖的禍太大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媽媽,爸爸打我兩下,我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如果因爲我,害天奢集團失去西區一號地,我怕爸爸會把我趕出去!”
事情的嚴重性不用任思瀠細說,丁怡柔心中很是清楚,但她們一直躲在外面也不叫一回事兒,該面對總是得面對,“思瀠,我們已經撒了一個大謊了,不怕再撒一個!”
任思瀠呆住,眼角的淚花還在閃爍,“媽媽,你的意思是?”
丁怡柔湊到任思瀠耳邊,小聲說道:“一會兒你……”
“媽媽,這樣行嗎?萬一爸爸去查怎麼辦?”雖然丁怡柔給她找了一個假懷孕的理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丁怡柔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這樣至少還有些轉還的餘地,並且天高皇帝遠的,你爸爸不可能去求證,商界的人都是愛面子,你爸真去求證,對方也不會承認。”
“好吧,我們回去!”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她不能被趕出去,喬韻和天奢集團,她是不會放棄的。
一回到家,管家就神情沉重地叮囑她們,“太太,大小姐,先生正在氣頭上,你們可要當心點。”
“彥澤在書房?”丁怡柔淡淡地問。
管家連忙點頭,“先生跟譚助理,都在書房等了老半天了!”
丁怡柔看向任思瀠,“走吧!”
任思瀠怯弱地垂着頭,她還沒有上樓,便已經預見到一場龍捲風即將朝她襲來。
任思瀠抓住丁怡柔的手,嗚咽起來
。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聽媽媽的話,跟媽媽上去,你放心有媽媽在,媽媽會幫你的!”
任思瀠擡起頭來,遲疑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硬着頭皮上吧!
丁怡柔敲了敲書房的門,“彥澤,我們回來了!”
譚若飛走過去將門打開,“太太,大小姐!”
丁怡柔太譚若飛使了個眼色,像是在問任彥澤的情況。
譚若飛很不妙地搖搖頭,看向任思瀠,用嘴型告訴她,“道歉!”
任思瀠此時是受驚的小獸,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下意識看向丁怡柔。
丁怡柔點了點頭,示意她照譚若飛說的做,譚若飛直接叫任思瀠道歉,不是解釋,說明他們也有十足的證據,辯解或是撒謊已經沒辦法過這一關,只有承認錯誤,讓任彥澤把肚子裡的氣撒出來。
任思瀠咬咬脣,又看看譚若飛,這才拖着灌了鉛的腳,走到任彥澤跟前,小聲地喊:“爸爸……”、
任彥澤猛然回頭,一雙怒目赤紅炯炯,他回頭一看到任思瀠,嘴角只抽,一言不發,迅速揚起手來,一巴掌重重地把任思瀠打倒在地,壓制不住的怒火,讓他說起來話,都帶着濃濃的喘息聲:“任思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騙我!你是翅膀硬了,還是活膩了!”
任思瀠被打的頭暈腦脹,耳朵嗡嗡作響,嘴裡嚐到一絲血腥,顯然任彥澤把她的嘴給打破了,眼淚趟過火辣辣的臉頰,像一把刀子,在她心口凌遲般的痛。
“爸爸,對不起!”
“對不起?”任彥澤雙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文件,朝任思瀠身上砸去,“你知道我在喬韻身上花了多大的心思嗎?你知道西區一號地對我有多重要嗎?任思瀠,這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任彥澤真是氣急了,現下只要是眼前能看到的東西,他就拿起來朝任思瀠砸去,也不管是什麼,會不會把任思瀠給砸傷了,當她拿起一個水晶質地的雕塑時,丁怡柔嚇壞了,要上前制止,卻被譚若飛攔住,“太太,你現在去,只會火上澆油!”
“可是……思瀠她……”
譚若飛眼見任彥澤真要用水晶雕塑砸任思瀠,趕忙上前攔住任彥澤,“任總,有話好好說!”
“現在是能好好說話的時候嗎?”
“任總,你想想,大小姐跟喬少的關係,一直很好,爲什麼她突然要假裝懷孕,說不定事情另有隱情呢?”
聽了譚若飛的話,任彥澤臉上的怒氣稍微消了一點,丁怡柔見狀,趕忙上前,“彥澤,你聽思瀠跟你解釋,她是真的有苦衷的!”
“苦衷?丁怡柔到現在你們娘倆還想聯起手來騙我嗎?在你們眼裡,我任彥澤是不是就是一個弱智白癡,才能被你們倆給耍得團團轉!”
說完任彥澤執起水晶雕塑,狠狠地朝地面砸去,水晶雕塑伴着聲聲支離破碎的聲音,粉身碎骨地散落一地,嚇得衆人皆是慄慄畏懼,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