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柔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罵我媽媽?”在辛小念心裡,她的媽媽是神聖的,她更從裴柏洋和李甯那裡聽說了不少關於辛柯涵的事情,甚至每一個談起辛柯涵的人,無一不是搖頭直爲她的香消玉殞感到惋惜,這樣一個受大家喜愛的人,丁怡柔又憑什麼這麼罵她。
“你問我有什麼資格?”丁怡柔瞪大雙目,惡毒地說,“她搶了我的男朋友,這難道不該罵嗎?你不知道吧,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媽,是辛柯涵勾|引了彥澤,她是一個下|賤的第|三|者,這難道還不該罵嗎?”罵着罵着,丁怡柔突然哭了起來,“是她毀了我,毀了我的幸福,毀了思瀠的幸福!”
辛小念看向任彥澤,用眼神質問他,誰知任彥澤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是在用沉默認同了丁怡柔說的話。
渣男!
辛柯涵那麼愛他,結果,他連爲她解釋一句都不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兩個女人,爲他愛得死去活來,這樣不負責任,唯利是圖的男人,肯本就不配得到愛情。
辛小念早就把當年辛柯涵、任彥澤和丁怡柔三個人的感情糾葛,問了個清清楚楚,事實上,根本不像是丁怡柔說的那樣。
最起初,丁怡柔和任彥澤的確是一對沒錯,但辛柯涵並沒有像丁怡柔說的那樣,插足他們之間,是丁怡柔在把辛柯涵介紹給任彥澤後,任彥澤知道了她雄厚的家室,一時之間財迷了眼,才拋棄丁怡柔追求辛柯涵。
誠然,作爲姐妹,辛柯涵對任彥澤的追求,應該是拒絕的!
當然,一開始辛柯涵的確也是拒絕的,她長得漂亮,氣質出衆,家境又十分優渥,追她的男人,喜歡她的男人,連起來可以繞天奢集團大廈兩圈。
辛柯涵之所以會接受任彥澤,是因爲他濃烈的“愛”,他會每天起早給辛柯涵買早餐,她買東西會幫她拎到宿舍樓下,她還沒來例假,他會提前兩天發短信通知她,甚至在她例假當天,準備熱騰騰的紅糖水……
毫無疑問,辛柯涵是被任彥澤的無微不至給感動的,她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缺,就缺關愛,雖然辛亞強是出了名的疼愛女兒,但他畢竟還有好幾百號員工要管,難免疏忽,又有男女之別,很多事情他當然顧不上,那些個追求她的富二代,當然也是一致的對辛柯涵發動物質攻勢,對比之下,這才讓辛柯涵對任彥澤另眼相看,不知不覺對他敞開心扉。
不過,辛柯涵沒有立馬跟任彥澤在一起,她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任彥澤是她好姐妹的男朋友,即使她再喜歡任彥澤,她也不會越過自己的底線,去挖牆腳,做對不起姐妹的事情。
李甯曾經告訴過辛小念,她曾經問過辛柯涵,她爲什麼最後會接受任彥澤,她說,是丁怡柔主動找到辛柯涵,她告訴辛柯涵,她喜歡上了學校籃球隊的隊長,要跟任彥澤分手,還說她感覺到任彥澤對辛柯涵有意思,讓辛柯涵好好把握住幸福。
簡單的理解就是,當辛柯涵知道丁怡柔放棄了她和任彥澤之間的感情後,她才答應了任彥澤的追求,跟他在一起的。
辛小念聽李甯講述了這一段後,不確定丁怡柔當時所說的移情別戀,是不是真的有過,不過在後來跟丁怡柔和任彥澤的相處中,辛小念更相信,當初一定是任彥澤發現辛柯涵喜歡上他後,又一直不跟他交往,是因爲丁怡柔的關係,於是他跑去說服了丁怡柔,讓她特意去跟辛柯涵說這些話。
既然那個時候,任彥澤和丁怡柔之間,已然達成了某種協定,辛小念就不會允許,丁怡柔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把髒水潑到辛柯涵身上,“丁怡柔,事情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嗎?當時明明是你告訴媽媽,你移情別戀了,媽媽才答應跟爸爸交往的,如果你不這麼告訴媽媽,她會跟爸爸在一起嗎?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丁怡柔,你休想往我媽媽身上潑髒水!”
“你知道什麼?誰告訴你的?辛小念,你編故事的能耐,纔是高人一等!”
丁怡柔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丁怡柔,虧你自稱是我媽媽的好姐妹,你連她有寫日記的習慣都不知道嗎?我在媽媽的日記本里看到的,日記是寫給自己的看的,總不該自欺欺人到,還付諸行動吧!”
“什麼日記?”丁怡柔下意識看向任彥澤,任彥澤也是一臉茫然,明顯他也不知道。
辛小念也不奇怪,因爲她說的是假話,目的就是要丁怡柔承認,她是在誣陷辛柯涵,如果辛柯涵真有寫日記的習慣,辛小念一定會把日記本鎖在保險櫃裡,小心珍藏着。
“好,就算我有這麼說過,那又怎麼樣?我這麼做就是因爲我把她當好姐妹,不願意看到她因爲我折磨自己!”
“哈哈……丁怡柔,你說這話,你害臊不害臊,我真的很想高看你幾眼,沒想到,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無私,你以爲你是情聖?”
“辛小念……你……”
“我什麼我?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吧,打臉的感覺如何,丁怡柔你自己齷|齪,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
“我齷|齪!”丁怡柔走到辛小念跟前,連湊近她,咧開一個恐怖的笑容,“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拐賣你嗎?小時候你長得很可愛,嘴巴也討喜,我是打心眼裡喜歡你,可是我也恨你,因爲你是辛柯涵的女兒,想到你,我就想到了,我那個慘死腹中,連面都來不及見的孩子,辛小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辛柯涵她對不起我!”
丁怡柔突然嘶吼起來,“是她,全都是因爲她,她纔是最惡毒,最喪心病狂的那個人!”
“丁怡柔你給我閉嘴!”辛小念怒不可抑,揮起手來打了丁怡柔一巴掌,“你給我住口!丁怡柔你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