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澤,辛小念是你的女兒,難道思瀠就不是了嗎?你現在要爲了辛小念把思瀠從這個家趕出去,你讓她怎麼想?我們做父母的,沒能給她體面的身份,已經是虧欠她了,彥澤,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趕走她!”
丁怡柔知道跟任彥澤講他們兩個的情分,已經沒有用了,她希望任彥澤可以看在任思瀠的份上,考慮考慮,她知道在任彥澤心裡,多少對任思瀠還是有些愧疚的。
果然提到任思瀠的身份,任彥澤的如墨的雙瞳,稍稍恢復了些色彩,可只要一想到西區一號地,他就不得不狠下心來,“丁怡柔別再給我搞什麼煽情戲碼了,我給你說,今天你們必須得從這裡搬出去!”
“彥澤……”
“管家,叫兩個傭人,去幫太太和大小姐收拾東西!”
管家左右爲難地看看丁怡柔又看看任彥澤,最終無奈地點點頭,趕忙去招呼下人過來幫忙。
“任彥澤,你這意思是爲了西區一號地,爲了天奢集團董事長的那把椅子,你要把你的妻子,和親生女兒趕走嗎?”好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丁怡柔,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任彥澤一臉坦蕩,好像他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麼的光明磊落似的,“丁怡柔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最清楚了,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任彥澤認定的事情,誰都別想改變!”
“任彥澤,我……”
丁怡柔想衝上去,跟任彥澤理論,被任思瀠拉住,丁怡柔皺緊眉頭瞅着她,任思瀠搖搖頭,小聲說:“媽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不要跟爸爸鬧太僵比較好!”否則她們這次真的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丁怡柔仔細想了想,覺得任思瀠說得很有道理,她手上有那麼多任彥澤的把柄,她怕什麼,不如就向譚若飛說的那樣,出去旅遊旅遊,散散心,等西區一號地的事情過去了,她再跟辛小念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任思瀠見丁怡柔不再說話,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對任彥澤笑了笑,“爸爸你能告訴我一句實話嗎?”
任彥澤點點頭,“說!”
“爸爸,你是不要思瀠了,還是說,只是想讓我跟媽媽出去住兩天,等西區一號地塵埃落定後,再接我們回來?”任思瀠淚眼婆娑地看着任彥澤,眼角還掛着兩滴搖搖欲墜的淚花,無辜的眼神,像極了被遺棄的小貓。
任彥澤對任思瀠的寵愛,幾分真幾分假,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對任思瀠的愛,要比辛小念多出很多,看着任思瀠的態度如此柔軟,任彥澤嘆了口氣,站起來,摸摸她的頭。
“思瀠,從小到大,爸爸幾乎一直是站在你這邊幫你的,現在你就不能反過來幫幫爸爸嗎?爸爸就你跟辛小念兩個女兒,我對她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對她好,無非是想要借她的手,把她當成一顆棋子,你要怪,你怪你自己沒她有本事,拴不住男人的心,思瀠,這次就當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任思瀠靠在任彥澤的肩頭,她擦擦眼淚,點點頭,“好,我答應爸爸,不過爸爸你也要答應我,等這件事一過去,你就接我回來好嗎?我可以沒有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但是我不能沒有爸爸,求求你!”
任彥澤向來喜軟不喜硬,更何況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又是自己的女兒,不能太絕情,“好,爸爸答應你!”任彥澤輕輕拍拍任思瀠的背,擡眸看向丁怡柔,“若飛都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
丁怡柔點點頭,拉着任思瀠上樓收拾東西。
“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搬回來的,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什麼爸爸,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我放在眼裡,他剛纔的那態度,要不是我及時說了兩句軟話,他指不定會把我們倆轟出去!”
現在她終於醒了,從夢裡醒了,一夜之間她沒了愛人,沒人爸爸,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辛小念,是,她是沒有辛小念能幹,既然那麼多人喜歡她,很好,那她就非要跟她對着幹,她要親手毀掉辛小念,不遺餘力地毀掉她。
任思瀠跟丁怡柔收拾好東西來到譚若飛給她們租的房子,雖然沒有辛家那麼豪華,不過也算很高檔的,應有應有,一應俱全,把她們送到公寓,譚若飛就走了。
任思瀠坐下來,給張初初打電話,出人意料的是,電話竟然變成了空號,“媽媽,你給張初初打個電話,她的手機怎麼變成空號了?”任思瀠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丁怡柔見任思瀠表情不太對,心叫不好,她趕忙打給張初初,果然是空號,她又換了公寓的座機打,結果都是一樣的。
任思瀠的兩條眉毛皺成了一條,緊咬着脣,打給範霓兒,結果竟然是一樣的,她的手機也變成了空號。
“媽媽,範霓兒的電話也變成空號了!”任思瀠把手機往旁邊一摔,癱在沙發上喘着粗氣,“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丁怡柔突然想到什麼,“思瀠,走,咱們趕緊去原素布料公司!”
丁怡柔這麼一說,任思瀠恍然大悟,趕緊開車來到公司,誰知道公司早已經人去樓空。
“媽媽,張初初什麼人呀,明顯擺了我一道!”任思瀠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保險箱,發現裡面放的十萬塊現金不翼而飛,不用問,這一定是張初初跟範霓兒合起夥來乾的!“
“算了,流年不利,今天我們娘倆註定犯小人!”丁怡柔已經身心疲憊,無心再追究張初初和範霓兒到底做了什麼。
“就這麼算了?媽媽,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找她來,不但一件事都沒給我做成,還攜款私逃,這不是恩將仇報嗎?我們是怎麼對她的啊我們!”任思瀠越想越氣。
“思瀠,張初初不是個軟柿子,她知道我們那麼多事情,你要收拾她,偷偷的來知道嗎?”
任思瀠揚起嘴角,眼裡閃過狠意,“我知道!”都想來欺負我是吧,真當我是軟柿子是嗎?很好,張初初,我就先拿你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