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亙洛早料到任彥澤會拿董事們當擋箭牌,在林錫嶸來天奢集團之前,便已經想好了對策,林錫嶸抱歉地說:“任總,我跟悉總,昨天帶着滿滿的誠意來,目的當然是想用一種柔和愉快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當然今天我們的誠意,也不比昨天的少,只是,希望任總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我雖然是西區一號地的負責人,但決策上的事情,我還是得請示一下悉總,如果任總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再耽誤幾分鐘,我先給悉總打個電話。”
任彥澤也不是傻瓜,他心底很清楚,林錫嶸看似和和氣氣地跟他商量,可是話語之間,卻沒有給他拒絕,甚至反駁的餘地,加上現場還有幾個被西區一號地利益所誘|惑的董事在場,哪怕他心底再不願意,也只得笑着答應。
“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的辦公室,咱們慢慢聊!”沒辦法,任彥澤只能熱情地邀請林錫嶸換個地方詳談,來者是課,一直站在會議室外面,也不叫個事兒,被人看到了影響也不好。
林錫嶸看向廖律師,廖律師點了點頭,林錫嶸笑道:“那麻煩任總帶路!”
“請!”任彥澤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喂,悉總,我跟廖律師見到任總了,因爲任總對辛小姐和我們簽訂的合同毫不知情,所以他這邊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召開會議,跟董事們商量商量!”
一到任彥澤的辦公室,他就招呼秘書倒咖啡,林錫嶸趁這個空檔打電話。
“小胖,照原計劃行動,我對那幫董事很有信心!”林錫嶸這通電話說是打給悉亙洛的,其實他打給了辛小念。
“好,我知道了,悉總!”林錫嶸掛上電話,迎頭對任彥澤說,“任總,悉總剛跟我說了,他表示願意再給多任總一天的時間,召開董事會議!”
“那太好了!”
“任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下午,我們再過來,你看行嗎?”
“當然沒有問題,我們明天見,也請你替我向悉總,表達謝意!”
林錫嶸笑了笑,跟廖律師一起離開天奢集團。
任思瀠抱着文件來找任彥澤簽字,遠遠的,看到林錫嶸和廖律師兩人從任彥澤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任思瀠皺了下眉,快步上前,林錫嶸跟廖律師已經進了電梯,她心下疑惑,便問任彥澤的秘書,“剛纔那兩個人是誰?”看身影好像有點熟悉,可剛纔隔得有點遠,她沒太看清,那人的樣貌。
“他們是悉氏集團的人!”
悉氏集團?悉氏集團的人,怎麼會來天奢集團?
“他們來做什麼?”
秘書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剛纔任總叫我去倒咖啡,這不咖啡剛倒好,還沒端進辦公室,他們人就走了!”
任思瀠下意識地看了眼,秘書手裡端着的托盤,幾杯咖啡正冒着騰騰熱氣。
任思瀠又回頭朝電梯看了兩眼,眼觀鼻鼻觀心,心想一定跟辛小念脫不了關係。
難道和西區一號地有關?
任思瀠想起,之前凌夏打電話告訴她,辛小念說西區一號地的方案出了問題,難不成他們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不,不可能,天奢集團和西區一號地,現在是八竿子打不着,可是……
任思瀠忍不住頭痛,心裡一直在想,他們來集團,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一會兒,她得想辦法,打聽打聽。
任思瀠走進任彥澤辦公室,笑容滿面地把文件放在任彥澤的辦公桌上,“任總,這裡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籤個字!”
任彥澤拿起文件,翻到尾頁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在上面簽了字,把文件遞給任思瀠,他那表情,好像遇到了很惱火的事情。
任思瀠看他的臉色不太好,柔聲詢問:“爸爸,你怎麼了?”
任彥澤搖搖頭,擡眸看向她,“你知道辛小念跟悉氏集團籤合同的事情嗎?”
辛小念跟悉氏集團籤合同,籤什麼合同,難不成凌夏跟她說辛小念去悉氏集團,解決西區一號地方案問題的時候,簽了合同?
可這又跟天奢集團有什麼關係!
一,天奢集團跟悉氏集團沒有合作。
二,辛小念已經不再是天奢集團的員工。
任思瀠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剛來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說悉氏集團那邊,西區一號地的方案好像出了點問題,至於,出了什麼問題,我還不知道,不過爸爸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思瀠,你要做好準備,辛小念可能很快就要回集團了!”
“你說什麼?”任思瀠當下臉色都變了,她費了半天勁,又竹籃打水了?“爸爸,我沒聽錯吧,我們好不容易,才把辛小念趕出了集團,你爲什麼又要讓她回來?”
“你以爲我是我想讓她回來的嗎?”這次明顯是他又被辛小念擺了一道。
他之前還困惑,現在是想明白了,他們給辛小念設了個圈套,把辛小念趕出了天奢集團,其實他們的所作所爲,全都在辛小念的預料之中,她願意離開天奢集團,是想要以另一種毋庸置疑,能夠單憑她自己的實力,在天奢集團站穩腳跟的身份,重新回來。
想到這裡任彥澤就忍不住發怒,辛小念兩面三刀,他已經習慣了,但她都是在背地裡,很低調地進行,這次她不但利用西區一號地,大做文章,還把悉氏集團牽扯了進來,這麼高調,是想要跟他徹底對立了是嗎?
“爸爸,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哼!”任彥澤怒哼,“辛小念從西區一號地競標開始,便設下了一盤大棋,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西區一號地,進入集團!”
“爸爸我們不是競標失敗了嗎?那麼西區一號地好跟我們還有什麼關係,辛小念正因爲她是西區一號地的設計者,引起了集團員工的不滿,才離開集團的不是嗎?爲什麼現在又變成她要利用西區一號地回來?”任思瀠明顯已經被任彥澤的話繞暈,完全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