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連闖劉江辦公室,和會議室打斷任思瀠會議後,任思瀠下藥害辛小念的事情,立馬在集團傳開,其速度和春天的病毒有得不拼。
雖然本次事件的受害者是楊天天,但對於善於捕風捉影,去其無趣,看慣名利爭奪的員工們,很快便給楊天天食物中毒事件定性,那就是繼承者爭奪之戰正式打響了。
從此枯燥的上班日常,將多了必須爲之澎湃熱血的部分,那就是扎堆八卦!說說誰是誰非!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嗎?任思瀠竟然給辛副總下藥,我了個去,要不是聽她們部門的人說的,我真不敢相信,這是職場版甄嬛傳啊!”
“呵呵,整個集團恐怕連打掃廁所的阿姨,都知道了吧!”
“要我說,任思瀠夠毒的,她跟辛小姐好歹從小一起長大,她真下得去手!”
“這有什麼下不了手的,豪門深似海,你們第一次聽說啊,她們爲了兜裡多點錢,手裡多點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只是可憐了楊天天,變了炮灰!”
“任思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白眼狼!沒心肝啊!”
“你們全都閒着沒事做嗎?要幹就回去給我工作,不想幹,現在就到財務部報道,天奢集團不養閒人!”任思瀠待在辦公室坐不住,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想着到處走走,透透氣,沒想到竟然聽到有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她心裡本來就堵得慌,又被這麼一刺激,以往跋扈的本性立馬暴露出來,衝着同事們一頓大吼。
“走走走……”扎堆的同事們,被任思瀠吼了,心裡非常不爽,但又不敢跟她吵,雖然任思瀠現在在集團沒有什麼職務,可她頭頂上還有個任彥澤養女光環,說不定哪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她們還是少惹她好。
當然這裡面還是有不怕引火燒身的人,“哼,你衝我們吼什麼吼,敢做還怕別人說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位置,真把自己當董事長了?想開誰就開誰?”說這話的是張悠悠,跟任思瀠同部門,是個小組組長,非要論資排輩,也只有張悠悠對任思瀠大小聲的份兒。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次!”什麼東西,竟然跟她嚷嚷,她以爲天奢集團沒有她就不行是吧,還是說,在她們心裡,她只是一個初入集團,可以隨意被她們欺負的小菜鳥,行啊,今天哪怕就爲了她自己的面子,也要爭這一口氣。
人都是愛面子的人,又都是年輕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誰多不肯低頭,張悠悠心想,不就是一個工作嘛,丟了再找不就行了,就算真走人,也是她開了天奢集團,而不是被天奢集團開。
“任思瀠,你少在這邊拿着雞毛當令箭,姐姐告訴你,我不爽你很久了,不就是一個海上娛樂城項目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姐姐經手的項目,比這個大的多去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會議室要讓你先用,手底下的得力干將,你也要來搶,你以爲天奢集團就海上娛樂城一個項目了是嗎?我們全都該圍着你轉是嗎?你要臉不要臉!”
“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任思瀠氣得發抖,雙眼瞪得老大,表情跟要吃人似的。
“悠悠算了,少說兩句!”
“任小姐你別生氣,悠悠她是跟你開玩笑的!”
旁邊的同事發現苗頭不對,任思瀠跟張悠悠真吵起來了,趕緊上前勸架。
“你們走開!”女人的脾氣來了,還斂得住?再說了,張悠悠剛纔說的那些話,擺明了是打定心思,沒打算在這裡幹了,那她還不一次性說個痛快,“任思瀠,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怕你,我說的話過分嗎?你敢說我說的話,有一個字假話嗎?”
“張悠悠你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
“我呸!”張悠悠冷笑,“你叫我滾我就滾啊,我請問你,你是誰啊?哦,我忘了,你是任總的乾女兒,我應該叫你一聲任小姐!”
“哼,是啊,我叫你滾,你聽到了嗎?你現在就給我滾!”任思瀠氣得發怒,吵都懶得跟張悠悠吵,直接上手推搡她,要把她趕出去。
張悠悠靈活地轉身,反手一推,穿着恨天高的任思瀠,往後倒,一着急崴了腳,直接摔倒在地,她吃痛,齜牙咧嘴衝張悠悠喊道:“我不會放過你!”
“呵呵,我好怕喲,任思瀠,你給辛副總下瀉藥,現在打算給我下什麼藥?砒霜?還是鶴頂紅?”
她們這邊爭吵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好多好奇的圍觀者,等任思瀠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一臉狼狽地跌坐在了人羣中間,這些時日以來,她一直努力想要維持的好形象,也瞬間瓦解。
這一切都是因爲辛小念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張悠悠,她不會放過她們。
任思瀠以爲,此刻便是她最難堪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各位,打擾一下,請問誰是任思瀠!”一聲洪亮的男聲,在人羣外圍不遠處響起。
衆人回頭看向那人,只見三個穿着警服,渾身散發着剛毅之氣的警察,佇立在眼前。
衆人條件反射地跟身旁的人交換眼色,圍住任思瀠的同事們,默契十足地散開到兩邊。
任思瀠一擡頭,看到警察,臉色煞白,心跳加速,恐慌地咬脣,辛小念真的報警了?
不,不是的,一定是個誤會,任思瀠倉皇地別開臉,好像她不看警察,警察就看不到她一樣。
“請問誰是任思瀠?”站在最前面的警察,往前一步,再次發問。
被兩個同事拖住的張悠悠掙脫開來,衝到最前面,指着地上想抱頭鼠竄的任思瀠,冷笑道:“警察,她就是任思瀠,就是她往辛副總早餐裡下藥的,就是她!”
警察點了點頭,走到任思瀠跟前,亮出證件,擺明身份,用一種平淡又不容反抗的語氣說:“任思瀠,警方懷疑你,涉嫌故意傷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