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故意傷害?!
任思瀠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什麼故意傷害,她是傷害到誰了?這羣瞎子難道看不出來嗎?被算計的那個人是她!
“你們給我放開,你們抓錯人了,我是被冤枉的!”
任思瀠徹底忘記要顧忌形象了,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呲牙咧嘴地叫屈,身體扭曲,全身上下能用力的地方,全都朝一個地方用力,就是想掙脫警察們的束縛,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在街頭跟人纏鬥的潑婦。
“任思瀠……”惡魔一般攝心奪魄的聲音響起,任思瀠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下定住,只剩下顫顫巍巍的眼珠子,在眼眶裡顫動。
辛小念本是跟警察們一起來的集團,只是好奇任思瀠看到警察時,會有什麼反應,躲在了角落,她想任思瀠那麼愛面子,面對這樣的場面,不求她山崩於前面不改色,至少也能稍微穩重一點,沒想到她的反應,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氣質都沒有,讓在暗處的辛小念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要站出來,善意地提醒提醒她。
辛小念的登場,無疑把現場推向了高|潮,但是這個高|潮是內斂的,壓抑的,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各個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向辛小念投去注目禮,一個個真真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破壞了氣氛,或者無辜躺槍變成炮灰。
“辛小念,你陷害我……”任思瀠此時看辛小念,好像帶着光環一般,全身上下,無疑不散發着勝利者的氣息,嘴角淺淺的蔑笑,更是讓任思瀠氣得發狂,恨不得現在就跟她拼命。
“我陷害你?”辛小念故作不解,“任思瀠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在警察面前,最好是不要亂說話,你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多說多錯!”
辛小念走到任思瀠面前站定,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眼睛裡閃爍的不屑,是對任思瀠最好的懲罰。
“辛小念,你……”任思瀠很想破口大罵,如果要她現在罵辛小念,她能一口氣,飛辛小念一臉唾沫星子,但是她不能,她現在的處境過於被動,萬一又中了辛小念的圈套可怎麼辦?她現在是海上娛樂城的負責人,她相信任彥澤一定不會不管她。
“哼,辛小念,你以爲你勝利嗎?呵呵,我告訴你,天還沒黑,別做夢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扳倒我?笑話!”
辛小念往後退了一步,不解地笑,“任思瀠,什麼叫做我要扳倒你?我什麼沒有做,至於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辛小姐,我們先帶嫌疑人回去,請你的手機保持暢通,一旦有需要,我們會給你打電話,請你協助調查!”
辛小念一臉欣然,“辛苦了!”
任思瀠在衆人各種各樣的眼神下被警察帶走,她恐懼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他們實實虛虛的談話聲,就像是一根根刺,鑽進她的心裡,任思瀠深吸一口氣,她發誓,她今天的羞辱,明天定要千倍萬倍討回。
辛小念,從現在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與此同時,董事專用會議室裡,各位董事包括任彥澤本人,都已到齊,本來定好的海上娛樂城項目會議,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董事們有些坐不住了,“任總,任思瀠呢?她怎麼還沒來?”
任彥澤擡手看了眼手錶,任思瀠遲到了十幾分鍾了還沒來,她現在在各個方面多表現得非常積極,跟打了雞血一樣,海上娛樂城項目對她而言有多重要,她比他更清楚,她不敢輕易怠慢。
任彥澤對譚若飛招招手,譚若飛走到他跟前,微微附身,“任總……”
“你去找一下任思瀠!”
譚若飛點點頭,走出辦公室,剛到房地產項目部,就看到任思瀠被三個警察帶走,見慣風雲突變的他,還是驚住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譚若飛暗忖,看到辛小念在場,譚若飛走上前去:“辛副總,發生什麼事了?”
“任思瀠跟劉總涉嫌故意傷害,警察來請他們回去談話!”
“劉總?哪個劉總?”
“人事部總經理劉江劉總!”
“他們故意傷害?這是怎麼回事?”
辛小念神秘地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很快我們就可以知道真相了!”任思瀠,哪怕今天我不能傷你一分,不過看你像喪家犬一樣被抓走,我心裡特別痛快。
任思瀠跟劉江涉嫌故意傷害,事關集團形象,會議室裡更有董事們,在等他,譚若飛沒時間細問,一向沉穩的臉,臉上也浮現了慌亂之色,他着急忙慌地回到辦公室,附在任彥澤耳邊說:“任總,出事了,大小姐和人事部劉總都被警察帶走了!”
“警察?”任彥澤沒繃住驚呼出聲。
譚若飛重重地點頭,用凝重的表情告訴任彥澤,事態很嚴重。
“任總,什麼警察?“耳朵尖的董事,好奇地問。
任彥澤回頭看向董事們笑了笑說:”沒事,各位董事,今天出了點狀況,會議先暫時取消,等處理好了,我會讓譚助理,一一通知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說完這話任彥澤風風火火地回了辦公室,“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被警察帶走?”
“聽辛副總說,大小姐和劉總涉嫌故意傷害,被警察帶回去協助調查!”
“辛副總?”任彥澤皺緊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你是說辛小念?”
譚若飛點頭。
“辛小念也在場?”這麼說,事情跟辛小念脫不了關係,“若飛,你趕緊去人事部和房地產項目部走一趟,找兩個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的人,好好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任總!”
任彥澤胸口劇烈地起伏,悶得有些發慌,他拉鬆領帶,把襯衣解開兩顆釦子,一回頭看到自己的辦公椅,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再次皺緊!
辛小念開始行動了!
故意傷害?在他看來,恐怕是辛小念自導自演的好戲,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要把任思瀠趕出天奢集團?不,不會這麼簡單,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應該毫無理由地相信,這個女兒,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