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桐知道慄廷銘這麼做,是爲了慄尹南好,更是爲了整個摩邦集團考慮,所以他纔會考慮得這麼長遠。
他很想把慄廷銘剛纔說的話,全都告訴慄尹南,讓他知道慄慄廷銘不是一個冷漠自私的父親,而是事事爲他考慮的,全心全意爲他付出的,值得尊敬的父親,可惜他現在不能說。
離慄尹南給蕭桐的時間限制還長,碰巧又有合適的航班,蕭桐坐飛機直接來到c市,打電話告訴慄尹南,他已經到達c市,調查結果的事情最好當面談。
慄尹南叫蕭桐訂好酒店,他和辛小念立馬趕過去,電話一掛,慄尹南就告訴辛小念,“小念,跟我走,蕭桐來了!”
“蕭叔叔?”辛小念驚訝過後,眼睛裡閃過疑惑,“難道蕭叔叔已經查到了嗎?”
慄尹南深邃的眸子,迸出殺意,“蕭桐如果沒有查到,是不會來c市的!”
辛小念點點頭,轉身對劉元說:“劉叔叔,我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醫院麻煩你先照看着!”
“去吧,小念,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喬少的!”喬韻給了他那麼多錢,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辛小念這才放心地跟慄尹南去找蕭桐。
蕭桐已經在酒店裡開好房,他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坐在牀上,直到敲門聲響起,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該來的始終會來,怎麼躲,都是躲不掉的。
蕭桐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將門打開,看到慄尹南和辛小念,他露出一個沉重的笑容。
“蕭叔叔,你真的查清楚了嗎?是誰做的?”一進屋,辛小念就迫不及待地問。
蕭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了慄尹南一眼,此時他的表情,如冰山一般冰冷,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蕭桐猜不出此時此刻慄尹南在想什麼,不過他知道,他在想的不是一件好事。
“boss,小念小姐,根據我的調查,這件事的主謀是……”蕭桐再次深呼吸一口氣,“主謀是董事長!”
“什麼?”辛小念不太明白,蕭桐口中的董事長是誰?
“真的是他!”慄尹南的眼睛迸發出冰冷的火焰,讓每一個跟他對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辛小念又不解地看向慄尹南,“是誰?”
蕭桐低下頭,“小念小姐,幕後主謀是慄董事長!”
“呵呵……”辛小念實在是難以置信,笑出聲來,“蕭叔叔,你不要跟我開玩笑,怎麼可能!”
慄尹南冷哼,語氣充滿仇恨,“這是他的處事風格!”
以前範佩潔折磨簡莞媛的時候,慄廷銘明明知道,卻選擇不做聲,任由範佩潔傷害她,這和他親手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他又故技重施,想要辛小念的命,慄尹南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幸好慄廷銘人不在場,否則慄尹南,真的很有可能,衝上去,狠狠地打慄廷銘一頓。
辛小念還是不肯相信,“蕭叔叔,你要是真的沒有騙我的話,那你一定是搞錯了!”
辛小念跟慄廷銘相處得那麼愉快,他也從來沒有向她表露過,不同意她跟慄尹南在一起,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算他表面同意,心裡不同意,他想要拆散她跟慄尹南,也用不着,用這麼殘忍的手段,要了她的命。
辛小念還是相信,慄廷銘是那個渴望跟兒子重修於好,有太多無奈和苦楚的大叔,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桐忍不住看慄尹南一眼,他搞不懂,作爲外人和受害者的辛小念,在聽說要害她的人,是慄廷銘時,她會提出質疑,不相信是慄廷銘做的,而作爲親兒子的慄尹南,卻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親生父親,定了罪。
“小念小姐,我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再找人去查查!”蕭桐又偷偷地瞟了慄尹南一眼,略有暗示地說,“要查這件事一點也不困難!”
“蕭桐,立馬給我訂回x市的機票!”
“尹南,你不要衝動!”辛小念趕忙抓住慄尹南的手,她知道他現在回x市要做什麼,可是辛小念怎麼都不敢相信,慄廷銘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辛小念還記得,在米文雄和李玉蘭出事後的不久,她就接到了慄廷銘的電話,他安慰她,鼓勵她,甚至說會幫她找jack醫生,這才幾天慄廷銘就要置她於死地,這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辛小念無法接受。
“小念,我說過,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你!”
“可是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更何況……”辛小念皺緊了眉頭,“更何況我根本不相信慄叔叔會這麼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父親?”慄尹南冷笑,“他不是我的父親,小念,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管!”說完慄尹南甩下他們倆就走了。
“蕭叔叔,你快追上去,一定要阻止尹南,千萬不要讓他做出什麼會後悔的事情來,我去醫院一趟,然後隨你們回去!”還有不能讓警察再調查這件事了,她會自己弄清楚。
“好,小念,小姐,你自己小心點!”
辛小念剛回到醫院,劉元就急急忙忙地叫住她,“小念,剛纔有一箇中年男人來找你!”
“中年男人?”辛小念不猜不出是誰,“誰啊?”
“他說他姓慄!”說完劉元遞上一張紙條,“這個是他讓我給你的,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辛小念疑惑地接過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辛小念看到最後的署名,是一個“慄”字,辛小念立馬猜到要找她的中年男人是誰。
辛小念合上紙條,轉身就跑,前去赴約,剛到咖啡廳門口,就有服務生禮貌地迎上來,“請問是辛小姐嗎?”
辛小念點點頭。
“辛小姐,這邊請,你的朋友,已經在包房等你了!”
辛小念跟着服務生來到包房外,服務生推開包房門的那一刻,辛小念想起了,第一次見慄廷銘的樣子,那時他在她眼裡,是一個儒雅健談的大叔,而今天的慄廷銘一看到她,雖然還是掛着笑容,可這笑容,卻略顯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