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小姐可不像夫人那樣好相與，你最好乖乖的，免得吃苦頭。”李曼惡聲惡氣的說道。
順從的點點頭，穆小凡答應的很快，“曼姨，我知道了。”
“知道就趕快走，二樓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李曼不耐煩的說道。
很奇怪，從前，她只會覺得李曼的話語刻薄，但這一次，穆小凡卻聽出了一點點關心的味道。
或許，從一開始，李曼對她，就並不是真心爲難吧。她努力的讓自己往好處想，笑了笑，感謝道，“謝謝曼姨提點。”
李曼臉色一僵，隨即說道，“誰提點你了，我這輩子，最不屑的就是拆散人家庭的女人。”
穆小凡一滯，隨即明白，在夜宸有一個名真言順的未婚妻的情況下，她貌似還真得就是個小三啊。
“少爺不在，你裝可憐想給誰看。”
穆小凡難堪的低下頭，“曼姨，我想求夫人一件事，可不可以讓我繼續回夜氏集團工作。”
“這話你跟我說做什麼。”李曼並不想管太多。
“夫人剛剛說，讓我乖乖的，所以我纔想重回夜氏集團，再說，我原本就在那工作。”穆小凡很清楚，一旦夜清婉的指令下達，那她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她可以向夜宸求助，卻不能向夜清婉求助。在她不能出門的情況下，莫倩倩跟林霜一定會將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好，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夫人。”李曼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表示同意。
她是知道穆小凡跟葉沐晟之間關係的，去夜氏集團就等於是在給葉沐晟機會接近穆小凡，等到夜宸少爺回國，自然就對穆小凡厭惡了。
“謝謝曼姨，那我就去樓下等消息了。”穆小凡不去想李曼的出發點，因爲這樣，她還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眼看着穆小凡無精打采的走下去，李曼的心中生出一絲不忍。
穆小凡與以往的女人都不同，從她的眼中，看不到對夜宸背後權利的渴望，也看不到算計跟狡詐。
可一想到婉兒小姐，李曼的心又一次偏了。
她敲門進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穆小凡說，想去夜氏集團繼續工作。”
“讓她去。”夜清婉的脣角揚起一絲笑。
她的目的達到了。
李曼有些疑惑，問道，“夫人，這不是再給葉沐晟機會嗎？”
“你以爲，我爲什麼不許她亂走。”
“自然是爲了維護夜氏的臉面了。”
“小曼，你錯了，慕容婉的性子比你想象的更激進，她能直接去歐洲找夜宸，就能趁着夜宸不在，毀了穆小凡。”
李曼眉心皺了皺，越發的不明白了，“我還是不明白。”
怎麼弄了半天，夫人倒像是故意要保護穆小凡一樣。
“不明白也好，等你明白了，就不是你了。”夜清婉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小曼，你以後會明白的。”
她不是想維護誰，而是眼下的穆小凡，還有值得她費心的價值。
李曼並不明白，但也不再多問什麼，跟了夜清婉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她還是清楚的。
“你去告訴她，去夜氏集團可以，但不可以離開夏文哲的視線範圍。”夜清婉語調輕緩。
“是。”李曼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走下樓，就看到穆小凡懨懨的蹲在那，她咳嗽一聲，眼看穆小凡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才說道，“夫人答應了。”
穆小凡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謝謝夫人，謝謝曼姨。”
她笑起來的模樣很甜美，一雙眼睛笑的宛若月牙，是個十足十的乖寶寶模樣。
“別高興的太早，夫人說了，不許離開夏特助的視線範圍。”李曼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她飛快的擡腳上樓，彷如要逃避什麼一樣。
穆小凡沒想太多，好心情的去了房間，收拾東西。
無論如何，能夠出夜宅總比被軟禁在夜宅要好，起碼，她搞定夏文哲的機率要大的多。
一想到夏文哲還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穆小凡就樂的不行。
翌日，當穆小凡走進夜氏集團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她投去了注目禮。
從一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系錯了釦子，到最後的莫名其妙，穆小凡始終沒有找到緣由。
直到，她遇到了劉青青。
“穆小凡，你還敢回夜氏集團。”劉青青一張嘴誇張的張開，目測可以裝進去兩個雞蛋。
“我爲什麼不敢回？”穆小凡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全夜氏的女性公敵啊。”劉青青繼續說着，因爲臉部表情太誇張，她的眼鏡有些下滑，隨即又被她伸手推回去。
“哈？”穆小凡兩眼茫然，錯愕的看她。
“嘖嘖，這一臉無知的表情啊。”劉青青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已經名花有主了，所以，我是夜氏集團裡，唯一的，碩果僅存的，你的朋友。”
“等等，你什麼意思啊，怎麼我聽不懂啊。”穆小凡越聽越迷糊。
“你沒必要懂，總之，你只要知道，遠離所有的夜氏女性就可以，”劉青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除了我，懂嗎？”
“我做了什麼啊，要成爲全集團的女性公敵。”穆小凡有些哭笑不得。
“額，這個我不能說。”劉青青搖頭搖的飛快。
“真不能說？”
“不能，打死都不能。”眼看穆小凡眼珠子靈動的轉來轉去，劉青青接着補充，“你別看了，不會有人回答你的。”
“既然宣判我是女性公敵，至少得讓我知道罪名，死個明白吧。”
“不行，我們不能說的。”
穆小凡敏感的感覺到，這個‘我們’一定是涵蓋了夜氏集團裡所有的人。“好吧，我不問了。”
不問劉青青，她可以去問夏文哲啊。
劉青青松了一口氣，隨即說道，“走吧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男朋友。”
“男朋友？”穆小凡瞬間醒悟過來，“是不是主管？”
劉青青羞澀的低頭，一臉的嬌羞，“是啦。”
“哇，發糖，請客。”穆小凡跟她打鬧着，也就忘了女性公敵的事情。
走着走着，身後傳來一聲叫喊，“穆小凡。”